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谢尔和奥兹先是看着荧，然后看着她抱着的一大堆东西。菲谢尔对这个世界的经济体系不了解，但她不认为荧从尸体上捡的钱包里会有太多钱。

“初来异界，你可是犯下掠夺之罪过？无辜的商人是否死于贪婪的剑下？”

“小姐想知道你是不是抢劫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荧把东西放下。“我花钱了的，花了五块多，我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不管去哪里，都遇到打0.01折的优惠活动。”

派蒙觉得她可能知道为什么，因为荧是市政厅的首席助理，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些商家会知道。

“即便远隔星之海洋，幸运始终眷顾于你。”

“也许这份幸运是和职业有关系的，你成为官员后，就幸运了。”派蒙对荧的幸运有着独到见解。

荧闭着眼睛，对着派蒙打了一拳。派蒙没有实体，但还是配合的假装被打飞。

菲谢尔看不见派蒙，她盯着荧的拳头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皇女殿下打算回家了吗？”

“我深知提瓦特有更多罪恶需要决断，是时候回家了。”

要是菲谢尔对哥谭有足够的了解，她就会知道到底那边的罪恶更多。

“派蒙，送皇女和她的扈从回去。”

一人一鸟突兀的消失了，而荧此时还不知道这会给很多人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荧走进厨房，打开灯，为晚餐做准备。她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小柿子。

调查是谁谋杀了露明妮当然很重要，这关系着以后她是在市政厅高歌猛进，还是不管如何努力，最后都原地转圈，不过吃饭也很重要，品尝外星食物是旅行的重要部分。

灯熄灭了。

露明妮状态下的荧视力有所下降，但还是超过了正常人类，除了不可能忽视的黑暗，她还看到水龙头也不再出水。

当蝙蝠侠看到房子的灯灭了时，就心想坏了，一定是自己来晚了，自己还是太嫩了，远远无法滴水不漏的防住那些无孔不入的哥谭特产渣滓。

他掏出钩爪枪，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跃上她家的阳台。推开了玻璃门，正要进去，然后他就看到旁边窗户亮了。

原来人没死，虚惊一场。

露明妮·莱特奇迹一般的当上了市政厅的首席助理，蝙蝠侠知道她曾经公开抨击过哥谭的腐败，并因讽刺的辛辣程度而获得了些名声。

她把哥谭市上上下下都骂了一遍，几乎是对着哥谭市的黑手党头目的脸吐口水。以前她只是个小公务员，绰号罗马人的法尔科内不用在乎，现在她成为了公务员的领袖，罗马人不得不在乎。

蝙蝠侠有一些获得情报的方法，而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些愿意透漏消息的帮派分子，或者把自己化妆成差不多的人。有人给了他消息，说今晚有个帮派里的中层要对露明妮下手。

荧拿着蜡烛，找到了手机，拨打了物业的号码。

法尔科内集团一间办公室里加班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笑了。“喂，您好，我是罗马假日小区的物业经理。家里停水停电了？对不起，电路出了点问题，跳了，这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这就叫人处理。”科波特放下手机，笑容更加肆无忌惮。

旁边坐着的西恩尼斯也跟着笑了笑，尽管他不清楚科波特在笑什么。

科波特身材矮胖，像个球，也像个企鹅，因此得到了个企鹅人的绰号，而西恩尼斯因为常戴着一副黑色面具而被成为黑面具。

两人目前在哥谭的黑老大罗马人手下做事，也混到中层了，但他们的野心绝不限于此，作为哥谭特色的有志青年，他们想单干，成为跨国集团的老板，或至少名震一方。

“我要叫人维修吗？”

“不用维修，把闸拉上就行，叫她说我们小区不好，这就是收别的小区钱了，我们小区不就是漏点小雨嘛？不就是监控坏了几个嘛？除此之外，哪里对不起物业费了？”

“谁说我们小区不好？我做了她！”西恩尼斯指着墙上贴的三张照片，“就像他们一样。”

“露明妮·莱特。”

西恩尼斯的眼睛瞬间大了一号。“谁？露明妮·莱特？”

“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见了鬼的可能不是我，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开车跟着她，我把她杀了。”

企鹅人并没有大惊小怪。“也许你没打中？”

“不可能，你是知道我的。我枪法不错，我是趁她停车才开枪的，没有把手放在她鼻子下，等着她看到她断气，但我打中她了，我看到血了。”

“兄弟啊，有那时间杀人，不如多工作。你看我，早上去早市卖鱼，白头在物业上班，晚上卖炸鸡，坚持八小时休息制。你知道我为什么当经理，你就不能吗？”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努力？你要是想我一样努力，咱们哥俩早就积累够了创业资金，可以自立门户，单干了。想象一下，以后咱们在哥谭呼风唤雨，谁得罪咱们，就给他断水断电，给他家电线接红绿灯上。对外我们是著名慈善家，享誉国内外，是杰出企业家。”企鹅人画大饼中。

黑面具憧憬的笑着，然后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在其他城市绝对是异想天开，但在哥谭顶多算是富有想象力的念头。“我们是不是得干点大事才能赚够创业钱？我们虽然混到管理层了，但罗马人给的待遇太差了，这样干下去，别说自立门户了，就连买个房都要五十年。”

“内部员工有优惠。”

“那也至少要不吃不喝干三十年。”

企鹅人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为什么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我每天只工作十六小时，我只要十年就够了。像我这么努力，早晚会成功的。”

“为什么他能当统治一方的罗马人，我们就要当骡马人？”

“你有什么建议？”

黑面具从伸脚，从桌子勾出一个布包，他弯腰捡起布包，放在桌子上。“干票大的。”

布包非常严实，但企鹅人常和武器打交道，从外形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他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自动武器。

“那些俄罗斯从冷战一结束就搬到东区了，他们的武器好像多得卖不完。”黑面具拍拍手，就像电影里那样，但没有灯亮起，只有门开了，一个蒙面大汉站在那里。

“这是谁？”企鹅人问。

“让我介绍一下弗洛伊德。”

“我在工作上的名字叫死亡射手。”死亡射手一手拿枪，一手拎着塑料袋，“你就科波特？”

企鹅人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对，我是。”他心里有点发虚，不知道这个持枪壮汉找自己干什么。

“反正我也是找你们的，就顺道帮忙把外卖带过来。”

“哦，吓我一跳。哈，鸡汤来咯。”企鹅人接过外卖，放到桌子上打开，“最近总熬夜，得补充营养，多喝点鸡汤。”他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

“我们干点狠活，去市政厅，杀几个人，然后哥谭的大街小巷就会有我们的传说了。”

“什么时候干？”

“这得你拿主意。”

企鹅人拿主意，然后拿起手机。

“给谁打电话？”

“詹姆斯，他是警察，能给我透漏点信息。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讲关系的，干大事，要有内部人帮忙的。”

他拨打电话，“詹姆斯，你每天都在警察局，一定能看到市政厅的情况，市长什么时候在？”

“我不知道。”戈登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大哥？”

“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了，而且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市长什么时候不在，他几乎天天躲办公室睡觉。罗马人有什么动向？”

“房价微调涨了两千，这不去年暴跌五百嘛，他打算赚回来。放心，罗马人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等你升官了，别忘了兄弟们。”

“放心，忘不了你们。”

企鹅人挂断电话。“明天就行，我先走了，炸鸡车一天租金很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