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车轱辘没坏,马又惊了,要不是这位公子出手相救,我和云云说不定命都没了,”谭松话落,就拉着谭云,俩人给杨万里齐齐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杨万里摆了摆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马匹,“这马可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你俩不追究我的责任就行了。”
毕竟一匹马对于普通的农户来说,也算是一笔巨资了。
“不碍事的,今日不是这匹马死,就是我们俩死。公子也是为了救我们兄妹,”谭松再一次感谢道。
杨万里挠了挠头,“别叫我公子了,我就是个侍卫。我们公子在马车里呢。”杨万里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杨承乾这才下了马车,笑道,“两位没受什么伤就好。”杨承乾话落,对李怜儿招了招手。
李怜儿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杨承乾的身侧,给谭松谭云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夫,杨万里。”
随后又给杨承乾介绍道,“谭松,谭云。我们村陈家大爷的外孙子外孙女。自小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谭松,在听到李怜儿说未婚夫几个字时,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多看了杨承乾几眼。
杨承乾嘴角勾。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李怜儿笑问道。
谭云道,“眼瞅着天越来越冷,娘亲不放心外公,但她身子重,又不能来回奔波,就让我们回来瞧瞧,看外公愿不愿意跟我们去府城过年。”
谭云说着,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马,叹息道,“看来这一次又躲不过走回村里的命运了。”
“万里,你骑马回去一趟,让永安驾辆马车过来,送这位公子和姑娘回老树村,”谭云话音一落,杨承乾就吩咐道。
得了命令的杨万里,翻身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谢谢杨公子,真是太感谢杨公子了,”谭云不住的感谢道。
谭松扯了扯嘴角,笑的却有些僵硬。
杨承乾拍了拍李怜儿的脑袋,“你们即是怜儿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言谢。”
杨承乾低头看了看李怜儿,“我们是先行离开,还是陪他们兄妹一起在这儿等等?”
不等李怜儿开口,谭云就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们了,你们若是有事的话,就先走一步吧,我和哥哥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杨承乾点了点头,“到时候这马还有车厢,我的侍卫会一并帮你们送回去的。”
话落,杨承乾就先一步上了马车,并向李怜儿伸出了手。
李怜儿对谭松谭云摆了摆手,随后将手放进了杨承乾的手里,借力一跃跳上了马车。
老吴“驾”了一声,马车缓缓前进了。
直到马车都走出好远了,谭松还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好了,哥,别看了,”谭云拉了拉谭松的衣袖,“看那位杨家公子并不似传言那般病弱,说不定传言有误呢。”
谭松皱起了眉头,“他身体若是没病的话,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会看上农户出身的怜儿妹妹呢。”
“说的倒也是,”谭云叹了声气,“不管怎样,我看他俩的感情好像挺不错的。哥哥你就死心吧,别揪着不放了。”
马车内。一坐下,杨承乾就松开了李怜儿的手,半靠着软垫,闭上了眼睛。
看杨承乾明显不佳的情绪,李怜儿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怎么了,这是?不高兴了?”
杨承乾眼睫毛微颤,并没有开口回应李怜儿。
李怜儿抓了抓头发,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杨承乾翻眼看了看李怜儿,复尔又闭上了双眼。
看杨承乾别扭的模样,李怜儿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揉虐着他的脸颊道,“嗯?快说,要不然我也生气了。”
杨承乾拽开了李怜儿的手,翻眼看了看她,好半响才闷闷不乐道,“那个谭松喜欢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李怜儿嘴角抽了抽,轻咳了两声,“你怎么知道的?”
杨承乾挑了挑眉,“难不成你忘了我们在百花园时遇到过这俩兄妹。”
被杨承乾这么一提醒,李怜儿脑子里瞬间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她一拍额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杨承乾“哼”了一声。
李怜儿却被逗乐了,喜滋滋地道,“看样子,我们杨大公子这是吃醋了?”
“醋太酸,我向来不爱吃酸的,”杨承乾否认道。
“哦!”李怜儿拖着长音,故意道,“本来还想着你要是介意的话,那我以后就少搭理他们兄妹二人的。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李怜儿说着,就平躺到了马车内。因着车内铺的有厚厚的棉被,所以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
看李怜儿悠闲的模样,杨承乾冷哼一声,翻身覆到了她的上方。
“你确定没必要吗?”杨承乾低头咬了下李怜儿的下巴。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李怜儿瞬间改了口,“有必要有必要,我以后一定会尽量少和那个谭松说话的,好不好?”李怜儿双手撑着杨承乾的肩膀。
杨承乾又咬了下李怜儿的下巴,翻身也平躺到了李怜儿的身侧。
听着杨承乾略微粗重的喘、息声,李怜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拉开杨承乾的胳膊,窝进了他的怀里。
须臾,她道,“他兄妹俩就是我儿时的玩伴罢了,长大之后,其实我们接触的并不多。谭松心里留恋的说不定只是儿时的那份情意罢了。”
李怜儿顿了顿,又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有小半年,我们就成亲了。”
杨成乾闻言,低头吻了吻李怜儿的额头。其实他是有些担心的,担心这半年,永安城杨家那边会有什么变动。
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体逐渐痊愈的事情,除了李怜儿,他连他娘都没有说了。他就担心他娘一高兴,万一走漏了风声,被他爹知道了的话,那他和李怜儿的亲事就不一定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