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绝云间,留云借风真君洞府迎来了几位不怎么常来的客人。
“唉呀,真是稀客,你们几位怎么有时间上我这来一聚。”留云率先开口。
萍姥姥,“留云,咱们老友之间,何须这般见外。”
“就是,若非帝君相邀,谁要来你这孤零零的山头。”理水叠山真君如是说。
“你!”
“我怎么了?”
“简直不可理喻!”
魈则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俩吵架,没有说话。
“哎,好了好了,留云,理水,都别吵了。”削月筑阳真君打圆场,“看看时间,想来帝君与濯灵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通向奥藏山窄桥的路口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是钟离和阿多诺。
“留云姐姐!萍儿姑娘!”阿多诺隔了老远就跟留云他们打招呼,“理水真君,削月真君还有金鹏。”
留云第一个走到阿多诺身边,“你个小没良心的,去至冬这么久,也不知道送点消息回来。”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啊。
其他几位仙人也关切的看着阿多诺,“回来就好,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不好说,”钟离表示,“阿多诺的灵魂还有部分残缺,虽然基本被我和冰神修复,但还可能会有后遗症。”
“帝君,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感觉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自己清楚,你要是真的自己清楚,当年就不会抛开我们,一个人面对那位(天理)了。”阿多诺的话像是一下子点燃了留云的怒火,留云这么多年对他的担忧一下子化为实质,雨点般向阿多诺砸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魈此时也抬头,定定的看向他,显然也不相信阿多诺的说辞。
萍姥姥也默认留云的话,“濯灵,我知晓你是不愿让我们担心,与让我们胡乱猜测你的身体状况,到不如让我们了解实情。我们虽然无法替你分担苦痛,但也还是能为你的病情出谋划策的。”
“萍儿姑娘…”阿多诺顿住了,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濯灵,莫唤老身姑娘了,老身如今的样貌,可担不起姑娘一词。”
“好…”
“帝君说,我是在五百年前去往至冬的,但在这五百年间,我没有任何记忆。我母亲说,我在至冬的日子,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偶尔几次醒来,也是浑浑噩噩的。可是我对此却没有任何印象…”阿多诺缓缓开口,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先前还是颗龙蛋的时候,都能感知外界的变化;按理来说,只是沉睡的话,绝对不会什么都感受不到。”
“是啊,你刚被帝君捡回来时候,明明只是一颗蛋,脾气却出奇大,谁都不能说你坏话,谁要是说你就跟谁急。”留云借风真君感慨到。
“要是你不去逗濯灵,他也不至于跟你置气啊。”
阿多诺回想起往昔种种,其中有美好,亦有痛苦,半是蜜糖半是伤。
他刚来璃月时,还是一颗蛋。无法用眼睛看见蛋壳外的世界,却能用心感受到众人对他的爱护。
璃月众仙虽活了千年之久,但面对一个还在蛋壳里的孩子,却总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魔神们连年征战,新生儿的数量少的可怜,整个璃月就这么一只蛋,可不得好好爱护。
可能是钟离将他带回来的缘故,阿多诺那时最喜欢粘着的人就是岩王帝君了,当然现在也一样。时常追着他到处跑,也因此认识很多人。
领地毗连璃月的尘之魔神归终和炉灶之魔神马克休斯常来璃月拜访,因此阿多诺与他们很是熟悉。对于幼崽,二位魔神都是十分喜爱与疼惜的,不过这也不影响他们逗蛋壳里的阿多诺玩。
“哎呀呀!蛋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真想把你抱回去,跟归终姐姐走好不好?”归终笑眯眯的摸着阿多诺的蛋壳,想将幼崽拐走。
阿多诺则是绕着桌子滚了一圈,才将自己滚回帝君身边,用行动表示,不跟你走!
“是吗?可是姐姐那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呢?”归终循循善诱。
蛋蛋,蛋蛋坚定的埋在帝君怀里,不为诱惑所动。
“唉,好吧。”归终遗憾叹息着离开了。
归终来时也经常带些自己做的小玩意给阿多诺,说是留给给他当破壳后的玩具。
马克休斯则是为他讲述璃月的大好河山,秀丽风光…想利用外界的美景吸引他早点破壳。
鸣海栖霞真君则和理水叠山真君打赌,阿多诺会是什么物种,鸣海栖霞真君猜测,“应该是鸟类。毕竟你们鸟类可大多数都是卵生的。”
理水叠山真君则不是很认可,“那可不一定,万一是其他呢?”二人就此展开赌局。
他们的赌局还吸引了不少仙人前来下注。
记得有一次,归终和马克休斯一起过来寻找帝君,待几人将事务谈好之后,便开始谈天说地
阿多诺在一旁被马克休斯讲述的风景迷了心神,差点从放他的垫子上摔下来,归终便借此提议,会在他破壳之时,送他一副画满璃月美景的画…
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他们终究还是没等到阿多诺破壳的那一天。
爱笑的归终死与其他魔神的争斗,移霄导天真君、鸣海栖霞真君为护佑璃月接连战死…一位位友人在阿多诺眼前逝去。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他们的面容都见不上…巨大的无力感和悲痛笼罩着阿多诺,如果我能强大一点,那么他们会不会就…
可惜,没有如果。
阿多诺最后还是破壳了,他也收到了友人们备好的却姗姗来迟的礼物。归终的是一幅名为画里江山的精美画作,描绘了璃月的壮美山河,其作用与萍姥姥的尘歌壶类似——展开便可进入其中赏景或是居住。马克休斯的则是一块精美的岩石,那是他在山间闲逛时偶然发现的。其他几位仙人送的也是名贵不可多得的礼物。
魔神战争结束后,璃月的一切归于平静。在此之前,夜叉一族归顺帝君。受帝君之命,专门处理魔神残渣。
因为阿多诺与魈年龄几乎相仿,(也就差个三四百岁吧,嘿嘿。)便一同跟随帝君学习。也就在那时阿多诺和魈渐渐熟悉起来,他也因此认识了腾蛇浮舍,心猿弥怒,螺卷伐难,火鼠应达,几位夜叉。
和大多数仙人一样,夜叉们向往宁静的生活。在没有任务时,他们或在山间闲逛,或去往人类的集市,感受繁华。
几位夜叉就像兄长姐姐一样,引导着阿多诺,告诉他人生的道理。知道他为归终他们的离去而难过,就带他体会人世沧桑,感受世间美好。
在绝云间的一处山巅上,几位夜叉并排坐着,年纪最小的阿多诺和魈被浮舍和弥怒抱在怀里。他们一起看着绝云间的景色,燕雀低飞,晚霞映红天际。
“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濯灵,我们作为长生种,终究会有一天要面对这种事。”浮舍作为几名夜叉中最为年长的大哥率先开口。
“世间万物都是会死亡的,就像太阳一样会落下…我知道现在让你明白死亡的意义太过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濯灵,你要学会接受…”伐难的声音里带着不忍,她也不想一个还那么小的孩子这么早就体会到死亡。
“时间还长,濯灵,我们会陪着你的。”魈拉着阿多诺的手安慰。
……
死亡不是一切终点,唯有遗忘才是。
“那么,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五百年里了。”留云借风真君总结,“帝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阿多诺从回忆里缓过神来,和众人一起看向钟离。
钟离坦言,“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五百年间,我曾有一次在稻妻感受到你的力量波动,等我去探查时又不见了。后来我去信告知冰神,确定你还在至冬,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么乾岁的灵魂残缺,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魈猜测道。
“以普遍理论而言,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稻妻看看啊。说不定就找到那块儿灵魂碎片了。”留云急切的说。
“留云,你忘了,稻妻这几年颁布了锁国令。
“是哦,说是要实现什么永恒的自由,真搞不懂那位雷神的想法。唉,咳咳,扯远了。”
“当务之急,还是阿多诺的身体。要不先去不卜庐看看,虽然凡人的医术不怎么样,但那位白术大夫的医术还是很精湛的,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就算看不出来,也应该好好调理下身体。濯灵啊,你现在小小年纪就满头白发,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少年白。”
“是该去不卜庐看看。”钟离也表示赞同。
“啊这,会不会是我本来就是白发?我毕竟是条白龙,哈哈。”阿多诺尬笑。
“少给我胡扯,我们是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聋,眼睛也不瞎!你以前明明是黑发!”留云咆哮,她最看不惯阿多诺不把身体当回事的样子。她寻思着,到底是谁教的濯灵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乾岁,听话,不要让我们担心。”魈抱着和璞鸢看着阿多诺,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他扭送到不卜庐。
“魈!怎么你也…”
魈将头转过去,不理他。
“好了,魈。你带阿多诺去不卜庐看看吧。我与诸位仙家还有部分事宜要交代。”
帝君发话了,阿多诺不得不听从。跟着魈来到不卜庐。
“魈,我不在的这五百年,大家都还好吗?”
魈知道阿多诺问的是其他几位夜叉,但他没有回答,只是避重就轻,“我们都很担心你……”
但阿多诺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了他有所隐瞒,“他们是不是……”他没有说下去。“浮舍他们的业障,先前一直是由我来压制的,可我一走五百年…他们怎么可能会没事!”
“应达,伐难,弥怒均因业障爆发而被帝君封印在你留下的寒冰里,只有大哥浮舍如今还下落不明……”魈见瞒不住只好说出实情。
魈一字一顿的说着,几位夜叉离开后,他回到了先前孤僻的样子,很少与人交流。
“魈!那你呢?你怎么样?”知道发生了什么后,阿多诺急切的打量着魈。
“我现在没事,业障被蒙德的那位风神压制住了。”魈如实告知。
“我看看。”阿多诺不由分说的将元素力放在魈身上,仔细了探查一番。发现魈的情况比五百年前更严重了。
“魈!”阿多诺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的流,“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浮舍大哥他们不会……你也不会……”
魈默默擦去阿多诺的眼泪,“回来就好!”
“不卜庐就在前面。”
两人都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并肩走进药堂。
“魈上仙,您来了。”阿桂向魈打招呼,显然魈是这里的常客。
阿桂看见魈和别人一起过来很是惊讶,这位上仙不都是独来独往的吗?不过,能和仙人往来的想必不是普通人,瞧瞧那与众不同的白发,总不可能是少年白吧,定是位仙人,阿桂心想。
“白术大夫去轻策庄给病人看诊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您先在这等一等吧。”阿桂建议。
“好。”
“唉,魈,你看那个小姑娘。”阿多诺示意魈看向那位额头贴着符纸的小女孩。“是不是我之前救的那个?就是那个不小心卷进仙人斗法的小姑娘。”
“是她。”魈点头。
“七七,见过,仙人。”七七向魈打招呼。看见他旁边的阿多诺时,明显愣了一下。
“七七,恩人,记得,救苦度厄……”
“看来小姑娘还记得我呢!”
“记得,七七,恩人。”
一旁的阿桂心道果然如此,这位也是仙人啊。
“太阳出来我晒太阳,月亮出来我晒月亮…”胡桃的歌声由远及近。
“哎呀,真是太好了,今天白术不在。”
听见胡桃的声音,七七赶忙跑远了,“胡桃,七七,往生,不去。”
“唉?降魔大圣,好巧,你也在啊。”胡桃看见魈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看见他旁边的阿多诺,脑袋更加迷糊,“你是?阿多诺,啊,不是…长大后的,也不对啊…怎么可能长这么快嘛?”
“好久不见,胡堂主,往生堂的生意还好吗?”
“啊,你还真是阿多诺啊。怎么一下子就和我差不多高了?”
“身体出了点问题…”
“噢,这样啊。”胡桃点头表示明白了,这是别人的隐私她也不好询问。
“不知堂主来不卜庐有何贵干?”阿桂将胡桃堵在门口,掩护七七离开。
“我来看看,有没有顾客需要往生堂的产品,哈哈哈。”胡桃将头往里凑,没有看见七七,看来是白来了。
“不过好像没有,那我先走了。”
待胡桃走后不多时,白术也回来了。他问阿桂,“我刚才遇见胡堂主了,七七没事吧。”
“白大夫放心,七七我照顾的好好的,绝对没让胡堂主碰她一根毫毛。”
“这二位是来找您的,白大夫。”阿桂把阿多诺和魈的来意告诉白术。
白术将他们带到隔壁房间。
“把手给我。”白术示意阿多诺。
“啊?”
“愣着做什么?不是你来看病吗?魈上仙前几日刚来过。”长生吐着信子开口。
白术把了会儿脉后,“气血两亏,心力不足……”不应该啊,这位病人表面上看着没有任何问题。
“把上衣去了,我看看。”
“啊这,不太好吧。”
“都是男的,你害羞啥?”长生吐槽。
阿多诺无奈解开上衣,只见他胸口有一条几乎贯穿整个心脏的伤痕。伤口边缘渗透着血红的颜色,随着心脏的跳动,隐隐似有血液渗出,但随即就被阿多诺的冰元素力凝固,流出的血液在伤口附近凝成血痂。
“果然!”白术肯定,问题应该就在这。
“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居然无法愈合。”长生奇怪的看着阿多诺,它见过许许多多的病患,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病情。
魈看着这道伤口,明白是被那位天理所伤,面露不忍,“白大夫,可有办法……”
“这道伤口,恐怕不是人力所为吧?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白术叹息,他虽医术精湛,但总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能告诉我是被什么东西所伤的吗?要对症才好下药。”
阿多诺看向魈,魈对他点点头,表示可以。
阿多诺随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块断剑残片,“这是当年留在我体内的武器残片。”
白术接过看了看,“唔,很强大的力量。”
“真是令人作呕的气味。”长生摆动着身子从白术脖子上滑了下来,“你是怎么惹上那位的?”
“五百年前的旧事了。”
“五百年前吗?原来是你!我说你跑哪去了,怎么一直不出来,原来……抱歉,这个伤口我们处理不了,你只能靠自己恢复。”长生显然认出了阿多诺的身份。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魈仍然不死心。
“都说了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跟你们绕什么圈子!”长生显然对阿多诺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很是不满。
“虽然这种情况我们无法处理,但我还是给您开几副药吧,您的身体是该好好调理一下。”白术提笔写下药方。
“多加些黄连,苦死那家伙!要他不爱惜身体!”长生又爬回白术脖子上,向白术建议。
“抱歉,长生只是嘴巴快了点,没有恶意。”白术向他们道歉。
阿多诺表示没关系,“长生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不是吗?”
魈和阿多诺抓完药就离开了。
“长生今日很是活跃呢?是因为见到了老友吗?”
“对呀,那家伙消失快五百年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没想到居然还在…”长生在阿多诺走后喃喃自语。
事情告一段落,阿多诺和魈也回了奥藏山。此时,钟离与众仙也已经协商好了。
“怎么样了?”留云看见他们回来,关切的问。
“不太好。”魈将药方递给钟离,“这是白术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药。”
“怎么回事?”留云眼睛都快冒火了。
阿多诺无奈叹息,讲述了不卜庐发生的事。
“无法愈合的伤口吗?”在场众人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棘手的情况,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怎么会这样?”留云和萍姥姥都心疼的看着阿多诺。
“就只能靠自己愈合吗?没有其他办法了?”削月筑阳真君发问,“我记得当年帝君也和那位打过啊,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难不成问题出在濯灵的灵魂上?”理水叠山真君猜测。
“要真是这样,那就抓紧去稻妻看看,说不定灵魂一修复,伤口就自动愈合了。”削月筑阳真君建议。
“其实也没有多大影响…去稻妻也不用急于一时…”阿多诺弱弱的开口,就被留云瞪了回去。
“这还叫没多大影响!”留云气的想用翅膀扇阿多诺,却又顾及他的身体,只是扇了两道气流。
“眼下还是先调理好濯灵身体要紧。”萍姥姥用眼神示意阿多诺去喝药。
魈在一旁早已煎好了药,他默默看了阿多诺一眼,递给他,言简意赅,“喝!”
阿多诺眼含热泪,不情不愿的喝完了整碗药。天哪,白术是不是多加了黄连,怎么这么苦!
“所以,帝君怎么看?”眼见和阿多诺意见不一,留云寻求帝君的帮助。
“以目前情况来看,稻妻是非去不可的。但并不是现在……”
留云急忙插口,“可是濯灵的伤势那么严重!”帝君你不要贯着孩子。
“留云,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们很担心乾岁的身体,我也一样。”
“眼下并不是去稻妻的好时机,阿多诺的身体状况也要好好调养一下。”
“况且海灯节将至,不妨过了年再去。”
“我会帮忙压制他的伤势。”说着,钟离手上出现一道明黄色的岩元素力,将阿多诺整个人都笼罩起来。阿多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逆向生长,不多时,就变成了和钟离初见时的样子,只是多了龙角和龙尾,没有收回去。
“幼生期是你受伤势影响最少的形态。”钟离解释。
“好吧!”阿多诺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接下来这几天,你就跟我回往生堂吧。”钟离一向对阿多诺不放心,所以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刀夜叉的,但是我想了想,这样的话,我跟米刀子有什么区别!!!
这是改之前的文字
魈见无法隐瞒只好告知实情,“他们体内的业障积压过深,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应达在执行任务时,业障爆发失控,为了不伤害他人,选择自刎;伐难与弥怒在业障爆发时自相残杀,弥怒被伐难误杀,伐难清洗后无法接受,随即自刎;还有浮舍下落不明。”
魈像是很久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了,一字一顿的慢慢诉说,声音沙哑,“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
但是我改了,夜叉们没有死,只是被封印了,浮舍的话,会在层岩巨渊找回来。
昨天一直在改文字,没更新,就和今天的一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