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正享受地抱着重云,就感觉自己脖颈一疼,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重云的动作趴在他的脖颈上吮吸着,动作越来越粗鲁。感受到重云的情绪,行秋叹了一口气,用水元素力来为重云缓解纯阳之体发作时的痛苦。
渐渐地,重云停止了吮吸的动作,滚烫的双唇还是贴在行秋脖颈上。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滚烫与燥热,行秋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既然离不开我,为何还要躲着我?”
重云已经要丧失掉理智,就靠着行秋这个人型的降温器才留得一点点思绪。
听见他这样问,重云听也没听清楚,泄愤似的啃咬这行秋的脖颈,似乎是这样还没有满足,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
“我并非躲着你,若是你知道我对你有那般龌龊的想法,一定会对我敬而远之的。”
他说完,轻轻喘息一声,接着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行秋脖颈处。行秋本来被他撩拨得就要忍不住吟叫出来,听见他这话,硬生生地将那声叫唤给吞了下去,转而狂喜,就连方才紧紧抱住重云的胳膊都放了下来,搭到重云手臂上去用力摇晃着:“你说什么?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迷迷糊糊的重云只感受到行秋用力地摇晃他,并没有听见行秋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担忧果然是对的,行秋知道了这件事,已经愤怒地摇晃他了。
行秋摇晃着他,却没有等来半分回应,再一看重云,已经要被这池子和他的摇晃背过气去。若不是这样,行秋都要以为重云在胡言乱语了。
他想了想,还是怕重云在池子里泡出什么好歹来,就拖着重云往岸边走去。
重云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在移动,行秋拖着他又让他有些没有落处一般,心里不自在得紧,只想要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才好。
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就不是太安分,四处摸找这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支一支身子的东西,就在他摸着行秋屁股的时候,腿上突然撞到个什么东西。
他拉住行秋,让行秋停下脚步,自己弯腰在汤池里面寻找着什么,行秋看着在自己面前形象全无的重云,无奈地扶额。
重云这样子实在是像极了那些喝醉了的酒蒙子,言语不清,形态潦草,他虽是这般想着,心里却还是觉得重云这样子还是挺可爱的。与往日的故作老成不同,重云现下,才像个少年人。
他刚露出个笑,就被一旁的重云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这汤池里,怎么还有蛇!妖孽!吃我一剑!”
他说着,便要祭出剑来,想要将拿东西斩杀。行秋有些疑惑,这热汤里面怎么会有长虫呢?更何况,这蛇一般对硫磺最是避之不及,当下她就拉住重云的手,不让他胡闹,这毕竟还是在人家的汤池里面,若是重云喊打喊杀,给人家的池子劈坏了,心海那边也不好交代不是?
重云被他拉住,怎么能善罢甘休,就像一个没有得到大人信任的小孩儿一般,急于求证自己:“你看,这是不是个蛇头!你自己摸,我用冰将它暂时封住了,你不信摸摸看!”
他说着,将行秋拉住他的那只手朝自己面前的热汤里面伸进去。温热的汤池下面,是一块摸起来凉凉的滑滑的东西,摸起来确实像蛇头。
那凉凉的的重云弄上去的一层薄冰,在热汤里面已经化了,行秋捏上去的时候,就感觉它暖呼呼的,摸起来倒是有几分像玉。
他想到这里,脸腾地一下就红完了,好在重云现在处于一个半醉的状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
他猛地将手伸出水面,连带着重云的一起。重云有些不满行秋这般动作,嘟囔道:“我都说了有蛇了,你还不信我!”
行秋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带着水的手将重云的头发揉得很乱,“这池子里确实有条蛇,不过被我解决了,你放心。”
他说着,脚步未停,带着重云出了池子。他将重云带到一处有些奇怪的榻前。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只是修筑在这汤池子里,想来也是供客人们使用的,行秋这才将重云放在了榻上休息。
这榻整体是木质的,只是四周有三面装了扶手,看样子有些像璃月的拔步床,只是没有那么大,那么精细。那扶手是玉质的,散发着莹润的光。扶手结尾处被打磨成了光滑的椭圆形。
行秋看到这个,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汤池里面的那玩意,他默默地撇过头去,心里不住地觉得秋山念有些不厚道。
这种汤池,按道理来说是鸳鸯浴的吧!怎么能安排给他们?他这样想着,自然没有注意到重云的手已经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跟前。
下一秒,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背就靠到了一个坚硬的地方。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就觉得身上一重。
他猛地睁开眼,正正地和重云放大的脸对着,而重云眼眶发红,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极了狩猎中的野兽。
行秋紧张地闭上眼,脑袋微微地往上抬了抬。下一秒,他肩颈一痛,随即身上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他过了好半晌才睁开眼来,身上的人紧紧抱着他一动不动,呼吸绵长,看样子是睡着了。
行秋充满柔情地看着重云,心里还有一些些苦涩。怎么就睡着了呢?他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心里话呢!
更何况,这榻可不单单只是睡觉的……了解这东西用处的行秋只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煞风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重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行秋这样想着,突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不过他低头看了看重云那样子,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也是好事,毕竟以后要是都靠重云,他这辈子可能都迈不出去那一步。
行秋笑了笑,一个翻身将重云压在身下,伸出手去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忍不住情动,又细细密密地在重云脸上、脖颈上落下很多吻。
重云睡得安稳,凑近了还能听到他的小呼噜声。行秋满眼宠溺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算是值了。
汤池里面有些热热的风,吹着热气氤氲。重云时不时地皱个眉,行秋想了想,将他扶坐起来背在自己背上,随后走了出去。
两人一身浴袍,若是直接走到大街上,怕是有碍观瞻。行秋想了想,将重云放在更衣室的椅子上,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服,随后扯下了男客更衣室的遮挡帘子盖在重云头上。
他自然是愿意全稻妻的人都知道自己和重云有哪方面关系,最好全提瓦特的人都知道,只是重云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也会落不下面子的吧!
为了不让自己以后难做,行秋还是决定将重云盖住。他做好这些背着重云走出门去,却在门口撞见了秋山念。
秋山念正搬了把摇摇椅躺在那里,看着两人出来,笑着开口:“怎么样?二位这汤池泡得可还满意?”
行秋不欲与他多说,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却被起身的秋山念给拦住,他带着讨好的笑,看着行秋,“若是觉得好,还请多多在八重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行秋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介绍他们来的是心海,这人却想要和八重神子套近乎。
看着行秋探究的眼神,秋山念怕他误会自己,不帮他这个忙了,于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不瞒您说,这八重堂里有个希娜小姐,几乎是有信必回,知心慧趣。我这么大年纪了,按道理还说不该奢求什么,只是却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希娜小姐一面。”
他说到这里,行秋算是明白了,只是这八重神子要不要让人见他,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他犹豫着点了点头,忽略背后传来的秋山念的欣喜若狂的道谢。
行秋没有带着重云回八重堂,而是回了自己的旅馆。旅馆小二见是他们回来了,见了鬼一般地跑到了楼上去。
行秋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随即走上台阶,想要伤到二楼去,却看到旅舍老板迎面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那老板行色匆匆的样子,想要下意识地侧过身去要让路。
就见那老板走到他面前来,扭扭曲曲地做了个揖,看样子也是与璃月人常来往的,他歉意地看着行秋:“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见二位两日未归,客房里又没有什么东西,这才以为客官早已离开,收拾了屋子。”
行秋看着他,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就听他接着道:“在下会重新安排一间更大的屋子,请二位入住,还请客官一定要接受!”
行秋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店家了!”
那老板见行秋没有责问自己,松了一口气,亲自引着行秋上了三楼。他将人带进一个看起来足有行秋他们之前住的那间两倍大的一个房间,里面的陈设也更加精美。
行秋道过谢,将重云放在床上,一回身就发现那老板还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他疑惑地看着老板,老板正要开口,先前那位小二端着个托盘就走了进来。那老板接过托盘,走到先前近前来,就见他手中的托盘上正放着个莹润的小儿手臂粗细的玉璧。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看二位感情甚好,可以加以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