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两个人的初见了。

——不过说是“不记得”，那场景其实还是很让人难忘。

当初“偷看”这人泡澡疗养，那可是一个流鼻血一个吐血，百年难得一遇之景——

还记得林染费了好大劲哄人家，忘了自己都干了点什么，一直到那人松口，允许自己接近——

一直到，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推拒地爱上他……

……

忘记了第一次是如何结局，似乎是被药王殿发现了他的真身是药草之王，追杀他二人至绝境。那人为护他，祭了自己性命，一身能力渡给了他，助他一念成魔，屠戮药王殿，开启轮回阵……

可说来……他会爱上他，或许并不是那次初见，而是……

那个记忆之中，模模糊糊的似梦似真的白色影子，纤尘不染傲立于世，扰入凡尘却又遗世独立……

好像与现在的他，不那么一样。

——

“喂……这种时候你也分心？”

一声带着微微喘息的嘟囔极不满似地从身下传来，萧玉的头埋在被团里，闷闷地，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半个时辰前。

萧玉的双手被林染笼着拉在背后，腕子上紧紧绑着太子妃的那条金红色腰带，被林染牵了条红绸挂在床梁上，轻轻一推，这人便无可奈何地跪了下去，再起不了身；林染缓缓贴近他背后，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慢慢下移，捏着他的臀肉，轻轻一提一拉——

“唔！——阿染！”

林染却没理会，暧昧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低低道，“趴下去，殿下——”

那人当然不想依他，被绑成那样，栽下去可太狼狈了——

林染当然也是不惯着的，取来一个金属项圈给那人戴上，压缩到了极致，这才慢悠悠上了锁。

萧玉呼吸困难，可是双手还被吊在身后，也没办法挣扎，求饶似的看着他，“阿染——紧……”

因为呼吸不畅，那人乖觉多了，一边不得已被林染牵着颈间链子缓缓趴下，听任那人把锁链一头牢牢拴在床头，让他再挣动不得——

一面又听着那人慢悠悠道，“……确实是很紧，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松了……”

萧玉，“！”

……

感受到那人默默汗颜，萧玉很不满足地扭了扭腰，闷闷道，“喂你是不是不行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

声音戛然而止。

——林染那长度未知，单鞭稍就有成年男子两指宽的“染霜”，趁着这人说话时气息喷张，穴口大开，直接钻进去两寸！

萧玉，“……啊艹艹艹艹艹艹！……啊疼疼疼疼疼啊太深了！林染……好阿染，你先……先出来……！疼疼疼疼疼啊！！！……”

林染好整以暇地挽了挽袖子，捏了捏那人为了缓解疼痛而翘的老高的香臀，贴近他耳朵低低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殿下——疼一会儿就好了，啊……”

“……呜……林染，啊疼疼疼疼啊！？你，你放过我吧……”

“呜呜……”

林染收回思绪，握住染霜鞭柄，轻往前递了递，把粗大的鞭柄也顶进去了一部分，低笑道：“——我分心？……我要是不分心，你受得住？——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自己数数你昏过去几次了？”

萧玉：“……”

过了一会儿，不满地反驳道：“……你怪我？——有本事你亲自上啊！用染霜折腾我是几个意思——你那东西多长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都，都到胃了要……”

不知怎么，这声音竟然有了几分沙哑委屈的意味，萧玉听见，不及林染反应，自己便先红了脸，任他怎么逗都不说话了。

他更轻地贴在他耳边，笑道：“……多长？那是不知道——不过殿下倒是深不可测——罢了，殿下不要动了，还是本宫来……亲自探一探好了……”

萧玉又扭了扭身子，腰努力挺高，方便他将染霜一点点抽出来。林染看得好笑，一巴掌拍在染霜鞭柄的地方，另一手探到前面，抚了抚那人的脸，笑道，“……干什么呢？殿下真的要我进去？——这么心虚的吗？”

尽管他极力地轻，对方还是忍不住地颤了许久，最后不得已死死咬住横在面前的手指，含含糊糊低吼道：“快些——别，别这样！……我——难受！”

林染，“……”

疼疼疼疼疼啊！

……

为什么被咬的会是他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才是下面那个好不好，要咬也是他咬那人的啊？！

“……殿下，咱……咱能不能别咬人啊……”

——这叫什么事儿，明明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好不容易占一次主动，还？

萧玉低低喃喃，“……抽，出来——让你进……阿染……我要你……”

林染却没听话。

——开玩笑啊，染霜多大他多大？他那个大小以自家殿下这柔韧性来看根本就没感觉……还不如……

林染危险地看着萧玉在身下低喘——染霜上面抹了催情的药剂，此刻因为殿下身体特性缘故，药效早早发作，此时此刻那人眼里已有些意乱情迷的意味。

林染眼睛眯了眯，在萧玉看不见的背后，伸出舌头缓缓磨了磨下唇。

——MD明明是上面的，包含度这么高，他会自卑的！

“阿染……我错了……可以了吧？——你，你放过我好不好？夫君……”

林染，“！”

不敢当不敢当……

林染本来在他身后自己默默做扩张，闻听此言整个人都浑身一震，手指无意识地扒住什么，下意识想抓紧，十指扣地……

“……唔！”

——后知后觉自己抓的这是个什么……

林染，“……”

默默把手指退出，林染被自己指甲刮的疼得直咬牙，就这么低低喘着去解他家殿下身上的束缚。

萧玉挣扎得累了，任他摆布，喘息道，“……你在干嘛？你喘什么厉害？——自嗨去了？”

林染，“……”

很想阳痿，谢谢。

萧玉被那人蒙上了眼，翻过身来，双手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腿分开许久，竟然无力合上。

看不见却听得见，萧玉感知着那人一点点从身上离开，人茫然又慌张，轻轻急唤道，“……阿染！——唔呃……”

林染压在他身侧，一手接着逗弄，一手扯着那人耳垂，犹豫许久，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下回，还敢不告而别吗？”

萧玉乖乖任他摆布，“……不，不敢了……”

“——那还娶别的女人吗？”

“不……只有你——本来也就只有你……”

林染心中一口气长长舒出，这才停止折磨他，缓缓松开了手，攀着他的肩，俯身一吻。

……

“……嗯……呃——”萧玉轻轻顺应着他，蛊惑般的声音道，“阿染……解开我……我来动——你累了……”

他被那人紧紧拥抱，身体很激动地软作一滩，只想就这么静静呆在那人身边，什么也不做。

那么多世……终于……吃到了……

林染乐得自己不动只负责享受，从善如流地去解开他的手，嘟囔道，“你当初可是绑了我整整一天一夜……我现在放开你，便宜你了——你要是不能令我满足，要你好看……”

萧玉双手束缚得解，一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活动了一下手腕，林染被那人撑着手臂笼在身下，眯了眯眼。

“……你是真的？这不是梦？”

萧玉一怔，接着笑了起来，也不答复，只是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毫不留情面地吻了上去——

“——呃啊……殿下！……”

萧玉只干活不理人，林染心里焦灼无答案，身体又被那人一次次扬起又坠落，身心疲惫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好哀哀求饶，“……殿下……殿下我疼了……你轻一点——呃呜呜……要不然、要不然慢一点也行……呜啊——呜呜呜……”

萧玉看着那人在身下“吱哇乱叫”，无言半刻，想起自己刚刚是不是也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他快点“进来”，恶趣味地笑了笑，“……叫殿下？你觉得够让我放过你吗？”

林染默了一息，还没来及思考就被那人又狠狠欺压过来，不得已胡乱叫了起来，“……哥！——殿下……太子殿下！啊呜呜呜嗷！——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啊啊啊啊啊……殿下！殿下我——呜呜呜……”

萧玉没听到一个想要的答案，变本加厉地动作起来，低低在那人耳边道，“……你可是想好了，如果不能令我满意，这个梦你就别醒了……”

林染，“！”

——殿下欺负人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

林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的，好像那人不论碰他哪里自己都会有所反应——可是那个恶趣味的就是不释放，把他顶在高潮前的临界点，握住他，美其名曰“等我一起”。

林染难受的紧，什么礼义廉耻通通顾不得了，眼一闭，心一横，捂住脸喊道，“——爸爸！爸爸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萧玉，“……”

——

有一说一，他刚刚差点儿……

……木木叔，你正经说，谁大？

要你叫一句“夫君”这么难吗？

……

于是就这样拥有他，占用他，一辈子把他挂在自己怀里……

林染气息微弱地求饶，“……哥哥，你不累——唔啊……嘛？——要死了死了！我我我我腿抽筋了……你放过我吧好不好？……爹！呜呜呜……”

萧玉俯身舔了舔那人含泪的眼角，惹得他频频眨眼，无助极了——当然那副小困兽的神情狠狠取悦了萧玉，他浅浅一笑，“可是，你不是说要服侍我的吗？——我不满意……太子妃怎么能就这么下床啊？”

林染，“……”

林染心里苦，又隐忍又悲情地喃喃道，“……救命啊……唔——杀人了……呜啊啊呜，殿下要把我艹死在床上了……呜呜呜——染霜，你救救我啊……救命啊呜呜呜……”

……

“所以……殿下真的是殿下吗？”

萧玉摸了摸他的头发，“自然，离忧梦境，可以拉想要的人入梦……阿染，昨日大婚，事发突然，我不得已没有出现在你身边……等我回来……”

“可是——”

——可是这样做，会很伤殿下的心神的，搞不好他为了这个“托梦”，好几天醒不过来！

林染犹想说什么，可是下一刻唇却被吻住，不让他多言。

那人低低道，“——这次梦境不算，下一次见面，我的不告而别，爱妃想怎么罚，都可以……”

林染，“……”

尚未反应过来，已听见伊岚在遥远又近在耳边的声音唤道，“……宫主！——宫主，水都凉了，别泡了！”

他怔怔起身，轻轻抚摸身体疼痛的感知，面无表情。

一侧伊岚还在看着盛水的木桶茫然，“……怎么好像，木桶里面水位线比宫主洗澡之前高了？……”

“……”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玉拉了一个离忧梦回，幻境里对自己不告而别道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