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有一名英勇善战的将领叫裴吉,也是鞑靼的皇家嫡长子、皇位继承人。
在《江山》中,他死于悬壶口山一战,鞑靼军队偷袭占据上风,却被宁远鹜和展瑞阳联手击杀。
当然,在那条时间线里,骁勇善战的他也拼死换了展瑞阳一条命和宁远鹜一只眼睛。
裴吉身为将军在鞑靼的地位,几乎可以对标越国的宁在野。 𝕄.🆅🅾𝙙🅃𝕎.𝕃𝙖
只不过……他长得可要比宁在野帅了不止一个等级。
文能七步成诗、武能七步杀人,可以说是鞑靼少女们的梦了。
此时,在鞑靼和越国接壤处的甘华镇外扎营的宁远鹜、展瑞阳二人,正为这位英俊的裴吉先生愁得睡不着觉。
“皇上虽说是要一举拿下甘华镇,可这次又是裴吉亲自带兵,若是真与他打起来,整个甘华镇的无辜百姓怕是要受牵连……”展瑞阳双手背后,焦虑地看着天花板。若是宁瑶瑶看见,定要说他这个样子,跟他那妹妹模仿的可真是一模一样。
宁远鹜拿着一个小旗在沙盘上左右摆弄,脸色不好。
展瑞阳也随着宁远鹜手里的小旗在沙盘上扫视着,突然说道“宁哥,你说,我们带天字小队从这——绕过去。”说着他指了指悬壶口山的侧边,那里是一道天沟峭壁,几乎无人能走,“然后就能从裴吉他们的队尾打过去,前后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宁远鹜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自己的发小兼副将,说道“要去作死你自己去,我不能拿我的将士们犯险。”
展瑞阳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头,唉声叹气地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还顺手抄起桌上宁远鹜的茶杯喝了口茶。
宁远鹜也不理他,顾自跟眼前的沙盘较着劲。
“报——”有小校带着京城的书信过来了,恭恭敬敬地将那一封上面还有印花的信笺递到了宁远鹜的手里“宁将军,您的信。”
展瑞阳来了兴致,“是家书?哪来的?宫里吗?有我家怡芸的消息不?”
宁远鹜看着上面字迹娟秀的“远鹜亲启”四个大字,意识到了寄出这封信的主人是谁,当下推开展瑞阳,走到一边去偷偷拆开了信。
信里写满了待嫁少女对未婚夫的关心与问候,还夹杂着一丢丢隐晦的思念。
宁远鹜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挑。
展瑞阳在一旁看得惊奇,感叹道“天呐,千年铁树开花了,我想我知道这信是谁寄来的了,怕不是七公主吧!”
宁远鹜恼羞成怒,给了展瑞阳一脚,不顾他的假装哭嚎,回自己的主帐偷偷看信去了。
而京城的皇宫
内务府的史天和正搓着手等宁瑶瑶翻阅领取记录。
宁瑶瑶“嗯……召福宫这个月在内务府领了四十八次食材?”
史天和“回娘娘的话,是呢,还领了三只活猪。”
“嗯,本宫知道。展贵人正养着呢。”随即在召福宫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圆圈,又看了另一处道“安平宫?领了木板、钉子、马车轮子……还领了五个红缨枪枪头?嗯……是元常在吧。”
史天和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娘娘慧眼如炬,对后宫嫔妃了如指掌。”
宁瑶瑶已经习惯了史天和的拍马屁行为,没搭理他,又翻了翻领取记录,发现了一个异常,她指着柔贵妃流云宫的那满满的一整页领取记录问道“流云宫,胭脂水粉各十套?又不换季新衣裳做了十套?还领了十个手炉?这些都暂且不谈,那十套被褥是怎么回事?柔贵妃是到内务府进货的吧?史天和,这么离谱地申领你也给批?”
史天和支支吾吾的,没敢说话。
宁瑶瑶“啪”地合上物资领取本,伸出右手,冲史天和凭空抓了抓,说道“把例银的本给本宫拿来看看。”
这下史天和不再支吾了,直接跪了下来,因为人肥肉厚,跪下时宁瑶瑶甚至看见他身上肉的波动——呼呦一下。
宁瑶瑶见史天和跪下,就心道估计是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动气,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史天和有话快说有气快放。
史天和不敢耽搁,呜呜咽咽地说了出来“回禀娘娘,不是臣不想给娘娘看,而是太后娘娘提前派人来取走了。”
“太后?她取走例银账本做什么?”宁瑶瑶疑惑道。
史天和像一团无辜又可怜的小肉球一样缩在地上,用小气音说道“她说您怀有身孕,不宜过于操劳这些琐事,所以管理后宫之事暂时由她与柔贵妃共同代管一部分。直到——”
“直到什么?”宁瑶瑶掐着腰问道。
“直到嫡子及冠为止。”
宁瑶瑶都被气笑了,管理后宫之权也不是她太后说了算。
虽说东方宸为了治国服众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纯孝的好儿子人设,无关痛痒的小事尽量不与她争执。
第81章 用魔法打败魔法(2/2)
但是不代表这邪恶的后妈就能欺负到她宁瑶瑶的头上。
更别提是直接要走她管钱的权利,还直接要了二十年的。
“史天和。”宁瑶瑶低声道。
“臣在。”史天和瑟瑟发抖,生怕被卷入这场婆媳争斗中。
他家夫人跟婆婆关系也不算融洽,他每日在家都夹着尾巴做人,更别提这皇家的婆婆和儿媳了。
“走,我们去寿康宫,去查账。”宁瑶瑶披上东方宸刚给她新做的墨狐皮大氅,从首饰盒里选了一个牛血红色号的口脂涂上,自认气势不错,可以压倒太后那女人,带着史天和气势汹汹地出发了。
当然,走之前还不忘让明月先去御书房,搬个救兵来。
寿康宫,凤体抱恙的太后娘娘正拿着毛笔,一笔一划地偷偷改着账本。
只能说净·at·空的离开,让她格外惶恐。
缺钱的阴影时刻笼罩在她的头顶,生怕她的哥哥和她亲生的好大儿没有钱花。 𝙢.𝙑𝓞𝔻𝓣𝓦.𝓛𝓐
桂嬷嬷在一旁给她揉着肩膀,“太后娘娘,您也太辛苦了,要老奴说,缺钱了直接找皇上要,皇上又不会不给。”
太后放下笔,怔怔地看着窗外已经叶子掉光的树,嘴里喃喃道“桂嬷嬷,钱这东西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花着才痛快、才随心所欲,找皇帝要来的,那始终是他的钱。”
桂嬷嬷低眉顺眼道“老奴不懂,老奴就觉得伺候好太后娘娘是老奴的幸福,想要什么就找太后娘娘讨赏。”
太后嘴角邪邪上扬,仿佛在瞧不起这眼界短浅的奴才,但很快又放了下来,装作一副欢欣的样子“哀家有你陪在身边,是哀家的福气。”
桂嬷嬷感动的跪在太后身边,抬头看着太后,太后也和蔼地拉起她的手。一主一仆在房间里深情对视,气氛温馨。
院外突然传来通报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皇后娘娘到——”
紧接着就是风风火火挺着个大肚子闯进来的宁瑶瑶,“母后,儿媳贸然到访,打扰了。”
身后还跟着像功夫熊猫一样的史天和,他也忙不迭地像太后行了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太后一见史天和就知这宁瑶瑶来者不善,她皱起眉头用力地捏了一下桂嬷嬷的手心,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桂嬷嬷与太后多年共同做坏事的默契十足,立刻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桌子后面,企图掩藏太后正在修改的后宫账簿。
宁瑶瑶也学着太后的样子理了理衣服,直接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眼神死死地盯着桂嬷嬷想要去拿账本的手,说道“母后说的什么话,母后年轻力壮,还能协管六宫,哪里是老家伙?”
反驳了太后自称“老家伙”,却没有对“不讨人喜欢”五个字进行反驳。
太后脸色更加难看,回道“哀家是心疼你现在有身子,前些日子还中了毒,怕你吃不消,帮你分担。怎么这就来兴师问罪了?”
宁瑶瑶笑了,道“妾身不敢,只是这后宫账簿一直都是皇后亲批,毕竟涉及各宫账目,从不假于人手。今个史大人突然跟妾身说账簿被人领走了,可把妾身吓了一跳。”说着,眼神又瞟向了桌面上的账簿。
太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看着宁瑶瑶那没憋好屁的眼神就知道她这个不好相与的儿媳妇又来找事了,当下更不敢让她发现自己改过账目了,直接吩咐桂嬷嬷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快把桌上这些没用的东西拿下去,给皇后找点吃食倒杯水喝。”
桂嬷嬷听了立刻就动手要拿走账簿,结果宁瑶瑶直接按住了桂嬷嬷的手,慢悠悠道“母后,妾身怎么觉得这本东西就像是内务府被人领走的那本账簿呢?”
“呵呵。”太后不接宁瑶瑶的话,转头对桂嬷嬷怒道“还不快拿走?!”
桂嬷嬷手下用力、用力——却发现她竟然抢不过宁瑶瑶,宁瑶瑶坐在那看似没费什么力气,但是那账簿就卡在那,一动不动。
“?!”太后发现了桌子上的异常,也来了那好胜的劲儿,干脆跟着桂嬷嬷一起和宁瑶瑶抢起了账簿。
宁瑶瑶心说两个抢一个也太不要脸了,于是也喊上了跟来的葡萄一起抢。
这下子就变成了两方拉扯战,大家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陷入了僵局。
直到外面又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宁瑶瑶才眨了眨眼睛,给葡萄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同时松了手。
一方力度骤然卸去,另一方自然是惨不忍睹。
桂嬷嬷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太后也将后腰磕在了凳子上。
看见这混乱的场面,史天和尽量地将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希望不要被注意到。
宁瑶瑶看见哎呀哎呀捂着腰喊疼的太后,心思斗转,也捂着自己的肚子,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