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然大家都愿意去息县,那过两天就去一趟县城,和东胜楼的东家说一声,顺便把南儿的学院给落实。”
孟西风点点头:“也好。”
毕竟是孟西风回来的第一天,家里也显得热闹一些。
孟月他们虽然和孟西风并没有那么亲密,但许久未见自然也有不少话想说。
唯独就是孟南和孟淮两人各有各的担忧。
因为孟西风受伤还没有好,所以,喻莘莘让他躺在床上和孩子们说活。
而她也注意到了另类的兄弟两,又折返了回来。
“你们两个从今天一早就神神秘秘,到底出什么事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而且不止你们两个,连带着月儿和皓儿也有事瞒着我。”
喻莘莘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我并不是要你们什么都告诉我,但淮儿,刚刚你出去干什么了?”
“溜达了一下。”
“溜达?去哪溜达?”
孟淮皱着眉头:“就在村里随便溜达,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那两个人。”
“是嘛?”
喻莘莘低头指着他的鞋底,说道:“你看看你的脚底。”
脚底?
孟淮愣了一下,抬腿看了看:“我的鞋底怎么了?就是有点泥巴而已。”
“没错,问题就在这个泥巴上。”
“刘姐家附近的泥都是黄土,从刘姐家到我们家这一段路也多为黄土。
而且,昨晚没有下雨,根本不存在会粘上这么多泥巴的可能性。
但是,村子里的东边,却有黑泥,又那么巧,你鞋底沾了这么多黑泥。”
孟淮脸色微变,一双眸子盯着喻莘莘:“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喻莘莘勾唇笑了笑:“你应该只看到,东边有黑泥,还能让你粘上这么多的,只有一个地方吧。
就是一座废弃的小屋前面。”
闻言,孟淮错愕地看向喻莘莘,喉咙仿佛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之前去林嫂子家的时候,碰巧踩过。”
喻莘莘眯了眯眸子,一脸看穿他的样子,笑着起了身。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他们去了刘家之后,孟淮偷偷跑了回来,然后在门口跟踪了乔装出门的孟西风,然后跟着他一路去了废弃小屋,不然他们两个鞋底不会有一样的黑泥。
孟淮彻底被她折服了,他还以为自己的跟踪根本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早就被识破了。
于是,他走过去拦住了喻莘莘:“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
解释?
应该怎么解释呢?
喻莘莘咬唇想了想,说道:“要怪就怪你爹啰,非要偷偷跑回来,还不准我告诉你们,我有什么办法?”
“不对,爹带回来的东西里还有肉,肉怎么可能放这么多天?”
“这个啊?那你得问你爹了,我真不知道,说不准是找人买的。”
孟淮皱了皱小眉头,有些将信将疑。
这些他都不觉得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即,他又联想到之前爹说过的话,不禁开口道:“爹到底是做什么的?”
喻莘莘摊手:“淮儿,你跟着他的时间最长,若是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只需要相信一点,你们的爹不会害你们,明白么?”
听到这里,孟南是已经把这一切给捋顺了。
所以说,孟皓听到的男人,其实就是他们的爹。
这样一来,他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就可以放下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倒是没兴趣知道。
于是,他拉了拉孟淮:“大哥,爹这么做自然有原因,你又何必刨根问底,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
对于他来说,就算孟西风是江洋大盗,他也无所谓。
“老二,怎么能说没有意义?”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宁愿被我们误会,都不告诉我们?”
孟南叹了一口气:“就是你的性子,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又偏偏脑子不会转弯,有事也不敢告诉你了。”
这话说的好听呢,是说孟淮性子直。
说的不好听呢,孟南是在说孟淮这脑子不好使,只知道莽。
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一个阳一个阴。
在书里,孟淮长大的个性可谓是更加莽,又莽又暴戾。
想到这里,喻莘莘觉得,还是得让孟淮开点窍才行
不然一旦成了好人,很容易被人陷害。
孟淮自然是听得出来的,恼道:“哼,算了,不说就不说,我去练功了。”
说罢,便气冲冲地拎着棍子就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喻莘莘有些无奈。
“娘,你不用担心,大哥就这样,等过阵子,自然就忘了。”
“他是不是觉得瞒着他,有点看不起他?”
孟南点点头:“嗯。”
不愧是小反派,果然有个性。
“那你呢?”
“我?”孟南愣了一下:“我怎么了?”
“之前,你是不是怀疑我藏了别的男人?为什么没有问我?”
孟南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书:“呵,我没他那么无聊,犯过一次错了,我没理由犯第二次。”
说罢,便兀自到另外一旁读书去了。
一个武痴,一个书呆子……
五个孩子里,她觉得还是孟月最完美,又聪明又阳光。
孟皓呢,有点呆,反应慢半拍。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巨大的bug,就是贪吃。
很容易被诱拐。
而孟芊呢,还太小,看不出什么。
到了晚上,喻莘莘把这事给孟西风说,把后者给弄无语了。
“以为我是野男人?”
“嗯,没错。”
“那现在又以为我是什么?”
喻莘莘耸肩道:“那我怎么知道,指不定以为你是杀人犯啊啥的。”
孟西风神色一变,伸手将她拽到了怀里。
“娘子,那你觉得是我什么人呢?”
“我……”
孟西风俯身靠她靠得很近:“嗯?”
喻莘莘觉得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老天爷,为什么要给反派一张这么祸国殃民的脸?
简直是罪孽。
“我把你当相公呗。”
“你真的不好奇?”
喻莘莘汗颜,这男人到底想干嘛,老追问她。
她真的不想知道。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知道,你到底在立春院点了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