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前段时间刚刚写了一副李白的将进酒。
她记得罗扬大导很喜欢这些,为此,穆瑾怕自己手生,还专门练习了一阵。
终于写了一副自己比较满意的,这才给人送过来。
小红楼里,她和罗扬相对而坐。
今天的主菜都是冯大师亲自掌勺,菜品色香味俱全。
“罗叔,拿人的手短,你收了我的东西,可不能反悔哦。”穆瑾给罗扬倒了一杯清酒,笑着说道。
罗扬看了看这幅字,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笑道:“好说好说,你只管把人交给我,等我还回去的时候,肯定让你眼前一亮。”
穆瑾心满意足,美滋滋的帮罗扬布菜。
他们所坐的位置是靠窗的,外面阳光并不强烈,从某个角度,能够看清两人容貌。
严煜文得到了‘自清大师’有可能出现在bs市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途径小红楼,恰巧就看见了穆瑾,和她对坐着吃饭的男人。
男人留着秀气的络腮胡子,一身风流颓靡味道,有着别样的男人味儿。
严煜文眼皮跳了跳,“停车!穆瑾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孙卓抬眼往上一瞧,“严总,他有点像一位知名大导。”
孙卓没见过真人,那位大导的具体模样也回忆不清,只能说气质很像。
看见他的的第一眼,就能想到那位气质独特的大导演。
严煜文眼眸一眯,“谁?”
孙卓道:“罗扬导演。”
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融洽。
严煜文内心里又开始泛起了酸味儿。
也没见穆瑾对他这么笑过!
他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罗扬大导演究竟是什么人物。
这一看,还真是个人物。
百度百科上面有详细的资料记载。
严煜文眸光在手机上资料上面年龄一行扫过,略略放下了心。
穆瑾应该不会喜欢这么大岁数的。
“走吧,去徐老先生家。”严煜文神情自然道。
孙卓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不禁纳闷。
都看见夫人了,不进去打个招呼吗?
算了,老板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
屋内的穆瑾眼角余光一撇窗外,似乎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车子一闪而过,车牌号没看清。
她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呢?
那人现正在宁海市,公司里的事儿不比自己轻松,又怎么会到这来?
穆瑾和罗扬的一顿饭吃饱喝足,两人分开。
罗扬走后,穆瑾这才揉了揉眉心。
清酒虽甜,但还是有些度数的,她现在有些头晕了。
叫来钱进,穆瑾坐上车里,“走,回公司。”
游宿的下一部戏又着落了,她现在该去看看自家二哥和二嫂进展怎么样?
秋意渐浓,吹过的风已经开始渐渐冷了起来。
今天阳光不盛,气温格外的低。
“等会儿。”穆瑾忽然道:“先回一趟瑾苑。”
钱进询问道:“您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么?”
穆瑾一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钱进有些惊奇。
穆瑾点头,“嗯,回去取一件衣裳。”
钱进本以为穆瑾是要为自己取衣裳,毕竟今天温度还挺低的。
到达瑾苑后,穆瑾身上却没变化,手里多了个牛皮纸袋子。
穆瑾上车后,“去暮色。”
......
现在这个时间,学生们还没下课。
‘暮色’里面也还很冷清,没什么人。
穆瑾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她走上前,将牛皮纸袋子啪的一声搁在吧台上。
“为什么不去上课?”她冷冷道。
吧台后面的清俊调酒师已经早早的开始干起了活,看见穆瑾,他笑了笑。
“今天下午没课,我就过来了,这里是按时长计费的,我早来一会儿,就能多赚一些钱。”游鹿乖乖巧巧的答道。
听见这话,穆瑾脸色微微好转,“你哥哥不挺有钱的吗?怎么还会让你在这兼职打工?”
清俊的少年手腕灵活摆动,清澈的酒液顺着杯壁缓缓淌下,“我喜欢这里。”
穆瑾目光肆无忌惮的停在他清爽侧脸上,少年下颌角清晰分明,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一寸一寸都如同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其实你比你哥长得好看。”穆瑾由衷道。
游鹿勾了勾唇,眸中闪过一丝异芒,手上动作不停,“姐姐喜欢我这个类型么?”
这句话问的随意又自然,看不出提问者丝毫的诡谲心思。
穆瑾坦然道:“好看的事物谁都喜欢,我这人尤其看中外表。”
她确实是外貌协会的。
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否则当初也不会对严煜文一见钟情。
游鹿轻轻笑了笑,杯中的酒已经调好。
他递给穆瑾。
穆瑾顺势将桌上的牛皮纸袋子朝着他推了推,“这是你的衣裳,已经洗干净了,谢谢你那天借给我。”
游鹿接过袋子,“没事儿。”
声音是一贯的冷淡。
穆瑾也淡淡道:“行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她们相处一向是这样,没有客套话,很自然舒适。
游鹿望着离开的纤细身影,眸光闪烁。
没一会儿,谢行姗姗来迟。
他走到吧台前挠了挠脑袋,“嘿,穆瑾不是说要来找我么?怎么这会儿人呢?”
游鹿闻言,眼也没抬,“穆姐姐刚刚离开了。”
谢行点点头,道:“哦。”过了一秒,他觉得不对,“你叫她什么?”
游鹿理所当然道:“姐姐啊。”
他这张脸很具有欺骗性,就连谢行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见他叫‘姐姐’的时候,可能是雄性的本能,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游鹿茶言茶语道:“是姐姐让我这么叫她的,她只是把我当成弟弟而已,谢老板,您多想了。”
谢行眼眸一眯,还真看不出这个游鹿有哪里不对劲。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
严煜文出现在bs市博物馆内。
老馆长亲自接待他。
严煜文求人办事儿,给老馆长带了一件乾隆时期的粉彩白花葫芦瓶。
富丽堂皇的颜色,花纹雍容贵气。
老馆长小心翼翼的托着花瓶,眼睛像是沾在上面了,简直爱不释手。
老馆长看见这花纹,心里喜欢得紧,面上也高兴,“说吧,严总找我这老家伙来有什么事儿啊?”
严煜文不急不缓道:“我记得您这里好像曾经收藏过自清大师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