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已经乱到刷新纪录了，这里白羽鸡比人还多。

伯恩斯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才是愤怒。“谁来解释一下？”

达思提笑着走过来。“我看小丑那一车鸡没地方去，就带进来了，警局地方不够大。您看这些鸡多好啊！会唱，会跳，就是不太懂rap。”

“马上搞定这些鸡，否则你就别干了。”

荧虽然不知道这些鸡要花多长时间处理玩，但她对达思提的处理方式评价很高。

“给我吃点。”派蒙着急的绕着炸鸡块转圈。

“你没有实体。”诛心之言从荧的嘴里飘出。

派蒙发出了不怎么真实的哭声，落到桌子上，同时落到桌子上的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眼泪，她然后盯着炸鸡看。

“你能闻到吗？”

“不能。”派蒙的声音里的幽怨都快化为实体的手，去掐荧的脖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鸡腿有点不对劲，比香菱做的好吃多了，吃一口就忍不住吃第二口。”

一声突兀的响声吸引了荧的注意，但让她惊讶的不是枪声本身，而是她竟然没什么意外。才来哥谭没多久，她就已经开始习惯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下来看看。

派蒙看出她的迟疑。“下去吧，你不下去永远不知道你这帮逆天的同事有搞出什么新招？”

确实新，但不完全新。

原来是一只没被抓的白羽鸡，爪子正抓着一把警察的配枪，站在兰迪尔的桌子上。

白羽鸡仰头，看着围了一圈的警察，样子十分嚣张。

它盯着费兹看，感觉这人与众不同。一只鸡的智商不足以理解什么是黑人，什么是白人，但它就是觉得这人颜色不一样。

来自远古恶龙的血液沸腾起来了，这只鸡感觉某种东西在自己体内觉醒，它扇动羽翼，扑向了费兹。费兹·罗杰肯定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荧也相信这点。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星球上白色皮肤的人会去歧视黑色皮肤的人，但白鸡也会歧视吗？”

荧看看派蒙，表示不知道。

荧离开一楼的大厅，准备回办公室，刚一进办公室的门，就感觉脚下的触感变了。

狗叫声告诉了荧怎么回事。

“你踩到我的尾巴啦！”

荧低头，看到子弹仔疼得直用爪子挠地，但由于尾巴被踩，没办法移动。“我能听懂动物讲话，我都快忘记我还有这个技能了。”

“我也能。”派蒙说。

“其实是我能说出人类的话。”子弹仔说。

“哇，地球的狗都这么厉害吗？”

“不是的，是只有少数动物会说话，我曾经去过一个叫九头蛇的地方，那里的人个个都是大好人，他们给我打了一种针，然后我各方面就远超我的同类了，还会说话了。”

“好神奇。”

“我听说你当上了哥谭市的公务员首脑，能帮我搞一个警犬的职务当当吗？考编制实在是太难了。”

“我答应你。”荧同意了，可心里却觉得哥谭已经没救了，连狗都知道腐败了。

“耶。”子弹仔蹦起来，但蹦不高，它的尾巴还被荧踩着，“哦，对了，能抬脚吗？”

“跟我说说九头蛇。”荧挪动脚步。

“我知道九头蛇今晚要运一批药去纽约，就是那种让我强化的药，车是圣地亚哥农业集团的车，圣地亚哥农业集团是九头蛇的核心产业。”子弹仔嗅了嗅，“什么东西？好香。”

子弹仔看到了桌子上的炸鸡，跳到桌子上，对着炸鸡猛吸一大口。

“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炸鸡。”

“我知道了，这是用一种……”子弹仔试图组织语言，“特殊的面粉制成的，一闻就知道是对面企鹅人的手艺。”

的确是企鹅人的手艺，但没有点特殊的原料，多么高超的技术也做不出这种炸鸡。

企鹅人手忙脚乱的炸着鸡肉，摊子前拍的队伍长得让他无比安心，餐车里的盒子已经装满了钱。他估算了一下，从今晚开始出摊，到现在，赚得比过去一个月还多。

他给黑面具打电话。“别干了，跟我来卖炸鸡，原来专家真的没骗我，摆摊竟然真的能赚日如……夜入9000元，快来帮忙。”

他打完电话，看到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市长。

市长努力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企鹅却的样子却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爷爷——不是温馨的家庭时光，请想象恐怖片里僵尸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情景。

此时的伯恩斯比以往更加枯槁，也更像吸血鬼，空洞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奸诈和精明，取而代之的是悠悠如鬼火的光彩。

就算企鹅人混迹街头这么多年，他还是被吓得不轻。

“市长先生……”企鹅人机械的笑着。

“我要十份炸鸡。”

“好的。”企鹅紧张的炸鸡块，但眼睛却留意着市长，他怕伯恩斯是感染了什么丧尸病毒。

很快炸鸡就做好了，但味道并不能让伯恩斯满意。

“味道不对。”

企鹅人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一拍脑门。“特殊的面粉，达思提给我的特殊面粉用光了。”

伯恩斯动作利落的把手伸进口袋里，企鹅人以为自己要完了，市长疯掉了，着急到要杀他。

手出来的时候，拿着的不是枪，而是一张支票。伯恩斯签了名字，递给企鹅人，以下命令的语气说：“一万块钱的支票，去购买特殊的面粉。”

排在伯恩斯后的人群也有样学样，纷纷以自己能承受的最大限度阔绰的出手。

什么面粉这么厉害？企鹅人在大家的期待中早早的收摊了，等黑面具过来后一起去找了达思提。

“你们说的高面粉我也不是特别了解，我这里的也不多，全给你了。”达思提解释了为什么不能提供帮助，“我不是开面粉厂的，我的面粉是从警察局的证物室拿的。”

从门口路过的荧还没听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丝毫没有想过警察局的证物室并不是个适合放面粉的地方。

她还要去纽约，不久后，企鹅人和黑面具也回去纽约，但她不必知道。

在荧想着去纽约的时候，有人在想着荧，那个人是蝙蝠侠，现在他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盯着电脑屏幕，寻找着荧的身影，没有看到同时金色短发和白色长裙两种特征的女孩子。内心的某一部分告诉他这没有意义，衣服可以换，而发色也是，荧是有能力改变外表的。

拖鞋踏在石头上的声音在蝙蝠洞里回荡着，迪克哈欠连天的走到布鲁斯身边，强撑着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懒散。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一大杯咖啡，杯子比快餐店装橙子的塑料杯还大。

“你还没有休息吗？”

“少爷，我觉得这显而易见。”管家阿尔弗雷德说，他也耷拉着眼皮，看书去无精打采的，不过他白天其实也有点半睡半醒的意思。

“谢谢你，我看见了。”

“就像专家说的那样，哥谭不崛起，我们不休息，宇宙不爆炸，我们不休假。”

迪克灌了一半咖啡，在化学成分发挥作用之前，冰箱赐予的温度先强制给他提神了。“不知道为什么，专家们越来越喜欢胡说八道了。我始终难以想象，有人就是拿出了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迪克比划着，“按一下，我就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詹姆斯也是，我设法研究为什么，但并没有头绪。”布鲁斯说，“简直就像科幻电影一样，我怀疑荧属于一个神秘的庞大组织，比神盾局还要机密得多。”

“哦。”

“要是你累了，就去休息，我还得去巡视一圈。”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三人瞬间精神了，那是蝙蝠机的声音。他们跑过去，看到一架飞机上坐着的少女，正是布鲁斯要找的荧。

“就是她？”

“就是她！”

荧发出稍显嚣张的笑声。“借你的飞机用用。”

布鲁斯没再废话，拿起当蝙蝠侠时的腰带，要夺回飞机的控制权。

然而荧的动作更快，她用传送枪在岩壁上打开一个通道，驾驶着飞机离开了蝙蝠洞。

“信了吗？”

“我信了。”迪克说。

作者有话要说：“证物室”“面粉”

荧：“偷家喽！”

炸鸡配方特殊，请勿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