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铮警惕地抬手,“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阎铮便来到院门口,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撞在墙上的豪车,以及面前穿着一身病号服,肩上披着黑色大衣的司徒枭。
司徒枭的气色并不好,走路也费劲,可那却丝毫不影响他气势汹汹的气场。
阎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狐疑道,“你来我这干什么?”
司徒枭双拳紧攥,牙关紧锁,缓慢地抬了抬眸子,透过阎铮往别墅里面看去。
仅一眼,他便捕捉到了沐晚笙的身影。
她果然在这,身边还站着应爵寒和君安!
司徒枭胸腔的怒意忽然克制不住,蓦然扬起拳头,狠狠地朝阎铮的脸挥去!
可还不等司徒枭扬拳砸到他的脸,阎铮就先一步反手拧住了司徒枭的手臂,接着抬脚一下将他踹下了台阶——
“呃……”
司徒枭本就有伤在身,这回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手按着胸腔不断颤栗。
他像是着了魔似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沐晚笙的名字。
她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宁愿待在这些人这里,都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就,就连孩子也不要了。
一道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林苒迅速从出租车上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的司徒枭,“学长,枭爷受伤了,他现在经不住打的,你手下留情吧!”
阎铮看了一眼林苒,又看向司徒枭,“要不是他疯狗一样扑上来,我也不会对他动手。”
司徒枭震怒不已,“阎铮——”
“够了!”
沐晚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走到阎铮身边,“铮哥,司徒枭前些天出了车祸伤的挺重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对他动手了。”
“嗯。”阎铮微微颔首。
看着沐晚笙的身影,林苒震惊的微张着唇,难以置信的呢喃道,“晚笙……”
没想到,失踪了这么多天的沐晚笙竟然会在学长这里。
也难怪枭爷会这么生气。
林苒微微咬着牙,看着不远处的沐晚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她怎么感觉,晚笙这身形这么熟悉呢?
好像,跟一个人很相似……
被搀扶起来的司徒枭气的直哆嗦,眸内染着几分嫉妒的猩红。
他咬牙朝沐晚笙低吼道,“沐晚笙,你明知道我受伤住院了,这些天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是哪怕我死在手术室了,你都不会过来?!”
还不等沐晚笙有反应,君安便先冷嗤了一声,“看你?司徒枭,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算哪根葱?哪怕你真死在医院了,晚笙也没有义务去看你!”
他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了,司徒枭对晚笙并不好。
既如此,他也懒得顾及这家伙的颜面了。
司徒枭气的低吼出声,“你给我闭嘴!”
看他怒极的样子,君安勾唇一笑,“我说错了吗?你们两个早在多年前就该断了,何必在这里纠缠不清?倒不如现在直接去民政去离个婚,放彼此自由。”
“哎,枭爷!”
林苒力气小,司徒枭一挥手,她就有些扶不住人。
司徒枭被激怒,“别做梦了!我和沐晚笙不会离婚,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倒是你们几个不清不楚的,总是围在一个有夫之妇的身边,你们才是错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像个石头似的……”
“三哥!”
沐晚笙及时开口打断了君安,旋即放眼朝他望去,“司徒枭,虽然君安话说的是不太好听,但他说的并没有错。这么多年,如果有希望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缠,风波不断的?不然就放手吧,放彼此自由,对你我都好。”
这段感情太长太长了,整整这么多年,她根本望不到头。
倒不如……算了。
司徒枭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纵然心碎却依旧固执的摇头,“不行,我不答应……”
沐晚笙看着他崩溃憔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们真的已经走到头了,不是吗?
从上次她决心最后一次给他机会开始,到他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而结束。
沐晚笙努力保持着平静,可声音却克制不住的掺杂着丝缕哽咽,“司徒枭,分开吧,我们不合适的,以后除了对孩子的责任以外,我们还是不要再有过多交集了。”
司徒枭的眼眶通红,眸内充斥着痛心和挣扎,仿佛隐忍到了极致。
他看着沐晚笙缓缓走下台阶,来到自己面前,那双痛彻心扉的眸,仿佛升起了一缕细弱的微光,“沐晚笙……”
可沐晚笙接下来的举动,却彻底灭了司徒枭最后的希望。
只见,她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枚精致漂亮的钻戒。
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泽。
那是他等了整整七年,才能送给她的戒指……
沐晚笙眸内闪过一道痛色,她缓慢的将戒指递到他面前,“戒指……还给你。”
东西还给他,意味着结束。
他们纠缠了这么久的错误感情,也该结束了。
看着她递来的接着,司徒枭呼吸微窒,下意识想要往后退,“这是我送给你的,我不会收回来的。”
沐晚笙眼中笼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她举了举手中的戒指,沉声道,“司徒枭,你如果不要,那我就扔了。”
司徒枭:“……”
看他一时间没有反应的样子,沐晚笙蓦的扬起手中的戒指,扭头时清楚地看到男人紧缩的双瞳。
司徒枭一瞬不瞬地盯着沐晚笙那只手,仿佛胸腔都没有起伏。
好一会儿,见沐晚笙没有动作后,他才僵硬的垂眸看向她。
四目对视,沐晚笙收回手,接着掰开他的掌心,将戒指放了进去,“给你。”
戒指落入手中的刹那,司徒枭的手颤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