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反应过来:“父王知道魏忠贤为啥活不过十天了!”
“要是他老老实实去凤阳戴罪立功,说不定陛下一时心软,还真会放过他!”
“结果魏忠贤自己作死,闹这么大阵仗去凤阳享乐,陛下肯定会大怒,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儿愧意也会荡然无存,不得不痛下杀手,干掉魏忠贤,斩草除根!”
“父王英明!”朱以派马上朝朱寿镛拍了个马屁,带着他继续跟自己思路走。
“陛下现在肯定对魏忠贤下了杀心,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杀他,儿子觉得咱们郡王府可以把这把杀魏忠贤的刀子递上去!”
朱寿镛反应特别快,瞬间听出朱以派想法:“你想让父王雪中送炭,写奏折弹劾魏忠贤,给陛下一个杀魏忠贤的理由?”
看到朱以派点头,朱寿镛一开始很兴奋,觉得这是个跟陛下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皱着眉头分析:“想法很好,但我估计很难达到目的。”
“我们能看到的东西,东林党人肯定也能看到,他们跟阉党是生死大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魏忠贤的好机会。”
“等父王的弹劾奏折送到京师,我估计陛下案前已经摆满弹劾魏忠贤的折子,送上去也没什么用!”
朱以派可不这么看:“父王你多虑了!”
“儿子没想过让你的弹劾奏折成为压倒魏忠贤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我们可以添砖加瓦,向陛下表面泰兴郡王府无条件支持他的态度!”
“儿子还觉得魏忠贤被杀只是陛下打击阉党的第一步。”
“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争斗非常厉害,为了维护阉党权益,内阁首辅黄大人不止一次在朝堂上忤逆陛下,跟陛下对着干。”
“陛下心里肯定早想把黄立极换掉。”
“但因为黄立极是阉党仅次于魏忠贤的党魁,身后站着大量阉党官员。为了稳定朝局,只能让黄立极继续当内阁首辅。”
“一旦魏忠贤被陛下解决,下一个要解决的估计就是他了!”
“我听说咱们收五万两白银的请罪折子送到朝堂后,黄立极坚持要求严惩我们。要不是陛下据理力争帮我们说话,郡王的爵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这么算下来,黄立极也是咱们泰兴郡王府的大仇人。”
“父王为何不趁陛下打击魏忠贤的机会,再上一份弹劾黄立极的奏折。”
“不仅可以报仇,让外人知道泰兴郡王府有仇必报,今后不敢随便欺负我们,还能进一步增加陛下对我们的好感!”
朱以派提到这事儿,朱寿镛也是一肚子火气。
对方差一点儿要了自己命,要是不反击,别人还以为泰兴郡王府好欺负。
双手立刻捏成拳头,咬牙切齿道:“派儿你说的对,这个仇必须报!”
“可黄立极身为内阁首辅,平时跟咱们没打过任何交道,父王想弹劾他也没理由,总不能胡乱编造一个由头!”
朱以派脱口而出:“就弹劾黄立极居心不良,有野心,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别人一听就知道咱们郡王府在报仇,没有插手朝政的意思!”
“要是把弹劾内容写得太详细,反而会让人觉得郡王府在朝堂上有人,连内阁首辅都敢查,居心不良……对郡王府只有坏处没好处!”
“这个想法好!”朱寿镛一脸赞赏道。
“咱们是宗室,不可能被欺负了连仇都不敢报……”
“父王现在就去写奏折弹劾魏忠贤跟黄立极,哪怕被陛下斥责,咱们也要表明泰兴郡王府态度!”
搞定老爹后,朱以派马上安排陈河去找田文贵。
来泰兴城抓捕王宇生的钦差已经回京,同知田文贵并没有收到朝廷任命他当泰州知府的任命文书,仍然以同知的身份代理泰州知府。
朱以派打心底瞧不上田文贵,但手里撰写田文贵不少把柄,让一个听命于自己的人去当泰兴知府,肯定比朝廷委派一个不认识的知府过来要好。
朱以派决定让田文贵也抓住这个机会,给他晋升泰州知府增添一些政治资本。
吸取王宇生构陷自己的经验教训后,朱以派再跟朝廷官员联络时明显要谨慎很多。
醉燕楼包厢内,田文贵推开房门就看到朱以派满脸笑容等着自己,桌上已经摆满酒菜,就等着自己上桌。
田文贵赶忙走过去,一脸不好意思道:“世子爷,今天这顿饭说什么都要下官来请!”
“王宇生企图构陷郡王府一事顺利解决,下官还没来得及感谢您!”
“要不是朝廷及时送来功过相抵的圣旨,下官也会被牵连进去,丢官都是轻的。”
有人主动要求管饭,朱以派乐意至极,当然不会拒绝:“田大人这么盛情,本世子再不答应就有点儿不知好歹了!”
“今天这顿饭就田大人你请了!”
一番寒暄后,朱以派直接说出自己组织这顿饭的目的:“田大人,我听说你还在以同知的身份代理泰州知府。”
“泰州知府可是你的囊中之物,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拿到任命文书。”
田文贵一听朱以派来意就感觉自己魂被抽走似的,瞬间没了斗志。
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满脸无奈道:“世子爷,不是下官不想当泰州知府,而是没有门路去当这个官!”
“下官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能拜托的人也都拜托了,但他们品级太低,没法儿在朝堂上给下官说话,这才没能当上泰兴知府!”
说完这句话,田文贵突然想到朱以派解决上次危机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再想到朱以派不可能无缘无故叫自己来吃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想法。
眼睛迅速瞪圆,满脸期待问:“世子爷,您不会有门路帮下官当上泰州知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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