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兮得意的勾了勾唇,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点赞!
司徒枭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静静地抚摸着那条做了一半的双面刺绣手帕。
此刻他的心情沉重,怅然,闷痛,难受,有很多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杂其中。
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是沐梓兮。
他付诸真心,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却不是他想要的。
这种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过这样也好……结束了过去,他能逃出那个困扰自己的囚笼,重新开始。
司徒枭抚摸着手中的帕子许久,才抬眸将手帕递给她,淡漠道,“你把这个绣完吧,绣完……送给我,全当是了结吧,我帮你完成这三个心愿,就两不相欠了。”
他如今有了沐晚笙,过去的事情,也该翻页了……
沐梓兮本以为他看到这些东西,会心软改变主意。
可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想和她划清界限,两不相欠?
呵……不可能!
沐梓兮清楚现在装可怜祈求没有任何意义,忽然,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到了办法。
于是,沐梓兮又抿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司徒枭见她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在这个房间里渡步怀念。
趁着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沐梓兮立即偷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送司徒枭出门的时候,沐梓兮眼眶通红,哽咽抽泣,一副不舍却坚强隐忍的模样。
当男人走到车前,沐梓兮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似的,跑上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我是不是……说的太晚了?我是不是已经错过你了?枭爷,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姐姐了?我难道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司徒枭看着眼前楚楚可怜,几乎哭成泪人的沐梓兮。
他不知怎么的,心里腾升出一股排斥。
哪怕他已经知道了沐梓兮是当年救他的女孩,他依旧难以克制的会感觉烦躁。
他想,若是沐晚笙这样,他一定会感到心疼。
但是沐梓兮说这些话,他实在是……烦!
司徒枭拧起眉头,强行忍住想怼她的那些话,好像认命了似的,躁动且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尽管他再不想承认,这女人是他曾愿拼尽一切爱的人,这是事实。
时至今日,哪怕他面对这个人早已没了当年了感情。
但是……看在曾经那一段的份上,他再不愿也是要给她留几分颜面的。
“走了。”
说完,司徒枭收回目光转身就想要上车。
他的手刚拉上车门,沐梓兮忽然在后面深情的叫了他一声,接着又突然伸手拉过他,踮起脚尖上前抱住了司徒枭。
司徒枭脑子懵了一下,赶紧将怀里的八爪鱼推开,连忙往后退了数步,“沐梓兮,我说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除了那几个条件的交易,不存在任何可能!”
男人的排斥,让沐梓兮很不舒服。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沐梓兮便忍了下来,故作可怜的吸了吸鼻子,抬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枭爷,我知道……我刚才实在是情不自禁,一下子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司徒枭冷冷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不想同她再有任何接触,于是立即开门坐进车里,启车疾驰而去——
男人走后,沐梓兮眯着眼睛往不远处的草丛看去。
一片绿荫下,抱着相机的人从草丛中伸出手来,比了个ok的手势。
沐梓兮这才勾起唇,双手环在身前满脸得意。
虽说她刚刚只抱了司徒枭一秒,但是在高速相机下,什么都能拍得清清楚楚。
有了这张照片,一切都好办了。
她倒要看看,那贱人和枭爷的感情能有多坚固?
只要让她钻到一点空隙,她都要将这男人从头到尾给夺过来!
司徒家主母的身份,只能是她沐梓兮的!
另一边,司徒枭回到家后,并没有立即上楼。
他在小区楼下燃了根烟,坐在花坛边上阴郁的吞云吐雾。
楼上,沐晚笙从阳台看到了司徒枭的豪车停在楼下。
本想给他开个门,拿双拖鞋迎一下。
可不成想她等了又等,就是没见到那男人上来。
沐晚笙又折返回阳台,往下一看,竟然看到司徒枭正独自一人坐在楼下抽烟,距离太高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能感受到他一个人秋风萧瑟的落寞与孤寂。
沐晚笙眸光微微一动,转身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拖鞋都没换,便乘电梯下了楼。
走出单元门,沐晚笙缓步朝他走来,周身透着几缕居家的温柔,“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郁闷不上楼,有烦心事吗?要不要和我说说?”
听见声音,司徒枭愣了一下,抬眸一眼便看到了沐晚笙的身影。
好像只要她一出现,他所有的烦心困扰的事,都会一扫而空。
看见她,只有踏实与欢喜。
他也想不起这种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就像泄洪,一旦开闸,就再也收不回去。
当即,司徒枭按灭烟蒂,起身朝沐晚笙走了过去。
沐晚笙看着男人大步走来,有点气势汹汹的身影,刚想开口问怎么了。
但还不等她出声,司徒枭便一把将她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将沐晚笙按在一颗大树下,低下头炙热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来……
碰撞使树上摇摇欲坠的银杏叶飘落下来。
一时间,无数银杏叶成为了两人激情美好的背景。
直到树下的两人都将彼此吻到缺氧,晕头转向的,这才眷恋留念的松开了彼此。
司徒枭向来冷硬的面容,此刻透着股淡淡的温柔。
他抬手将沐晚笙肩上的银杏叶摘下,然后轻轻地抚上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轻轻抚摸,视若珍宝似的。
沐晚笙被他罩在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像只小兔子。
她微喘息粗气,抬眸看向男人的俊脸,问道,“司徒枭,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