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笙瞬间来了兴致,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会等到司徒枭主动要求谈话的一天,不过她的确也早就想跟他好好聊聊了。
不等沐晚笙开口,司徒枭便主动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儿子?”
沐晚笙头上仿佛有一盆凉水浇了下来,透心凉,“那也是我儿子……”
司徒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女人难过的轮廓,“沐晚笙,自从你丢掉他的那一天起,丞丞就不是你的了。”
“我……”
沐晚笙咬了咬唇,她该怎么说?
她总不能告诉司徒枭,她当年算计他,都是因为要救妍宝吧?
而且当年她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丞丞不管的,她带走了允宝后,回来接丞丞的时候木屋就已经被司徒枭的人包围了。
她甚至为此跌下山丘,险些没命。
就这样凶险的捡回了一条命,却还要被人误会说她是故意丢下孩子不管的。
沐晚笙纵然心里憋屈,却也只能忍着。
沐晚笙深吸了一大口气,“总是我不是故意丢下丞丞的,当年的事我也是有苦衷的,要不是你的人才外面守着堵我,我怎么可能抛下自己的亲骨肉。”
提起当年的事,司徒枭积压多年的火瞬间迸发,“你还好意思说当年的事!那还不是因为当年你算计强上我!”
沐晚笙憋屈嘀咕道,“那你不也没吃什么亏吗,一个大男人被睡了一次而已……我一个女人还没说什么呢,你至于一次又一次的说吗……”
司徒枭直接气笑了,“我和你能相提并论?我好歹是国际榜上公认的男神,怎么说都是我吃了大亏好吗!对了,在此之前你还和应爵寒有过一个女儿,沐晚笙,你这个女人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别人不愿意,你就用强的?!”
沐晚笙:“……”
这厚颜无耻的狗男人,不要脸!
提及当年的事,司徒枭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平缓了下来,带着几分怅然,“我原以为你当年那样做,是因为你想怀个我的孩子,用孩子为筹码,将来分我司徒家的财产,可是没想到,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丢下孩子就跑了……”
他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沐晚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不通,也摸不到头绪。
沐晚笙抿了抿嘴,默着一张脸顺着窗外看向远方皎洁的月光,“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钱。”
司徒枭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拾起复杂的情绪,冷漠不屑的瞥她一眼,“呵……不在乎我的钱?那你在乎什么,我的人?”
听着男人的话,沐晚笙泛起一阵酸涩,她张了张口,可嗓子哽的厉害,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沐晚笙红着眼圈,仍旧闭口不言。
是啊,她曾经……的确是在乎他啊。
可是结果呢?
当年她救了他一命,满心欢喜地开始了自己的初恋,可最终……他对她干了那种缺德事,然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还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她那时那么爱他,可没想到,他只是一个玩完就走的骗子。
沐晚笙说不清,自己当时在酒店堵了司徒枭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不是也存在报复心理。
他那样对她一次,她也以其人之道及其人之身一次。
事实证明,司徒枭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她做的还是有用的!
能让他不爽,她就爽了!
至于后来成为司徒枭的联姻对象,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不知道,决定嫁给司徒枭的自己,除了想再生孩子救女儿之外,是不是还对这个男人尚有一希期望。
她也曾想过,如果能再顺利地和司徒枭生一个孩子,他们带着几个宝宝们安然的生活下去,忘却曾经的那些事情,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挺好的。
可这个男人呢?
结婚一个多月,对她多加羞辱和鄙夷,让她不得已用那种方法怀上了将孩子,后来她又被他追杀,生生的将丞丞从她的身边抢走……
沐晚笙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将泪光逼了回去。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后,她这才声音平静的开口道,“司徒枭,我总有一天会把孩子带走的,丞丞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硬生生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
听着女人的话,司徒枭心口瞬间涌起怒火。
他一把将她按在落地窗上,也就是这一霎,窗外竟绽放了璀璨绚丽的烟火,司徒枭俊美的容颜被顷刻照亮,那双深邃的黑眸有一瞬的失神。
怀里,女人身上清甜的气息传入鼻腔。
不是那种人工香水味,而是一种独特的淡淡的橙花香味。
这个味道……
司徒枭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药田,那个救了他命的女孩,也曾带着他在深夜看烟花。
当时他眼睛受了伤,蒙着纱布只能微微感受到光影闪烁,只能察觉到天空中绽放的颜色是不同的,只能用耳朵聆听烟花绽放的声音。
虽然他当时看不见,但那却是他这辈子看过,最美最温暖的烟火。
当时,也是这种淡淡的橙花清香凑近了他,接着,那个女孩主动吻了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生涩到牙齿磕碰,可彼此却仿佛都捧着这个世界上最甜的蜜糖,没有人舍得松开对方。
烟火绽放,在某一个瞬间,眼前这一幕竟与七八年前那段极为久远的画面,奇迹般的重合在了一起。
怀里的女人一副诧异的神色,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盯着男人被烟火照亮的俊脸,一动都不敢动弹。
司徒枭失神片刻后,垂眸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