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勇卫营算是大明的精锐中的精锐了,这只部队每月的军饷也不过是一两银子加上一石粮食而已。
去掉被克扣的部分之后,再把发的米折价剩下的能有一点五两就不错了。
如果精锐部队只能拿一点五两银子左右,可以想象其他军队军饷少的有多可怜。
就像号称二十万的辽东军团,每年要消耗五百万两白银以上,但是拉平均一人才不过二十五两而已。
这个是总共就那么多,不是一个人一年能拿这么多。
这二十多两银子,首先各种漂没加上折色就给你弄少一半,然后上面的军官在卡一部分,剩下的钱还要购置武器、吃饭、训练、购置衣物……等等。
最后能落到士卒手里有多少?这样的军队哪来的战斗力?
就这辽东军还是大明最强战力,拉到关内能打的流寇抱头鼠窜。
过了三交淀李亨继续沿着凤河往上,凤河的上游就是卢沟河,有运河跟京杭运河相连,李亨打算直接在武清县登岸然后先把后勤安置在县城内,然后伺机出城搞建奴。
刚出了三角淀没有多远,李亨就看到了建奴的骑兵牛录,对方发现大股明军之后不仅不害怕,反而直接站在岸边挑衅,还试图射箭骚扰李亨的船队。
北方的河都不是很宽,两岸相距常常不到百米,船又走在河流中间,所以距离岸边不过六七十米的样子。到了狭窄处,射箭还是能对船上的李亨部产生威胁的。
对方能射到李亨军,李亨自然也能够到他们,所以当然不会惯着,双方直接在船上岸上对射起来。
经过几轮设计之后对方显然发现自己没有占到便宜,尤其是在一个河湾处被船上的投弹手怼了一波之后,建奴想起了这波明军是谁了,立刻打马走了。
出了三角淀不过走了三十里水路就到了武清桥附近,不过这里已经被建奴占据,看到明军船队过来这帮人也很紧张。
建奴显然没有把明军放在眼里,这守桥的建奴只有一个步军牛录而已,加上刚刚被李亨逼回来的骑兵牛录,也不过五百多人。
李亨没有犹豫,直接靠岸,建奴步兵牛录企图上来拦截被一顿排枪之后,不得不退出岸边。
李亨部登岸,对方再次发起冲锋,结果在密集阵型之下,那两百骑兵再次减员一半不得不悻悻而回。
等李亨部大部上岸之后,建奴知道守不住桥开始退到远处了。
李亨望向远处的武清县城,就这城外五里之内,建奴竟然大摇大摆的占领了一座桥一个牛录的建奴守桥而已城里竟然没人敢出来,大明官军竟然胆小到如此地步?
建奴虽然打不过李亨部,但是看那架势也不打算就这么走了,李亨也面临着一个难题,对方有一百多骑兵还有二百多步兵。
而李亨的骑兵只有一百五,还不一定打得过对方的骑兵,步兵倒是很多,可想要把对方驱赶走,效率又不高。
李亨还是决定先不管他们,先护着后勤部队进城,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来到武清城下,城上的守军早就看到这股明军,王当上前表明身份,结果武清县确不让进,理由是怀疑李亨是来诈城的!
李亨被气笑了,这帮人脑子里面都是啥!平时也没有见你们一个个这么聪明呢!
李亨眯着眼:“燃香,一刻钟不让进城就攻城!王当,让骑兵把那些建奴的首级都割下来扔城墙上去!”
王当比划了一下,无奈的拱拱手:“将军,这城墙那么高,这人头扔不上去啊?要不用投弹车投进去吧?”
确实,脑袋可比手榴弹重多了,七八斤重的东西并不是随手一扔都能扔五六米高的。李亨发现自己这个命令有点蠢,只想着好听来着。
用投弹车,那人头不就砸坏了?这还能拿着邀功呢!
好在李亨这边没有犹豫太久,城墙上可能听说了李亨的厉害,一见燃香然后一刻钟攻城,立刻派人下来联络。
下来的是一个典吏,见到李亨连忙拱手行礼:“见过将军。”
李亨坐在马上:“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你可知道天津的城门是什么后果!”
典吏苦笑着:“将军,您别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典吏啊,我奉县令和张参将大人的命令下来确认一下。”
这个时候也不是跟对方置气的时候,真的把武清县城门给炸塌了,最高兴的那是建奴。
李亨眯着眼睛:“你要怎么确认?”
典吏拱手:“一个是确认您的印信,另一个就是确认那些建奴是不是真奴。”
李亨招呼一声:“赵豹带他去看。”
过了大半刻钟之后,典吏才墨迹的回来,李亨不耐烦的问道:“可以开门了么?”
典吏拱拱手:“将军稍等,我这就回去禀告。”
李亨确实着急了,从他们下船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而宝坻离这里不过七十里,这要是再墨迹下去,阿济格的骑兵都该快到了。
典吏回到城墙上又过了一刻钟城门才缓缓打开,李亨顾不得其他,先护着后勤部队进城要紧。
城门口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将过来:“李参将有礼了,我乃永平来的张彪,奉命驻守武清。”
李亨也拱拱手:“张参将好,打扰了。”
张彪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们既没有接到朝廷命令,又没有陛下圣旨,不知道李参将怎么会到这里来?”
李亨早就准备好了说词:“这不是兵部吩咐我们协助勇卫军救援文安县的周遇吉部,我们呢就是到这里牵制建奴北面的部队,好让勇卫军好方便救援。”
张彪看看李亨的人员:“你这只有六七千人吧,这北面的建奴可是至少有三万?能牵制的住?”
李亨自信的看着手下的士卒:“行不行试试才知道,咱们只要守住武清县桥,对方想要过去只有走上游大兴县的宏仁桥,那边离京城那么近,哪有那么好过。
最后他只能跟咱们在这死磕一场才能北上,怎么会牵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