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活动没开始的空当,季霆泽开了电脑处理文件,还不忘了警告一旁的余甜,“自己玩自己的,别打扰我。”
“哦。”余甜应了一声,反正干等着也是干等着,她随即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一张英语试卷,趴在一边认真的做起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剩下“哒哒哒哒”的敲击声,是余甜想不出答案的时候在拿笔轻敲脑瓜子的声音。
卷子上的单词她有一半都不认识,半猜半认的一句话都读的不太通顺,更别提再去选答案了。
连蒙带猜的填下一个答案,就准备继续看下一题了。
视线还没移下去,就听到一侧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错了。”
“错了吗?”余甜疑惑的抬头,便看见季霆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电脑合上了。
季霆泽手指头在余甜的试卷上点了几下,“这道、这道、这道……都错了。”
一口气点了六七道题。
余甜总共做了的也才十道题而已。
余甜也不气,把试卷往季霆泽那边推了推,大大的眼睛望向季霆泽,意思很明显,求教。
季霆泽故作不懂,“干什么?”
余甜眨巴眨巴眼睛,声音软乎乎的,“能不能教教我?”
“你既然懂风水术数,能预测吉凶,就不能预测预测试卷的答案?”季霆泽故意说道。
余甜有些为难的戳戳脑袋,“能是能,可就算所有题都做对了,该不会的知识还是不会,又有什么用呢?喏,这试卷的背后都有答案。”
余甜直接翻到试卷的最后几页,答案赫然纸上,只是只有干巴巴的abcd,连个解析都没有。
季霆泽没有发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够通透到这种程度,只不过她能有这种觉悟还能有这么高的错题率还真是……难得……
“不是要证明吗?”季霆泽眉毛一挑,“证明给我看,我就教你。”
“哦,好吧。”
余甜从书包夹层里面拿出六枚硬币。
放在掌心里搓了搓,然后往桌子上一撒。
刚想说答案,忽然又想到刚才已经翻过答案了,就算全做对了,季霆泽想提出质疑也照样可以。
“你随便挑一张,免得说我作弊。”她把试卷塞到季霆泽的手上。
一摞试卷总共有好几十张,题目更是多不胜数,又都是没有规律的字母,想要全部记住,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霆泽看着一脸认真的小丫头,心头微微一动,随手从中间捻出一张来,“就这张吧。”
“好。”
余甜把桌子上的几枚硬币重新拢回手心,又放在手心里面搓搓,随意一撒,然后就拿出笔来,轻轻的在卷子上勾了一下。
季霆泽垂眸看过去,余甜勾的那个答案刚好就是正确答案。
一道题看完,余甜已经又勾了两道了。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二十道单选题就已经全部勾完了。
季霆泽一道题一道题看过去,正确率竟能达到百分之百。
“大叔,还要继续吗?”余甜颇有些无聊把硬币放在手中把玩着。
“不用了。”
“那大叔相信我了?”余甜侧着头,有些期待的问道。
季霆泽有些烦躁,他认下这个就相当于认下自己就是余甜口中说的那个霉星了,就算余甜说的委婉,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咳嗽一声,曲起指节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卷子拿过来。”
“大叔相信我了?”余甜又问了一遍,一双眼睛弯弯的。
“还想不想听我给你讲题了?”
余甜立即翻出来刚才做的那张卷子,放到两人中间,殷勤的看着季霆泽。
“看卷子。”季霆泽拿起笔,顺势用笔杆敲了一下余甜的头。
“你看这道……”
季霆泽读英文的时候嗓音优雅醇厚,发音十分标准,饶是有些词语听不懂,余甜仍然觉得是一种享受。
她甚至想,如果季霆泽能去学校教英语,她肯定就不会在英语课上犯困了。
正这么想着,头又被敲击了一下。
“认真听。”
余甜立即回神,支棱着耳朵认真起来。
季霆泽讲的很细致,甚至再讲完之后,还会时不时提问之前讲过的知识点。
只要是说过一次的,余甜几乎都能答上来,就算有错的,也是寥寥无几。
季霆泽发现这小丫头脑瓜子是聪明的,只是似乎基础打的不太扎实,要是能系统的学学,成绩想提上去也很快。
“阅读理解你先做,做完我再给你讲。”季霆泽说道。
看着大篇幅的文章,余甜一阵头疼,正在犹豫要不要先跳过去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温曼一进门就瞧见凑在一块的两个人,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马上就十点了,她不得不提醒他们的季总还有正事。
“季总,活动要开始了。”
“知道了。”季霆泽应了一声,理了理西装站了起来。
正咬着笔艰难的读着晦涩难懂文章的余甜,条件反射一样的抬手抓住了季霆泽的西装下摆。
余甜仰头叼着笔,眼神湿漉漉的,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小狗狗。
季霆泽抬手把笔抽出来扔到桌上,“给你一分钟时间收拾。”
活动的台子已经布置好了,就连被栏杆围住的区域也摆满了凳子,坐满了人。
季霆泽上去也只是剪个彩致个词,没花多长时间。
整个过程中,余甜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一见季霆泽下台,余甜便立即粘了上去。
摊上了个小粘人精,季霆泽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低头对余甜说:“等一会儿开始拍卖了就可以走了,再稍微等一会儿。”
“嗯。”余甜点点头,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开场白之后,拍卖才算正式开始,“让我们请出第一件拍品。”
这话说完,许久都不见动静,主持人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往入台口看去,忽然脸色就变了,连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家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大人拿着刀挟持着一个礼仪小姐上来了。
礼仪小姐腿抖成了筛子,走路都走不稳了,脸上更是满是泪痕。
持刀的男人挟持着礼仪小姐走到舞台最中间的时候停住了,大声对台下喊,“温曼呢?把温曼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