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里的难过盖过了疼痛,沐晚笙顾不得自己,迅速来到丞丞身边道歉,“丞丞,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回头我赔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小家伙的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倔强的不肯搭理沐晚笙。
他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了,就知道说谎骗他,还扯坏了妈妈的丝巾,她就是一个大坏蛋!
沐晚笙看着男孩眼里明显的抗拒,心痛的几乎要窒息。
她蹲在男孩面前,郑重的举起了右手,盯着小家伙的眼睛道,“丞丞,我和你发誓,我一定会赔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阿姨真的不是故意弄坏你妈妈的丝巾的。”
司徒丞咬了咬唇角,红着眼睛道,“我妈妈的丝巾,是从她自己生活的地方带过来的,你不可能再买得到了。”
闻言,沐晚笙微微一愣,接着低头拿起丝巾细细打量起来。
这并不是她自己带过来的,但丞丞说的没错,这条丝巾采用的是双面刺绣工艺,一针一线都显然都是用心制造的佳作,这样的手艺放在五年后的今天,却是已经就濒危失传的技法。
不过好在当年在云庄的时候,有人教过她,这项即将失传的手艺极为难懂,她当时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的。
沐晚笙微微弯唇,声音不大却透着令人信度的魔力,“放心吧宝贝,给阿姨点时间,阿姨一定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妈妈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分毫,虽然他从小不是生活在她身边的孩子,可依旧是能后让她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
丞丞垂着头,沉默不语。
他小脸低着,看不清情绪,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女人的话。
傍晚,打开大门寒风袭来。
司徒枭一袭黑色大衣,迈着一米多的大长腿阔步走进别墅,气场极强。
男人走进别墅,一眼就看见了沐晚笙愁眉不展的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伤,还是未经处理过的。
他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深邃的黑眸落在沐晚笙脸上,“摔了?还是被丞丞打了?”
听见动静,沐晚笙抬起头来。
还不等她开口,男人嘲讽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活该!做不了就赶紧滚蛋!别天天在我家别墅里碍眼!”
沐晚笙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负气道,“不用你操心!我和丞丞好得很!”
她这副样子,可丝毫不像是刚和孩子闹过别扭,还被撵出来的。
“呵,是么。”
司徒枭自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
若是没闹别扭,这女人怎么可能拉着张脸坐在客厅里,照她的性格早就形影不离的跟着丞丞去了。
司徒枭目光微动,一眼便看到了茶几上放置的坏掉的丝巾。
沐晚笙目光也随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在看到茶几上那条丝巾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司徒枭,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人都走了,你还留着我那些东西做什么?!”
要不是因为他,她今天何至于会惹儿子不高兴?
听着女人质问的话,司徒枭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干什么?我留不留着管你屁事?你难不成以为我留着那些东西是为了怀念你?沐晚笙,你好大的脸!”
沐晚笙:“……”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男人嫌恶的嗓音便再次传来,“你那些垃圾,我早就想扔掉了!要不是为了哄丞丞,要不是为了告诉他没有被母亲抛弃,我早就把你那些破烂丢出去了,你知道我在家里看到你的东西有多恶心吗!”
沐晚笙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她也是有自信心的,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恶心,心里能好受吗。
“我在他面前说了很多谎话,为了给他培养一个健康的三观,我告诉他妈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留在他身边的。告诉他妈妈始终是爱他,在乎他的。可事实呢?他妈就是个人渣!四年前不想要孩子,将他丢在山顶的小木屋里只顾一个人逃跑!如今又舔着着过来假惺惺的演戏! ”
“沐晚笙,你不就是想抓紧丞丞之后,用他来威胁我要钱吗?你说我要是将你这小伎俩提前告诉丞丞,他还会搭理你吗?”
听着男人的话,沐晚笙愣了愣,眼圈红的彻底,“司徒枭!不准你在丞丞面前胡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凭空臆想我的想法?我接近孩子根本就不是为了钱!”
司徒枭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你这样满心阴谋算计的女人,真的是因为母性泛滥,知道自己后悔了?沐晚笙,在我面前没必要装,没用!我早就已经看透你了!”
沐晚笙气的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司徒枭,你就是个大渣男!自己做的什么也不是,养儿子都能把孩子忘在车里!你凭什么说我?我阴谋算计你,我因为贪图你的钱?你在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哪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