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儿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王小五又跟了上来,“老大还没告诉我你住在哪呢?下次我去哪找你呀?”
“东城区的杨府,”李怜儿道。
“东城区的杨府?”王小五默念了一遍,随即脸色变了,“老大是在丞相府住?老大不会是丞相府杨大公子的人吧。”方才他可是说了不少丞相之子的坏话。
看王小五那瑟瑟发抖的模样,李怜儿白了他一眼,“瞅瞅你这出息,还好意思叫我老大。还有你这脑子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使啊,我要是杨大公子的人,我还会给你银子用?你这会子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话么?”
“说的也是,”王小五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是乍的一听,有些吃惊吗?丞相府,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进去的。老大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王小五跟在李怜儿的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似的,对李怜儿充满了好奇。
李怜儿脚下一顿,扭头低声道,“我是杨二公子的未婚妻,李怜儿!”
“杨二公子?”王小五脱口而出道,“就是那个被扔去乡下的病秧子?”
“啥子?你再说一遍,你说的啥?”李怜儿闻言,不高兴了。抬手对着王小五的脑袋打了两巴掌,“你才是病秧子,你全家都是病秧子!”
“是是是,我是病秧子,我全家都是病秧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王小五,抱着脑袋,围着李怜儿求饶道。
杨承乾,杨万里和墨兰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面。
“怜儿?”杨承乾原本急切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朝李怜儿喊道。
听闻杨承乾声音的李怜儿心中一喜,顺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再看到杨承乾的下一刻,也不搭理王小五了,提起裙摆跑到了杨承乾的跟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正准备回去找你呢,你居然寻过来了,”李怜儿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奇丑无比的荷包,晃了晃,“银票和荷包,我都追回来了。”
“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不能再像今天这般冲动了。东西丢了就丢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在这永安城,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该怎么办?”杨承乾说教李怜儿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李怜儿晃了晃杨承乾的胳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功力,我自是有把握才追出去的。要知道这个荷包,可是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绣出来的。每天不管有多忙,晚上我都会绣一会儿,也可辛苦了,怎么能被人给偷走呢。”
杨承乾接过荷包,看向了罪魁祸首王小五。
正听着两人说话的王小五,猛地接触到杨承乾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王小五见过老大相公。”
“什么老大相公?”李怜儿白了王小五一眼。
王小五抓了抓头发,又一次跪了下来,“都是小五的错。小五千不该万不该去偷老大亲手绣的荷包。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