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位高层发言说。
“严总,现在穆氏集团恢复势头太猛,我们必须要趁着穆氏没有达到顶峰状态,趁机打倒他们,否则,等他们发展到以前那个程度,我们公司再想出手就晚了啊。”
一番风起,激起一阵浪潮。
“不如我们在背后使点手段,先消灭这个潜在的敌人?”
“什么手段?”
“别装了,这点事儿,在场的谁不清楚?”
严煜文敛下眸。
他们说的,无非是在背后搞黑手,那种下三滥手段。
他敲击桌边的手指停下。
忽然轻笑一声,“看来穆氏集团衰败的这几年,把你们脑子都养散了,没点斗劲儿,连这种旁门左道都敢拿到台面上来了。”
严煜文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如同有形实体一般,狠狠地击打在刚才发言那几人的心脏上。
严煜文接着道:“认清你们的身份,严氏集团不惧怕任何一个敌人,只怕没有敌人,麻痹了公司上下,刀枪入库,到时随便出现一个小喽啰都能把我们打倒。”
“以后这种事情,谁也不许再提!”
严煜文一句话,将在场那些怀着坏心思的高层们说得老脸通红。
既然靠实力打压的手段行不通,严氏集团只能另想他法。
这一点,严煜文心里早就有了思量。
严氏集团产品胜在制作工艺精湛,那就延续这个风格。
他已经有了目标。
严煜文将自己制定下的材料发下去。
当一众高层看见资料上写着‘自清大师’四个字后,他们全部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严总,你是说把自清大师请出山?让他为我们的设计作品造势?”
“把自清大师的风格结合我们的珠宝确实是个好主意,但问题是自清大师会答应我们吗?”
“这怎么可能?自清大师是现代最有名望的书法大师,多少年都没有出现了,现在是否活着都说不准。”
“是啊,自清大师每一出世,必出佳品,十年前他写下那幅山河志壮还被收进了国家收藏馆,只是从三年前开始,坊间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严煜文给这些人下达命令。
“没有消息那就去找消息,难不成人家还会上门来找你们不成?”
严煜文现在真是感谢穆瑾。
这帮老家伙将养了三年,把脑子都给养锈了,要是没点劲头逼一逼他们,不知道严氏得变成什么样。
......
另一边,穆瑾将四哥爱人,也就是那位神级律师请到了‘暮色’会所。
包房内,一行五人坐在暖黄灯光下。
穆瑾举着酒杯,对着坐在对面的男人说道:“沈川哥,多谢你能来帮我打下这个官司。”
“举手之劳而已,你是江景程妹妹,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这位律师一身西装革履,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往外透露着克制严谨的气息。
小哥谢行没喝酒,上次聚会给他带来的教训太过惨痛,拦不住穆瑾,只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肩负着散席后把小妹安全送回家的重要任务。
游宿和简朵朵也在场。
他们为沈川提供了能够出具的所有证明。
证明王刚的木星娱乐压榨艺人,采用霸权合同,和数种不合理条约。
游宿的证明内容详尽充实,沈川看过之后点了点头。
等他看到简朵朵的证明内容时,忽然皱起了眉头。
沈川道:“简朵朵小姐,你给我的这份文件和游宿先生相比少了很多有力证据啊,难道木星公司没有压榨你吗?”
简朵朵低下头,手指抓着裙角,有些难堪。
“游宿提供的那些证明,我确实没有。”简朵朵低头道。
沈川忽然放下了合同,“简朵朵小姐,既然这样说,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这个官司,我打不了。”他表情变得严肃,“我不是神,每一场官司都是根据法条打下来的,像你提供的这些东西,我不能从中挑出任何一条能够对另一方作出实际伤害。”
简朵朵的文件被退回,她面色瞬间灰败下来。
穆瑾眼神一黯。
简朵朵留在木星娱乐不得里离开的原因,不像游宿的那样简单。
她有自己的苦衷。
她抿了口酒,笑了笑,“没关系,不打就不打吧,这个钱,先记在公司账上。”
简朵朵颤声:“谢谢你,穆总,但是这些钱,我还不起。”
穆瑾看了游宿一眼,问道:“按着你现在的热度,花多少时间能赚够那些钱?”
游宿皱起眉头,认真想了想,“如果持续工作的话,大概十年。”
游宿现在算得上是准二线小生,已经有了一定的粉丝规模,但简朵朵不行,她虽然拿过奖,热度却已经跟不上了。
穆瑾不慌不忙道:“二嫂,你要明白你的优势在哪?”
忽然被叫做二嫂,简朵朵掌心一紧。
她没想和沈之舟扯上关系。
穆瑾接着说:“我看过你的戏,你能驾驭多种风格人物,对角色的拿捏有独到见解,很能打动人心,如果你当初的后续资源跟上的话,现在已经是当红一线了。”
简朵朵苦笑一声:“像我这样的演员,太多了。”
穆瑾却道:“不,你不一样,你有我,还有我二哥啊,我也不怕你说我画大饼,但资源方面你不必担心,戏份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我二哥,不出三年,我有信心让你拿下影后,当然,这前提是你选择接受我们的帮助。”
简朵朵不由得愣住了。
穆瑾给简朵朵一点时间缓和,转头询问游宿,“你要是有影帝头衔加成,多长时间能赚够那些钱?”
游宿沉思,接着沉声开口,“两部戏的时间。”
穆瑾靠在椅背上,不在说话。
点到为止,剩下的东西交给她自己去考量。
娱乐圈就是这样。
站在顶端的人风光无限,剩下那些底层打拼的艺人们,无人问津。
酒席散去,穆瑾喝得有些晕了。
她揉了揉头,送沈川他们出门。
游宿走到门口,忽然眼角余光瞥到吧台人影似乎有些眼熟。
是游鹿吗?
谢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游宿再看过去,已经找不到那个身影了。
他摇摇头,“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