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应爵寒正坐在床畔,面色亲切柔和的同沐晚笙聊着天。
而阎铮则是忙着在摆菜,病房里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个大餐桌,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美观极了,色泽也令人垂涎欲滴。
三个人那温馨热闹的样子,衬的他仿佛才是那个外人!
“咣当——”
司徒枭用力推开门,故意弄出巨大的声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
他的目的确实也达到了,一时间连同沐晚笙在内的三个人,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在控诉他打扰到他们聊天了!
司徒枭顿时气的不行,直接阔步走了进去。
“谁让你们两个过来的?医生说沐晚笙要静养才有利于身体恢复,你们两个要是没事闲得慌,就去找我儿子们玩,别在这打扰病人休息!”
说着,司徒枭又瞥向应爵寒那只正理床单的手,顿时怒道,“就说你呢应爵寒!把你那只鸡爪子收回去!别碰到她那伤口,回头要是感染了,她还要重新手术遭罪!”
“还有你姓阎的!你摆那一桌子饭菜她能吃吗?全是添油炒出来的菜!她现在是个病人,只能吃流食!沐晚笙你看到了吧?他们就是故意坑你!”
司徒枭将矛头指向沐晚笙。
“沐晚笙!平时你乱七八糟的我管不住你!现在把自己嘚瑟的都开刀手术了,还不老实?就知道跟你这几个狐朋狗友乱混!我们还没离婚呢!你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
病床上,沐晚笙一脸无辜,嘟囔道,“我干什么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谁阑尾炎还不做个小手术了,而且我把孩子们照顾的那么阳光,怎么就又跟心理伤害挂上钩了?”
见她还敢顶嘴,司徒枭更来气了,张口就是,“不就做个小手术?手破个皮还需要消耗人体自身白细胞功能自愈呢,何况是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沐晚笙,随便你吧!你要是想让孩子们年纪轻轻就承受丧母之痛,你就在这继续作!”
“呃……”
沐晚笙被他怼的有些无语。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小题大做了?
司徒枭自打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嘴就没闲着。
听着他的话,应爵寒和阎铮难得没有发火,而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很显然,他们都感觉到了司徒枭相比于以前的不同之处。
虽然他依旧看他们不顺眼,依旧脾气大的要命。
但话语之间,却半句都不离对沐晚笙的关心爱护。
说完沐晚笙,司徒枭似是还觉得有些不解气,又转回两个家伙,“你们两个,要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停停停停!”
沐晚笙按着伤口,费力的往上坐了坐,“寒哥铮哥,司徒枭也没什么恶意的……你们也看到我没什么事了,就不用担心了,要不然你们就先回去吧,别听司徒枭在这唠叨了。”
沐晚笙这么说,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司徒枭在这说个不停。
也是因为,司徒枭昨天又是将她送医院,又是照顾她给她买早点的。
好不容易她吃完饭后,他又出去……可能是去公司忙工作了。
他折腾了一天,也是辛苦饿的,回来还是少受点刺激,休息一下的好。
应爵寒和阎铮见司徒枭目前也没什么威胁性,对视过后,便放心的站起身。
离开之前,应爵寒还不忘气气司徒枭,“行吧,看在晚笙的面子上,我们就先走一步,司徒枭,你最好能看住人,别下次回来看到个空病房。”
阎铮也附和道,“也不用那么麻烦,就司徒枭那身手,我想收拾他简直易如反掌,不过看在他照顾晚笙的面子上,这次就且放他一马。”
司徒枭磨牙道,“笑话!我用你让?有本事少说大话,出去比一场!”
“不了,回头你三级残废,我们还得吃官司。”
二人你一言无一语地冷嘲热讽着走了。
病房门关上后,应爵寒和阎峥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晚笙真是的,几天不见,胳膊肘都往外拐喽。”
阎铮也道,“谁说不是,不然说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呢……”
病房里再次静下来,沐晚笙靠着枕头,这才看到司徒枭手里的购物袋。
他是去……买东西了?
沐晚笙轻咳了一下,主动解释道,“那个,你别误会啊,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挺照顾我的,所以我一直拿他们当哥哥的,没有别的心思。”
一听这话,司徒枭忽然心底涌出一股醋意。
他俊脸紧绷,幽怨的盯着沐晚笙,语气酸溜溜的,“是么?那你还真是独特,跟哥哥一起生孩子?妍宝今年可都六岁了!”
这句话莫名戳到了沐晚笙的心上。
她脸色微白,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解释的时机,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好一会儿,沐晚笙才抬起头,似乎是想故作玩笑的说话,可却难掩脸上的凝重,“怎么了?你这语气酸溜溜的,可别告诉我你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