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妇人头皮一阵发麻,这个二夫人,她怎么来了。
不禁为小小姐担忧起来。
二夫人可不是个善茬。
二媳妇左右看了看,被人无视,还是被简景宁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无视。
她呵!的一声讽笑,声音不大,却足够对面简景宁听到,及客厅其他的仆人。
惊的所有人为简景宁手心捏一把汗。
希望他们的小小姐不会被欺负。
二媳妇眼里闪过一点诧异,这个小屁孩简景宁倒沉的住。
她也因此懒的再周旋,直接开门见山,简洁明了。
“简小姐,老爷子一大把年纪,现如今找你回来,外面难免会有些风声风雨。”
旁边妇人欲开口提醒二夫人,老爷子吩咐了,要称简小姐为小小姐。
喻指她是这个家最小的,权利最大的那一个,他霍富丞的羽翼永远为小小姐撑着。
二媳妇继续说:“他们外人呢不懂事,但是……”
她话锋一转:“做人呢,丑小鸭就不要想着当白天鹅,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想必简小姐应该是清楚的。”
回来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看的清。
这霍家是贝城首富,家里又无继承人,突然横插进来一个外人,还是被霍富丞这般重视的。
来霍家的第一天,古堡门前,霍家人上下迎接一个她。
有些事情不用去想,用眼睛一看便明晃晃的摆在面上。
二媳妇眼里的情绪不带隐藏,她暼向沙发上的简景宁。
简景宁身子不羁随意的半倚靠在沙发,她低头专心盯看着手机上面的东西。
人,丝毫不受打扰。
果真如此!
二媳妇嫌弃的移开视线,没礼貌的家伙,没娘的东西!
就算霍家的家产没人继承,那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继承。
正如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这还不知道哪里来的外孙女呢。
“简小姐,你知道有娘生没娘的畜牲是怎样的吗?”她突然问。
视线落在简景宁身上:“就是你这样的。”
没教养的牲畜!
话落,整个客厅都安静了起来………
门口,霍骁同霍宴刚一步踏进来。
偏楼,管家推着轮椅上的霍富丞来到客厅,恰好听见二媳妇的这句话。
偌大的客厅,诡异般的静止,空气都似在这一瞬被凝固。
身后握着轮椅把手的管家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在他的余光中,他清楚的看见轮椅上,向来不被任何事所影响的霍富丞。
老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沉了下来。
二媳妇身子一僵硬,她侧着转身,咋舌道:“老,老爷子。”
尔后挺了挺腰背:“老爷子,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议论………”
啪!的一声,是杯子摔碎在地板的声音。
吓的人心跳一止。
“你骂谁呢?”他手动轮椅上前,步步紧逼,直直呵问:“我问你骂谁呢?”
二媳妇刹那意识到什么,嘴边的话噎住,舌头打颤:“老,老爷子………”
轮椅在二媳妇面前停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轮椅上的老人蓦地起身,他站定在二媳妇面前,不待人有所反应。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打的在场的人都被吓蒙圈了。
这一刻,老人卧病三年的身子骨格外的硬朗。
四十多岁的妇女被当着所有人的面,响亮的挨了打。
“岁丫头是我霍富丞的孙女,是我霍家唯一的小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倪酒又是你能随口说的?”霍富丞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问。
他抬起胳膊,手指向门口的方向:“滚!”
碍眼的东西!
被打肿脸的二媳妇低头哭丧着脸,花了妆逃一般灰溜溜的离去。
她忘了,那死丫头的娘是倪酒。
倪酒是老爷子心底的痛处。
看完这场戏的简景宁倒没什么反应,她淡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手习惯性插兜。
身后赶上来的霍骁霍宴,季野眼珠子都在放大:“?!?”
三人一同凝视向霍富丞的……双腿。
老爷子的腿……好了??!?!
抬眼瞅着面前三人的眼神,霍富丞蹭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手扶额头,嚷嚷道:
“哎呦呦,不行了不行了,管家管家。”
管家:“在呢在呢。”
急忙拉住霍富丞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