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接下来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呢。”派蒙环顾四周出声感叹,“这个寝室看着还是挺不错的嘛。”
“最多两个月。”空走到桌子旁试了试壶水的温度,恰好适宜,于是倒了三杯分别递给清月和派蒙,“如果两个月后还没有查清楚,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不可能让清月一直待在这个深不可测的海底的,本来过来就存在两个目的,其一便是库洛牌。其二就是因为希格雯这个枫丹的医生。
可就算这里有最好的医生仔细照顾着,但时间长了这种环境下对孕妇也并不好。
“…唉!那就祝那维莱特快点找到原因吧。”派蒙无奈祈盼。
接过热水一口气喝完的清月这时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去赚特许卷啊?”
特许卷是梅洛彼得堡内用于交易的物品,类似于地面上的摩拉。
在这里的人每日都会以固定的工作来换取固定的特许卷。当然,也能去做其它事情来换取。
比起摩拉,特许卷在梅洛彼得堡内的可操性要更大一些。
你只要拥有足够的特许卷,就算一直不工作都没关系。
“赚特许卷的事你不用担心。”空将清月按在床上坐下,“你现在呢,就当是在这里度假,什么事都不要想,不要操心,一切有我呢。”
清月听后双手搂住少年裸露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无声的笑了笑。
空低头眸中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柔顺的黑发,抬手覆上摸了摸。
“对了,这大冬天的你真的不冷吗?”这时清月突然抬头望着他,手下是他带着凉意的腰背。
“不冷啊。”空眨了眨眼摇头,然后又有点傲娇的哼了一声,“你男人我是谁?会被这区区一点冷打败?”
“……行,你厉害。”清月敷衍的点了点头,不过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给他做两件衣裳。
好像自从认识了空以来,他一直都只穿着这一件衣服啊……
以前没在意,现在一想清月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不行,得快点给他弄两套。
就在他们三个没事聊着天的时候,希格雯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几人,最后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你们似乎适应的挺快嘛,怎么样?梅洛彼得堡还不错吧。”
派蒙插腰道:“勉勉强强吧。反正肯定没陆地上好。”
一想到是在海底,再加上这种机械工业的氛围,就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可能是因为刚来还没有希格雯说的那么适应吧。
希格雯听后笑道:“时间长了就好。”说着她看向清月道:“对了,我来接你去医务室,好几天没给你检查身体了,去看看吧。”
“好的。”清月点头答应后四人便一起去了医务室。
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后,希格雯又交代了几句便说着让她们回去吧,之后若是有什么事再来找她。
不过清月并没有离开,而是提到了关于公爵大人手中那张库洛牌的事情。希望希格雯引荐提一下这件事。
虽然才见到莱欧斯利,但初次见面又是在他带着几人认路交代事情的情况下,清月也没好提起这件事。
而有希格雯在旁的话,事情做起来会容易上许多。
“对哦,我都忘了。”希格雯无奈的挠了挠脸,“最近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想起来,真是抱歉。”
清月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再度一起跟着护士长去了公爵办公室。
而看到护士长带着不久前才分开的新人过来,莱欧斯利微微蹙起了眉心,有一瞬间的想法是那维莱特交代的这个人出啥事了??
但看她似乎精神满满的样子又有些不像,于是好奇的说道:“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希格雯率先笑眯眯的回答道:“是这样的哦公爵大人……”
接下来希格雯便将之前在陆地上看到这位清月小姐手中有与公爵大人一模一样的卡牌的事情说了出来。
并且还将这种卡牌是这位小姐丢失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哦?”莱欧斯利略微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后饶有兴味的说道:“这张牌是我在梅洛彼得堡里面捡到的,小姐你的牌是怎么丢在这的呢?或者说,你有证据证明吗?”
说着莱欧斯利倒也将那张库洛牌拿了出来。
这张牌他一直贴身带着,要说当初拿到这张牌也是一个意外。
是一张很神奇的纸牌,有自己的意识,牌消失以后,牌中描绘的身形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散发着荧荧微光,可以当照明用。
不过这张牌对他也确实没什么用就是了,如果真是这位小姐的,那么给她也无妨。
前提是,她能拿出证据。
“这些够吗?”清月直接掏出了一沓库洛牌摊开在了莱欧斯利的桌面上。除了牌中的人不一样外,其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而或许是感应到了同类,被莱欧斯利拿在手里的那张库洛牌抖动了一下,最后自动飞到了桌面上和其她牌混在了一起。
那张牌中是一位抱着类似蒲公英一样植物的小女孩。
牌面上方书写着【灯】,下方写着【THEGLOW】
派蒙见此得意一笑,“嘿嘿,这下相信了吧。”
对此,莱欧斯利只是耸了耸肩并未多说什么,“既然是小姐的,那我自然会物归原主。”
“那就谢谢公爵大人了。”清月收回桌上的库洛牌朝莱欧斯利微微一笑。
莱欧斯利摇头,“不客气,那么之后就请在梅洛彼得堡好生的修养吧,不要添乱。”
“这是自然。”清月应声答应下来。
等人都走了以后,莱欧斯利才看向希格雯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吧。”
他拿的那张牌有自我意识,那么其它的自然应该也是一样,能力或许也有所不同。而拥有如此之多闻所未闻的牌,那么那个女人自然也不简单。
而对于这个问题,希格雯只是笑而不语。
……
之后的几天里,上午空和派蒙基本上都在工作岗位上赚取着特许卷。而清月则是自己待在寝室里无聊的悄悄给空做着衣裳。
下午没事了以后三人便出去四处闲逛散心。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十多天。
而地上,达达利亚和镜终于等到了壁炉之家那边给沫芒宫递的探监审批终于过了。
执行官仆人便让林尼与琳妮特带着公子和镜两人跟着枫丹的警务人员一起去了梅洛彼得堡。
而不知道为何,达达利亚一进入梅洛彼得堡,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牵引了一样,有些神不守舍的。
神之眼好像也比之先前的几天要更加的不受控制……
为此他把神之眼递给了身边的镜,让她帮忙保管一下。
镜察觉到了达达利亚的不对劲,对此她有些担心的握紧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达达利亚知道她担心自己,于是朝她笑了笑道:“没什么,不必忧心。”
虽然这么说,但镜还是不放心。就像之前,她似乎感应到了那位的到来一般。
最近几天也是有些神不守舍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因为这件事她才想要迫切的来到现任的主人身边,寻求一些安全感。并且不想要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面对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那位真的过来了,那么有可能会继续曾经那场未完成的审判也说不定……
而审判的人,或许也不会再是月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