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粟、乌茗、姚敬业三人均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余甜的动作。
吊坠里面装的是血,他们见过,而且叶一恒刚开始几天还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们,里面是他跟李清的血混合在一块了。
叶一恒还特别嘚瑟的告诉他们说这叫血浓于水……
他们若是早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当时怎么着也要把这个东西毁了,而不是嘻嘻哈哈的嘲笑他的成语。
“大师,看出什么没?”虞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问道。
余甜点头,“里面有东西。”
几个人俱是睁大了眼睛,他们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是看到里面有些红色液体罢了。
余甜单手拎着吊坠,有些嫌弃。
另外一只手将背上的书包放下,打算从里面拿东西。
这样的动作不是太方便。
虞粟见了,立即道:“需要什么,我来帮你吧!”
余甜将书包扔过去,“符纸,朱砂,毛笔。”
“把里面的桃木做的小盒子也拿出来。”
今天出门办事,余甜特地将书包里装了不少需要用的小玩意,符纸也补充了厚厚的一沓,裁剪的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起。
就连乌茗也禁不住感叹,“妹妹这包不打开都不知道里面大有乾坤,还以为你背的作业呢!”
余甜淡淡的道:“作业拿出来了。”
“……”
虞粟把余甜要的东西一样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余甜用符纸垫着小瓶子,把瓶盖揪开了,里面的红色液体摇摇晃晃,余甜将他们一股脑的倒进桃木盒子里。
血液刚接触到桃木盒子,就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泡来,就好像沸腾了一样。
然后里面蠕动的物体蠕动的也更加厉害了,甚至开始慢慢长大。
模样如同蛆虫一般。
原本是血红色的,跟血色融为一体,随着长大之后慢慢变得透明。
虫子长大到蛆虫大小,便不再接着长大了。
约莫至少十几条,交叠在一起,奋力的蠕动着,横冲直撞着,像是十分的痛苦,想要从桃木盒子里面逃离出来一样。
又恶心又可怖!
虞粟几近呕吐,最后还是忍住了,捂着嘴巴,拧着眉,远远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这是什么呀?”
余甜回答,“是阴虫。”
“太恶心了!”乌茗伤的重,也不顾身上疼了,从床上一骨碌的爬起来,从床头挪到了床尾。
挪完又疼的忍不住抽冷气。
余甜取出毛笔,和弄一点朱砂往盒子里面滴了一滴。
朱砂一沾上阴虫,它们挣扎的更起劲了,可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随即整个化成了一滩水,消失不见了。
阴虫属于阴物,阴气不强,遇上朱砂这样的阳性物质,阴气一消耗,便随着阴气的消耗消散了。
“好了吗?”虞粟问道。
“还没有。”余甜又用毛笔蘸了些朱砂,在叶一恒的手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符篆,符篆的尾端延伸到无名指的指肚。
余甜又用一根粗粗的针,将叶一恒的无名指指肚扎破,从里面挤出好几滴血来。
血液滴到桃木盒子中,同样见了阴虫。
乌茗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那一呕不要紧,连带着起来两个人也干呕了起来。
但瞧着余甜一个小姑娘全程面不改色的,又觉得丢脸,找借口找补,“早知道不吃酸菜鱼这么味道重的食物了。”
同吃了酸菜鱼的余甜一脸问号。
叶一恒的手指肚被戳破好几次,血滴了几十滴之后,滴出来的血才干净。
“好了。”余甜道。
她拿出几根干净的银针,在叶一恒的脖子处扎了几针,叶一恒便悠悠醒转。
“醒了!醒了!”乌茗激动的道,他叫了声,“老叶,你认识我是谁吗?”
叶一恒刚醒,还有点懵,听到乌茗的声音,便道:“茗茗,你怎么被揍成猪头了!谁干的?”
问完之后,叶一恒愣了一下,他的潜意识里迷迷糊糊有这个场景,他原本只当在做梦,可现在……
“我……我打的?”
“你说呢?”乌茗气愤的道,“你小子终于醒了,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揍你一顿!”
叶一恒没有说话,只垂着头,坐在病床上,努力的回想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这些天他都浑浑噩噩的,一直以为是梦,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他良久没出声,脸色也越来越差。
“听到没?”乌茗大声的道,连带着脸上又痛了起来,“嘶……”
叶一恒从床上爬下来,抓住乌茗的手,“你打我吧!”
“大哥,疼疼疼!”乌茗胳膊也受了点伤,被叶一恒这么一拽,牵动了伤口,瞬间疼麻了。
叶一恒手足无措的松了手,沉吟了片刻,道:“我回趟学校。”
虞粟拉住叶一恒的胳膊,“你现在回去干什么?找李清?”
“嗯。”叶一恒点点头,眸子里除了怒火还是怒火。
“你先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放心,我不打女人。”
叶一恒和虞粟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站在一侧的余甜忽然开了口,“我跟你一起去!”
虞粟愣了一下,看向余甜。
余甜解释道:“这阴虫可不是好东西,李清脖子里也挂着吊坠,不会不受阴虫影响。”
而且……余甜还想问问李清阴虫是哪儿来的。
阴虫属于阴门之物,生命力没那么顽强,如果不是有专门的人饲养,不会活的这么好!
在宁城这么久,余甜越来越奇怪了。
正门的玄术师没瞧见一个,倒是这种修禁忌之法的阴面玄术师真的有那么几个是有真本事的。
这根本不合常理……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虞粟想了想,又转头对姚敬业说道:“阿福,你留下来照顾茗茗吧。”
于是余甜和虞粟、叶一恒又一起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
可是没有想到路上却遇到了堵车。
出租车司机的拿着手机翻了几眼,才对他们说道:“听说前面有辆车落江了,营救的车辆堵在路中间,怕是一时半会这路是通不了了。”
他们堵的位置距离营救位置很近,想折返也根本不可能,只能在路中间这么干等着。
听到有人落江,虞粟下意识的看向余甜。
余甜正往外面的江面看着,她的眉毛拧在一起。
江面上满是煞气,情况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