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辰再次醒来的时候,后背的伤已经简单处理好了,不过他被几块大石头砸中,应该受了不轻的内伤,需要尽快治疗。
可如今他们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
“燕温瑜会来救我们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来救这对母女。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无辜的人枉死,特别是仇人之女,她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江团团已经睡着了,江涟漪抱着他,根本没有搭理沈瀚辰,就连问一句燕温瑜是谁都懒得问。
沈瀚辰脸上有些挂不住,抬眼看了看江涟漪。
“你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他有些微怒。
“摄政王大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娘儿俩能像现在这样吗?他来救我们那是应该的,你还指望我谢你不成?”江涟漪更没好气。
实在是太晦气了,怎么还跟这个变态关在一起了呢?
这可是矿洞哎!古代又没有什么生命定位仪,等那个什么温的找到自己,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到时候,他会不会吃掉自己和儿子啊?
江涟漪越想越烦躁,都四年了,还以为再也不会遇见这个变态了呢,今天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这么倒霉啊!
沈瀚辰看着江涟漪变化的脸色就知道她也不想见自己,也是,毕竟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不过刚才他救了她一命,她也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勉强算扯平了吧。出去之后再见到这个女人,肯定还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沈瀚辰正想着,就听见江团团哼哼唧唧的醒了,对江涟漪撒娇道:“娘亲,我饿了。”
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可爱?沈瀚辰不禁悄悄向前挪动了一点。
江涟漪打开她的百宝囊,从里面拿出来一点干粮,江团团小嘴一撅:“这么少啊!”
“乖,咱们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呢,要省着点吃。”江涟漪揉着他圆圆的脑袋柔声说,跟刚才和沈瀚辰说话的语气态度天差地别。
“娘亲,你也吃!”江团团说着喂给江涟漪一点食物,江涟漪看着儿子这么乖巧,满眼都是爱。
这边母子俩其乐融融的,那边沈瀚辰一个人趴着,仿佛不存在一样,这让沈瀚辰非常气愤,谁知这一气,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在这个封闭的小洞里面格外响亮。
江涟漪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拿出一块干粮道:“你也来点?”
“本王不吃!”沈瀚辰倔强的爬了起来,背对着江涟漪靠在墙壁上,听见那对母子窃笑的声音,更是让他心烦意乱,干脆闭上眼睡了过去。
干粮倒是没什么,可没有水啊。
江涟漪估计着应该已经过去一整天了,他们三个人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脱水而死。
沈瀚辰的伤口情况也开始恶化,距离这么远,江涟漪已经开始闻到伤口腐烂的味道,而且沈瀚辰还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就要撑不住了。
江涟漪下意识的摸着扳指想,这时候要是有水喝就好了!
谁知手中的扳指似乎闪了一下,江涟漪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能伸进扳指里,而当她再拿出手的时候,竟然还多拿出了几壶水!
我去?心想事成?
江涟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想,那就再来点好吃的!
好家伙直接拿出一盘烧鸡!
她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沈瀚辰,极其不情愿的想,算了,来点药吧。
拿出的全是特效药!
她兴奋的就差大喊出来了!有这么牛逼的挂,以后还不得征服世界啊!
正想着,沈瀚辰动了一下,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江涟漪拿出注射器就要给他打针,被沈瀚辰一手推开:“你干嘛?”
“给你治病啊,别废话了快把你裤子脱下来!”江涟漪一副命令的语气。
沈瀚辰一脸震惊:“你说什么?”这女人果然淫、乱不堪!
“害什么羞啊?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江涟漪说着就要动手扒他衣服。
沈瀚辰连连后退护住自己的腰带。
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是……这也太那个了吧!
见他不配合,江涟漪一脸嫌弃:“你不治算了,我还懒得给你用这么好的药呢。”说着就放下注射器,拍醒江团团,让他去吃烧鸡。
沈瀚辰看见那只烧鸡惊呆了:“你哪里来的烧鸡?”
“刚抓的。”
“……又是哪里来的药?”
“捡的。”
“江涟漪!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沈瀚辰怒道。
“知道没有你还问?你自己闻闻你身上那味儿,我都懒得说你,要不是觉得你太臭了,我才懒得给你治。好心当成驴肝肺。”江涟漪一边嘀咕一边吃了几口江团团递来的烧鸡。
沈瀚辰刚才一激动,背上的伤口似乎又裂了,疼的他浑身冒冷汗。他看了看这些稀奇古怪的“药”,又看了看正在吃烧鸡的母子俩。
不管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既然烧鸡能吃,那药应该也能用吧?
等我出去了,定要弄死这个女人!
“那个……我治。”
沈瀚辰总算服软了。
江涟漪白了他一眼,摸了摸手上的油,一边给他准备打针一边道:“你看你,要么就坚持下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要么一开始就答应,也能少受这么多苦不是?可你偏偏这时候答应,呵呵。”
“你闭……啊啊啊啊啊!”沈瀚辰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涟漪一针扎了下去。
江涟漪继续嫌弃道:“大男人还怕打针,切。”
说罢拿出几粒药:“自己吃,水给你放这了。”
沈瀚辰揉着屁、股心里骂骂咧咧的,还是听话的吃下了药。
这药丸看上去比他以前吃的小很多,闻着也没什么味道,真的能有用吗?
带着疑惑,沈瀚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竟不自觉的睡着了。
睡前他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女人果然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