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不是担心我被家里人骂啊？”
“你放心，自从曲家那个大少爷昏迷之后，曲家就越来越不好了，就算我把曲箐揍一顿，也顶多被骂几句，不会对家里造成什么的，我都习惯了，不用担心我。”
女孩子很骄傲的开口，“只要能让老大再多夸夸我，让我挨打也行。”
“……”
谢清然纳闷了，她夸人这是还夸出错来了？
“行了，你再说下去，老大这辈子都不会夸你了。”旁边的人看不下去，戳了她一下，让她注意一点。
“啊？真的吗？”女孩子挺紧张，看向谢清然，“老大，是这样吗？”
谢清然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被她夸一两句就能上天了。
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呢？
“那我去揍曲箐一顿好不好？”女孩子又问了一句。
“不好。”谢清然无奈的叹口气，看向这个傻姑娘。
女孩子很遗憾的低下了头。
真惨，没办法再被老大夸一夸了。
为什么揍曲箐这条路行不通了呢？老大刚才还说她做得好来着。
“莫姑娘是不是在曲家一直被曲箐欺负啊？”
莫素只是笑了笑，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了。
刚才说话的女孩儿拍了下桌子，“我就知道她还是很坏，明明占了人家的身份，还挺理直气壮，跟她的爸妈一个样。”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朝莫素笑笑，“抱歉，我不是故意说你父母的。”
莫素摇了摇头，“不用和我说抱歉，我也没准备认他们。”
几年来的生活，让她的心越发冷硬。
而且作为她的亲生父母，曲家那对夫妇对她更像是一个仇人。
没错，就是仇人。
哪怕她对外的身份是个养女，可也是生活在曲家的。
曲家虽不能说是个什么顶级豪门，但在安城也是有权有势的，他们大可不理会她，把她当个陌生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莫素也不会那么讨厌他们。
她在曲家生活的越是艰难，就越是厌恶他们。
他们对她的伤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听见莫素这样说，也能让人听出来她对曲家这对夫妇也就是她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讨厌。
说话的女孩儿松了口气，“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啊，没关系，你是老大的朋友，以后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都会对你好。”
“你看曲箐，从小生活在曲家，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只会靠曲家那对夫妇，要不然就是她的白莲花魔法。”
“还有啊……”
女孩子说个不停，“我听说，在几年前，曲箐还勾引过她哥。”
她说完之后，还朝大家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这……不太可能吧。”林原有些犹豫的开口，“我记得，在莫素回到曲家之前，曲诚就昏迷了，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是抱错的吧。”
女孩儿只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反正我听说了，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和我说的那个人说的挺认真的，还说曲诚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在那之后不久，曲诚就出事了。”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曲诚出事没那么简单呢。”
“是吧，我本来就觉得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在那之后不久我就忘了，再说了，曲家和我也没关系，我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女孩儿说的理直气壮。
莫素有些沉默。
她是见过两次曲诚的。
她的亲生哥哥。
一次是给凌漠办事的时候，无意中碰见了，不过两个人只是擦肩而过，很快就分开了。
第二次是她回到曲家之后，到了医院去看了一会儿昏迷的曲诚。
她也知道曲诚的一些事情，听说为人冷淡，平时和家里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曲家夫妇更疼爱曲箐这个小女儿，而曲诚性子冷淡，和他们也不太亲近，他们对曲诚也没有很喜欢。
不过，曲家的公司大部分都是曲诚打理的，也是因为曲诚，曲家的公司事业才能蒸蒸日上。
在他出事之后，曲父只能重新进入公司，他早就生疏了，也做的不太好，总是让董事会不满。
至于莫素，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进入曲家企业的资格。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曲家的事情，莫素偶尔也会说几句。
谢清然倒是没怎么说话，几乎全程都是沉默的。
“老大，你怎么什么也不说啊？”
谢清然不解，“那我应该说什么？”
“就是曲家的事情啊，老大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谢清然想了想。
莫素也好奇的看过来。
之前谢清然听她讲之前的事情的时候，一直在为她抱不平，可她还不知道谢清然对曲家是个什么想法。
“这个啊……”谢清然缓了缓，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口，“我觉得曲诚挺可怜的。”
“……”
“老大，这是什么说法？”
“就是我心里想的啊！”
“可是老大你为什么会觉得曲诚可怜啊？你明明就不认识他。”
谢清然偏头看了莫素一眼，然后又好似无意的开口，“这个啊，是个秘密。”
“一直都不能说吗？”
“这倒也不是。”谢清然说的很轻松，“等莫素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的事情……和我有关吗？”
谢清然看着莫素，认真的点了点头。
莫素不明白谢清然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下了她的说法。
既然这里面有情况，那她可以多等等。
她从来不缺时间，也向来能忍耐。
只不过，她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谢清然会觉得曲诚挺可怜的。
吃完饭，谢清然让莫素在这里待着，她去凌漠那里查探一下情况。
“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过去更方便一些。”
“可是……”
“不用担心，我一点也不弱，放心吧，我争取给你调查出来他是在做什么。”
“清然，谢谢你了。”
“不用谢。”谢清然摆摆手，“别忘了，你可是付了钱的。”
“可是，只有……”
“已经足够了。”谢清然打断她的话。
她知道，那时候的莫素只有给她的那两张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