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陈叔这么冷清,那么严肃的表情,让他深深的知道,他会这么说,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小桃认识到这一点,心里更加的下沉了,他本来是想要靠这一次的机会,慢慢的接近苏木,现在看来,不得不终止了。
抬头,他还需要问这个老男人一点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对他充满感激之情的点头,一副乖巧儿灵动的模样。
陈叔看见了小桃这么乖巧而又听话的样子,语气放缓了许多,把头往下一撇,指着她那脏兮兮又又擦伤的手,关心的询问:
“好了,记住了就好,跟我来吧!我房间里有药膏,你的手要擦一下,头刚刚好,现在手又擦伤了,真不知道,下次还是尽量的不要出现在夫人和二爷的面前,省的又发生什么意外了?”
“好。”
小桃听到了陈叔的话,心里不觉得郁闷,是骗人的,低垂着脑袋,跟在老男人的后面,眼神里满是不甘心,是啊,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呢,平白无故的就遭受飞来横祸,你说她惨不惨?
而且他的脑海里还在闪现出白茯苓在刚刚客厅里,对于她的耳边说的那些警告的话,完全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自己需要搞明白,白茯苓这个贱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竟然让苏木和大家这么迁就于他,到了一种毁三观的状态,更重要的是苏木看待白茯苓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柔情,还有宠溺的,这些种种的迷惑行为都是让他不得不嫉妒白茯苓。
为什么他可以得到一切?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可怜的他,还被一个老的可以当她的父亲的男人,时不时的当做替身,这一切都是因他悲哀又无奈。
客厅里。
刚刚结束了一场闹剧,林萧郝看完了以后表现无可奈何,实在是没有想到,白茯苓对于苏木的占有欲竟然到了这种变态的地步。
不过仔细一想,这种行为也恰恰说明了,白茯苓现在这种病娇,一切的行为都是正常的,特别是对待苏木,没好气地摇摇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到一边去,对着他们两个人,像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着开口:
“好了,现在没有我什么事情了,该离开了,苏木过几天有一场晚宴,你要不要带着你的小宝贝一起去啊?”
“晚宴,好玩吗?”
白茯苓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刚刚情绪的干扰,立刻就来了兴致。
抬头两眼放光的看向林萧郝,开口询问道。
林萧郝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十分随和的开口解释道。
“当然好玩了,每一年我们都会有不同的主题,好像这一次的主题叫做角色扮演什么的,就是大家带着面具,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完成一次次的任务。”
白茯苓越听越有兴趣,把头直接转移到身边的这个男人身上,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语气开口:
“木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我要去。”
“好,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耶,我就知道木木最听我的话了。”
白茯苓听到了,对方答应了自己,立刻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双手举起,甜美的笑着,然后才满足的上楼去洗澡了,现在的她满身的都是脏脏的,他觉得很不爽,而且他也明白,苏木应该有事情要处理,他在场,苏木不好办。
白茯苓对于苏木,看似是无法无天的,但是他心里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到了楼上她就面无表情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那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突然之间眼神冷却了不少。
“你这个白痴,一出现什么问题就知道找我出来,有本事你就永远躲着啊!每一次都让我停留的时间太短了,你知道我最痛恨谁吗?是你。”
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这个样子可以和另外一个真正的人格对话一样。
现在的她无比的清楚的知道,自己作为这个身体的副人格,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等到真正的主人强大了起来,那么,它也会消失不见。
这一点,他一开始是特别担心的,但是他知道,真正的强大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渐渐的,他也不担心自己会从这个身体里消失。
唯一的不满意,就是他这个人格出现的时间太短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被另外一个真正的人格给占据了。
而他只能等待,等待下一次的到来。
通常的情况下,白茯苓在需要逃避或者是承受不住的时候,才会躲起来,让自己出现。
“所以说,你离不开我……”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茯苓的嘴角里露出了诡异的弧度,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踏进了浴缸里,水对于皮肤的刺激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蝉,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苏欣雨,这个女人够狠的啊!看样子自己把他打成那个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后悔,或者是觉得抱歉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那个傻女人会被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说不定会被拍下侮辱的视频。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苏木,因为他知道,苏木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放过苏家。
更加的不会放过那个同父异母的苏欣雨,他并不想要因为她,给苏木带来不可必要的麻烦。
如果真正到了不可必要的地步,那么自己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的,而这些苏木不可能会知道。
楼下客厅里。
林萧郝看见了白茯苓走了之后,就立刻摆出一副十分严肃的表情,对着身边的苏木,开口:
“苏振东就是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有那个苏欣雨,听说他被打得很惨,应该也算是罪有应得。”
当她得知苏振东把白茯苓给抓起来的时候,吓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往下听,越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