戈登示意手下先出去。他还不是局长，但他相信哥谭市任何还愿意把良心拿出来用用的警察都会希望他上位，虽然这样的警察实在是不多。
他一脸愁容的看着审讯室内的荧，又用同样的表情对着身旁的蝙蝠侠，不是说他讨厌这俩人，只是在哥谭当一个好警察确实让人难以有好表情。
“这姑娘不对劲，移民局那边没这个人，要说她是偷渡过来的，就这么个小姑娘？不太可能。”
“那她一定是不要担心诸如海关、机场、护照处之类的麻烦。”蝙蝠侠说。
“那我们就先假设她是变种人了，要是等下她什么也不说，我今晚就得加班了。除非你打算让她开口说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不打算刑讯逼供，除非我确定她真的犯下罪行。”
门轴的声音吸引两人回头看，是罗宾进来了，他自从当上罗宾后，想去哪就很少正常从门进去。
“她是不是什么都不肯说？”罗宾问。
戈登点头。“她什么也没说。”
“你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你根本什么都没问。”蝙蝠侠说。
戈登罕见的笑了。
“如果她是变种人，我这里有专门锁变种人的手铐。”
“不用了，我只要一按遥控器，座椅就会锁住她，同样是针对变种人的镣铐。”戈登亮出手里的遥控器。
“变种人真可怜，处处被针对。”罗宾表示同情。
戈登拿起一杯星巴克，走进了审讯室。
荧抬头，看着这位貌似正直干练的警察。她一直知道有人在玻璃墙后，无论是是戈登、蝙蝠侠，还是刚刚到的罗宾，都躲不过她的灵能感应。
“小姑娘说说你自己吧，你是谁？有为什么在哥谭？”
蝙蝠侠推门进来了，罗宾跟在他身后。“你把我常问的问题问了，叫我问什么？”
戈登耸耸肩。“你一定能想到更好的问题。”
“我的名字叫做荧。”荧回答。
“荧，这个名字不常见。”戈登想起了隔壁市政厅新来的首席助理，“你的监护人呢？”
蝙蝠侠看了一眼戈登，知道他问了也白问。
荧摇头。“没有。”这是不像实话的实话，她又不是人类，甚至不是妈妈生的。
“没有是什么意思？你是孤儿吗？”
荧不能说不是，也没法反驳什么，但总感觉这话有点侮辱人的意思，只能沉默的低着头。
蝙蝠侠对着戈登点点头，戈登心领神会，按下了遥控器。当压制变种人能力的高科技镣铐弹出来的时候，荧假意躲避不及，被锁住了。
蝙蝠侠也拿出他的便携版本手铐，给荧戴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可以理解尽职尽责的警察保护在你，避免你被变种人能力伤害。”蝙蝠侠解释道。
“我不是变种人。”
蝙蝠侠不信，戈登也不信。
“真的吗？我不信。”
蝙蝠侠有理由不信，哥谭那么多监控，虽然大部分在发生犯罪时都会莫名其妙的坏掉，但还是有一些好的。那些好的也没几个拍到荧，少数拍到荧的几个在时间上也明显有问题，除非她跑起来比高速上的车还快，才能在一分钟后出现在另一个电子眼下。
“附近的监控没有拍到你，你从没在这个城市留下过任何痕迹，而且你出现在那条巷子的前一分钟在两英里远的一个小区门口，你是飞过去吗？”
他还真说对了，荧就是飞过去的，不过这怎么能告诉蝙蝠侠呢？她偏要告诉。
“我是飞过来的，比你的蝙蝠车快点。”
“目的。”
“好玩。”
“你是变种人吗？”
荧抬手。“不是。”
蝙蝠侠和戈登看着专克变种人能力的手铐，看起来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意味着眼前的少女根本不是变种人，或者已经强大到目前的设备已经不足以制住她了。
不管是那种都不是他们希望的。
派蒙绕着荧飞了一圈。“荧，他们一点也不友好，我们干嘛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荧的眼珠锁定了派蒙，而蝙蝠侠和戈登看不见，只注意到荧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着什么。
蝙蝠侠立刻就想到了阿卡姆，那里关着的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症状，他们自认为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或者和另一个版本的幻想出来的自己说话。
但愿她没有，一个有超能力的精神病人绝对是哥谭的灾难，特别是自己有很大可能性制不住她。
蝙蝠侠的手已经摸向武器了，但不想马上就用，他不想因轻率的举动，把一个可能是友方或中立放的人推到敌对那边去。既然她没有表现出敌意，那自己最好也不。
作为一个成熟的超级英雄，应当知道哪些事是不该干的蠢事。
“荧，你全名是什么？”
“我只是荧，并没有你们理解的姓氏。”
“那是你的真名吗？”
当然不是，名字具有魔力，特别是由本人之口说出的真名，荧知道有些人能利用一个人的真名施展怎样邪恶的法术。
“你们地球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太钻牛角尖，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幸福。”
“你是外星人？”蝙蝠侠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
蝙蝠侠和戈登立刻捕捉到了荧话中的重点。
“外星人？”戈登紧张得快要拿枪了，但碰到枪后又把手收了回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仔细想想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确实不是地球人，没骗你们。我有任何骗你们的必要吗？”
蝙蝠侠也没太相信，但保留意见，不能轻易地否认任何一种可能性。
谈判是任何从事警察或类似职业者都必须学习的基础学科，蝙蝠侠和戈登也不是什么新人菜鸟，而社交是每个人都经常做的事，他们是人，所以也称得上精通此道，但没有人教过他们怎么和人类之外的生物交谈。
“我有点受够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样问有点老涛，但还是想问你来地球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啊，犯我地球者，虽远必诛。”
荧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又纯真。“我没有恶意的，我不是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都会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更可疑了。”
“随你怎么想啦。”荧的眼睛依旧紧紧的锁定派蒙，因为派蒙正在蝙蝠侠和戈登眼前飘来飘去，徒劳的试图引起注意。
戈登注意到荧的眼睛在动，而他将之解读为说谎时的眼神游移。
“你是在看什么吗？”蝙蝠侠问出心中所疑。
“你看不见的东西。”荧回答。
“喂，我不是……”派蒙反应过来，“我怎么可能上这个当？不过确实不是。”
蝙蝠侠看向荧所看的方向，确实是看不见什么可疑的东西。“你这等于什么也没说。”
“听着，小姑娘，蝙蝠侠的脾气可不好，外面有很多组织正在抓变种人，你只有实话实说，我们才能保护你，才能送你回家。”
荧站起来。“我自己会回家的，不用你们送。我要回家了，谁赞成？谁反对？”
“不行，我不同意。”戈登说。
“那就要看阁下有多少斤两了。”
蝙蝠侠摸出了飞镖，动作到位了，但看着荧娇小的身形和亚成年的外表，没有直接扔出去飞镖。
荧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这样做。“你有点太极端了，不要试着和我动手，你不行的。”
她继续往门口走，并接近了挡路的蝙蝠侠。
蝙蝠侠终于不再忍耐，将飞镖扔向荧，当然了，是瞄准不致命的位置扔的。
飞镖并不像以往那样几乎百发百中，而是以一种极度反重力学的弧度飞向了荧。荧伸出手来，动作不急不缓，蝙蝠镖就像真的蝙蝠一样落在了她的手上。
“总有凡间的生命，敢于直面瀚宇的圣光。”她做了个累类似打哈欠的动作，用拿着蝙蝠镖的左手挡住了嘴，“地球人啊，有趣。”
自己的攻击就这样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接住，蝙蝠侠也没表现出半点惊慌，自打他从未蝙蝠侠以来，遇到过好几次强大得不像人的敌人了，这种敌人有着肉食动物的特性，对惊恐的情绪很敏感。
蝙蝠侠有后手。
飞镖不仅仅是一片被打磨得锋利的金属，里面有更复杂的部分，这枚蝙蝠镖会放电。荧感觉手有点发麻，但并不明显，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到她。
“有意思的小玩具。”她手中的飞镖消失了，是一瞬间的事，没有如电影特效般的腐蚀金属的效果，“跟我动手可不明智，能够和我打成平手的，宇宙中没有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鸠摩智的表情包p多了，脑子里全是音响。整改计划终于完成了。
新手，不懂小说，欢迎各位大佬评论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