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色总是被如银的月光所拥抱。
沙丘在月夜里安眠,夜莺与玫瑰也将沉沦入美梦的欢乐中。
奥尔玛兹从庆祝推翻领主的宴会上退下来,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也是第一次喝到昔日里只有贵族才能喝到的美酒。
现在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尤其是整个宴会上,他昔日里的好朋友们,甚至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都纷纷对他举杯致敬。
各种好听的话,甚至有韵律的赞颂都如同廉价的沙子一样,遍地都是。
这直接让第一次见世面的奥尔玛兹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在云上轻飘。
他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他好像。
真的成为了故事里的那些,伟大的勇者。
不,他甚至不是勇者,而是要成为王,即将成为王的王子!
因为他的镇灵大人,要帮助他成为王,这甚至是传说中伟大阿蒙陛下的命令。
就好像……是必然要到来的命运一样。
奥尔玛兹飘飘然,心里窃喜又骄傲。
尽管他还有点微微的惶恐,一如他前几天在领主绝望的目光中,把弯刀送入领主的胸膛。
但是这股微微的惶恐,就好像做梦一样的惶恐和不自信,已经越来越轻,越来越淡了。
他走在利露帕尔前头,尽管脚步因为酒精有些虚浮,但他的声调却显得格外的厚重。
就好像,他在故意,想要模仿出王者的说话方式。
他问利露帕尔。
“圣洁的利露帕尔,花神的使者。我是否已向你证明,我对阿蒙陛下虔诚的信仰。”
他第一次试着没有谦卑,反而学着他自以为的王者的说话方式。
尽管他主要模仿的,还是刚刚那场宴会上,对他阿谀奉承的一种小贵族的说话方式。
也是那场宴会和酒精给他的勇气。
利露帕尔跟着奥尔玛兹,走在他的身后。
闻言,她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大人,你对王者的模仿不伦不类,那宴会上低贱的所谓小贵胄们,与真正的王者,可差的太远了。真正的王者,更不会像你这样说话。”
“真正的王者,要有发自内心的自信。就比如说。你成功统帅那些贱民杀死你那个大罪的领主,你就要立刻明白,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权威和信仰。”
利露帕尔的声音有些淡,却带着明显的笑意和妩媚。
“你不在是奴才,而将要成为王者,所以啊!拿出威权的样子来!”
利露帕尔最近越来越欣赏奥尔玛兹了。
因为她见到,这个自己选中的人儿,一点点,一点点的,从牧童,开始成长到逐渐有了些王的样子。
就比如今晚,他终于第一次尝试,想要用王的方式来说话,尽管扮演的不伦不类。
这是因为他现在的年纪,不过如同稚鸟一样,未来很长很长。
利露帕尔乐意给他时间。
奥尔玛兹沉默了一下,被传说里的镇灵利露帕尔鼓励后,他的心跳立刻就快了,或许是酒精上头,他看着月光下利露帕尔美艳的脸,突然涌起了一股冲动。
他转过身来,拥上利露帕尔,竟就要想要吻上利露帕尔饱满的唇。
不过最后关头,他还是打住了。
他看向利露帕尔的眸子,却见利露帕尔挑了挑眉。
而后听到她说。
“王者就应当吻上来,而不应因为我的身份而退却,我的大人,未来的万王之王奥尔玛兹陛下。”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竟然低下头来,主动把那饱满的唇凑了上来,甚至有主动夺走奥尔玛兹初吻的派头。
奥尔玛兹有些恍惚,但他还是扭过头去,避开了利露帕尔的吻,反而亲了亲利露帕尔美艳的脸。
他喘着气说。
“圣洁的利露帕尔,伟大的镇灵使者。我还没有成为我认可的王。等到我击败暴君胡瓦斯特拉后,我一定会继续……不,我一定允许你对我献上你的吻。”
利露帕尔对奥尔玛兹的变化有点小惊讶,不过她很快就乐呵呵的点点头。
“当然可以,我的大人。”
她摸摸自己被奥尔玛兹亲吻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乐意给这个稚嫩的鸟儿时间。
一如,她在绿洲里,静静地看着这个牧童用蹩脚的智慧去尝试拿到瓶子。
而后,她又看到,他在好伙伴的帮助下,设计混入了那个大罪领主的房间,用自己赐予他的力量,杀死了领主。
这样的成长,让她坚信自己选中的人,就是伟大赤王陛下所要求的人。
而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这更让利露帕尔满意。
她相信,他将如先知一样,统治如羊群般迷惘的民众。
尽管,他现在对所谓贱民的整合,都还需要她这个镇灵出面。
但利露帕尔明白,只需要一场证明自己的战争下去,只需要真正的,推翻暴君胡瓦斯特拉,奥尔玛兹就会立刻成为一个被民众爱戴的王。
他已经有了,登王的资格,尽管这个资格,是她给的。
所以,尽管伟大赤王陛下不允许她这种能够玩弄沙暴的镇灵直接下场帮助奥尔玛兹,但她还是乐意从一些其他地方,为奥尔玛兹提供帮助。
她稍微和奥尔玛兹拉开点距离,严肃了脸色,说。
“被大主人选中的王者,我的大人奥尔玛兹。我要对你献上警告。”
“那个亵渎威权的愚昧暴君,已经聚集了一群愚昧的低贱奴才,妄图谋取我母亲的恩泽,自以为沙暴一般,向你冲来。”
传统开头的身份已经从贱民,奴才变成了王者,利露帕尔对奥尔玛兹的欣赏溢于言表。
虽然她还未曾真正的爱上奥尔玛兹,但她觉得。
奥尔玛兹已经真正的具备了,能被镇灵所爱的资格。
奥尔玛兹本来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忐忑和失落,但当他听到利露帕尔的话后,整个人仿佛立刻就清醒了,也严肃了脸色。
他说。
“圣洁的镇灵使者,伟大的利露帕尔。你的警告我铭刻与心,卑贱的暴君胡瓦斯特拉的阴谋必然破灭。”
他立刻转身过去,快步就去找上了宴会上刚刚得到了确实分权的一众好伙伴们。
利露帕尔目视他的远去,突然小声说。
“伟大的欢乐之主,我的母亲。我似乎理解了,您从未体会过的,那炽热的爱意。”
……
如果说镀金的沙丘是给力能搏龙的武士,那么镀银的沙丘,就是能够用计谋折毁龙角的智者。
趁着月色,胡瓦斯特拉率领自己的近卫军团“沙暴”如在沙海遨游的沙虫一样,训诫的冲向了奥尔玛兹所攻陷的城池。
他在路上对自己的大军如此呵斥。
“凡不能如沙虫行驶者,凡如贱奴拖我军风速者,一律就地格杀。”
慢就死这样残酷的军令下,整个军团甚至都要抛弃辎重,健步如飞都冲向了奥尔玛兹。
胡瓦斯特拉打的主意很明确。
他要用雷霆手段,快速,高效且威严的镇压叛乱。
然后把叛民全部就地格杀。
不单单是因为要震慑国内的贱民和不安分的贵族,更是因为国外的问题。
他没有想到,自己国度出叛乱这件事这么快就被他国的细作运走了,现在他的国家四面受敌。
他必须,也只能雷厉风行的解决叛乱问题。
他的军团如猛狮一样,披着月色,随他一并冲入了一个相对狭窄的峡谷中。
他们已经到达了下风蚀地,只要穿过这片峡谷,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被叛乱者占领的城池。
行军路线是他的心腹,也是他最忠诚的仆人,最睿智的智者,这个国家的宰相所制定的,安全,稳妥,且确实有效。
但是,胡瓦斯特拉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好像,这片月色下灰暗的山谷,就如同冥界杜阿特一样。
这是他王者的直觉。
胡瓦斯特拉本来应该坚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过往无数的经验已经作证了他直觉的可靠性。
他无数次凭借自己作为王的直觉力挽狂澜。
但是,现在时间不会给他静下心来思考的机会。
因为国内的局势是如此的危急。
他只能快马加鞭,再次命令提速,要快速冲过这片晦暗的峡谷。
也就在他的军团进入峡谷的最中央时,他听到了轰隆隆的巨响。
“放!!!”
……
花神问。
“信仰,心中的神?”
树王也对阿蒙投来疑惑的目光。
“威权的化身,你是如何看待你的选民,奥尔玛兹的呢?”
阿蒙看着面前蔚蓝色显示屏里的奥尔玛兹以及胡瓦斯特拉。
片刻后,他回应花神和树王。
“未曾迎面接受我的神谕,未曾听晓我的声音。”
“更不曾知晓我的意志,仅仅凭借着镀金的列国,以及那传播智慧的祭司。”
“他如何对我献上信仰?更何况虔诚的信仰我?”
阿蒙看向了花神和树王,金色的眸子倒映出她们的影子。
“有翼者的目光。世界树的化身。我的挚友。我们来做个赌约吧。”
阿蒙的声音带着笑意。
“就赌,奥尔玛兹对我的信仰,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未来好了。”
“我一直认可,当短生的人,真正的信仰了神明,他必然将走上光明的未来。”
“而不是。”
“所谓的人,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神,不需要对神明的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阿蒙,坚定的神本主义者。
花神,坚定的人本主义者。
树王,折中主义者。
三神基础的逻辑框架就是这样的哈哈哈。
我看到了你的评论,首先谢谢你的长评,我很开心哦!
我刚好也趁着这个机会呼吁一下可爱的大家吧!特别希望能够得到大家讨论剧情或者发表对原著的留言哦!
利露帕尔怎么说呢……
镇灵这种东西嗯,从考据的角度说吧。
花灵,镇灵,兰拉罗。
须弥的三种特殊角色,分别是:相对靠近光界力(兰拉罗),相对靠近人界力(花灵),相对靠近虚无力(镇灵)
也就是分别是提瓦特,天理,深渊。
镇灵毕竟比较靠近深渊,它的性质就是相对“扭曲”的,所以极端是最基础的表现啦。
不过镇灵不是深渊生物,他喵的还是花神太离谱了,你个法涅斯的目光全身都是深渊的毒哈哈哈,我差点都以为法涅斯已经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了。
因为是花神的子嗣,所以镇灵严格来说不算深渊生物,但是属性是具有部分深渊性质的。
或者直白来说。
镇灵就是花神被深渊污染后,身体所排斥出的一种东西(镇灵不是花神主动生的,花灵是。),花灵则是完全由花神纯粹的,高天的力量所生的子嗣。
希望美露辛后面补充的设定不要背刺我呜呜。(美露辛和枫丹要写到老早之后了,至少等枫丹完毕)
而深渊的性质简单来说就是扭曲,所以利露帕尔的暴怒和报复不要用正常人的目光看待就好了。
希琳确实很可惜,嘛,米哈游你没良心啊呜呜
最后就是,这是同人作,我接下来对于利露帕尔和奥尔玛兹,帕维兹拉万,希琳等角色人设以及沙漠甚至各国历史的塑造二创,切勿当真哦!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就好(哦,或者被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