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涟漪近日一直称病,沈瀚辰也跟着憔悴了不少,眼看这对新婚夫妇刚结婚不久就要阴阳相隔了一样。
孙雅芸担心的不得了,带着柳昊来帮江涟漪治疗,可怎么也不见好转。
柳昊一脸严肃的施完针,表情非常疑惑。
他确定江涟漪是中毒了,但是他始终查不出病因,只能靠针灸提高江涟漪的身体素质,再配合一些清热解毒的汤药吊着她。
孙雅芸自己本就是久病之人,如今看到曾经那么生龙活虎的人比自己还虚弱,更是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别哭,我没事的。”江涟漪躺在床上,虚弱的安慰孙雅芸。
孙雅芸红着眼眶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严重呢?”
“也许是……我福薄吧。”
孙雅芸拿出一枚平安符放在江涟漪枕边:“这是我特意去为你求的平安符,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你上次说要带我一起出去玩,可不许食言!”
江涟漪虚弱的点点头:“一定!”
送走了孙雅芸夫妇,江涟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种虚弱的样子?
“孙姑娘是真的心疼你。”沈瀚辰道。
江涟漪叹了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为了我们的计划,现在也只能连她一起骗……事情结束后,我会去登门道歉的。”江涟漪拿起那枚平安符,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时,江团团从屋外跑了进来:“娘亲!”
江涟漪抱起江团团,摸了摸他的鼻子:“怎么样?”
江团团点点头道:“我跟他说药吃完了,他叫我今晚去他府上拿药。”
江涟漪和沈瀚辰对视一眼,今晚,成败在此一举!
她从扳指里拿出一个小戒指递给江团团:“团团,这个一定要收好,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江团团好奇的接过戒指看了看,发现那上面有一个暗槽,只要触发机关,暗槽就会弹起来,里面藏着一根细针。
江涟漪道:“你要小心这根针,被它扎到,瞬间就会浑身无力,一整天之后才会好转。”
江团团带上戒指,拍着胸脯道:“娘亲,放心吧!”
可江涟漪怎么可能放心呢?
她再三强调:“一切以小命为重,发现不对就立刻大喊,千娆姐姐就在暗处守着你,千万不能逞强,知道吗?”
江团团一脸无奈的看着喋喋不休的江涟漪,对沈瀚辰道:“老沈,快管管你媳妇儿!”
“臭小子!”江涟漪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十分不舍的让他出去了。
“主子主母放心,属下一定拼死保证世子的安全!”千娆郑重的行了个礼,转身追了上去。
“千娆这次一定不会出问题了。”沈瀚辰道。
江涟漪戳了戳他的脑袋道:“你啊!对千娆要求太苛刻了!上次那件事不能怪她的。”
江涟漪知道,上次在平连镇,赵秋姿算计他们的时候,千娆也中招了,多亏小黑警醒,咬了她一口,她这才醒了过来。
但是小黑的毒性非常猛烈,即便千娆有解药,被咬的地方依旧腐烂了,硬是活脱脱换了一层皮。
可沈瀚辰还是心有余悸:“我只是一想到如果当时出了任何一点差错,你可能就会死!我……我就……”
江涟漪轻轻抱住了沈瀚辰:“你当时中了烈性媚药,宁愿刺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愿意和赵秋姿发生点什么。你要相信,千娆的心情也跟你一样。”
沈瀚辰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女人:“希望这一切都可以快点结束。”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演的,为什么太医都以为你中毒了?”
江涟漪狡黠一笑,从腋下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锵锵!就是靠这个,把它放在腋下,诊脉的时候他就会改变脉象,再加上我精湛的演技,这不就成了!”
沈瀚辰宠溺的笑了笑:“想不到你那些骗人的伎俩还能这么用!”
江涟漪笑起来:“我也是想快点把这件事解决啊!我们还没度蜜月呢!”
“蜜月?”
“等了结这件事……”江涟漪正兴高采烈的说着,突然捂住了嘴巴,“呸呸呸,不能立flag。”
沈瀚辰:?
说点人话好吗?!
再看江团团那边。
他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但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反而还觉得很好玩。
他像平常一样去书塾念书,结束的时候,和周耀光一起来到书塾门口。
“咦,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有一起念书的人问。
江团团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没有说话,周耀光白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说完拉着江团团上了自家马车。
那人小声啐道:“趋炎附势!呸!”
马车上,周耀光看着江团团不高兴的样子,试探道:“怎么样?”
江团团道:“你们是不是骗我?不是说那药只会让我娘亲不能再生小孩子嘛?为什么她现在病成这样?”
周耀光一摊手:“我怎么知道?不过现在她确实生不了小孩子了呀!”
江团团一想,好像也是,也就没有再说话。
太师府里,周鸿昌正在卧房里翻看一本账簿,那上面详细记载了自己前几年为了讨好离萨,给他送去的各种东西。
“这个离萨真是外强中干,一点用都没有,枉我这些年还给他送了那么多银子!”周鸿昌嘀咕着,却丝毫没有丢弃那本账簿的意思。
如今黔国新帝登基,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如果能攀上他这条线,那自己在舒国称帝的愿望还是有机会实现的。
要向新帝表明态度,这本账簿还是很有作用的。
就在此时,门外有下人禀报:“老爷,小少爷回来了,那孩子也来了。”
周鸿昌应道:“知道了。”
他起身来到床边,掀起床头挂着的一幅画,画后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小洞。
周鸿昌把账簿放进洞里,又扭了扭旁边的花瓶,洞口慢慢合上,墙壁恢复如初,就像这里什么都没有一样。
他整理好画卷,慢慢走出了房间。
今日你江团团进了我的院子,就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