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萱眼神惊恐,步步后退。
房门被钥匙打开,穆瑾一身宝蓝色西装走了进来。
穆萱脊背下意识崩的笔直,梗着脖子道:“你...你怎么进来了,我还约了姐妹一起出去聚会,我赶时间要出去了,你让开。”
穆瑾不动,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穆萱。
她淡淡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穆萱眼神闪躲,“我做了什么?认什么认?我...我告诉你别想诬陷好人啊!”
穆瑾早猜到她会是这样,抬手招来身后的佣人。
佣人手里端着餐盘,保温盖揭开,露出原本穆瑾要吃的晚餐。
一小块鹅肝,和半杯柠檬气泡水。
穆瑾缓步走进房间里面,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声音慢条斯理道:“既然你没做什么,那就吃了晚饭再走吧。”
穆瑾说话间还掸了掸袖子,随意的就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名佣人端着餐盘朝穆萱靠近,穆萱忽然动手掀翻餐盘,疯了一样,“你们离我远点,走开,走开!”
......
严老爷子简直要被这个外孙气死。
“你竟然还拿她和穆瑾相比?是,小瑾出身是差了点,但她做事有分寸,又是真心待人,你看全家上下有哪一个不喜欢她的?也就是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没发现小瑾的好!”
严煜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蹙眉。
他那个小妻子平时不声不响的,什么时候让全家人都对她改变了看法?
严老爷子一般不动怒,这次大动肝火,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了。
“你个混小子,小瑾在家里照顾你三年时间,你车祸之后躺在床上不都是小瑾照顾的你么?那个姓白的在哪呢?我老头子只认小瑾一个孙媳妇!”
严煜文祖母一脸慈祥的走进房间,叹息道:“你们爷俩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祖母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水,而后对着严煜文语重心长道:“小煜啊,那个姓白的真就有那么好?为了一个她跟自家人闹成这样。”
祖母看着严煜文,又叹了一下:“小煜,你也别怪那老头子那么生气,当初白芯蕊的姑姑和你爸是怎么对你母亲的?这些一直都是他心里头的刺。”
严煜文紧绷的脸稍稍松动,低声道:“心蕊和白家人不一样。”
见他这样,祖母也没什么好说的,摇了摇头劝慰着祖父,两人一同离开书房。
房间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助理打来的,严煜文接起电话。
“严总,不好了,白小姐去了夫人住处,被夫人打了!”
严煜文脸色一凛,快步离开。
......
穆瑾让人抓着穆萱身体,强硬的将加了料的鹅肝往她嘴里塞。
穆萱简直要疯了,头皮都在发麻。
这上面可是洒了强力媚药的!
鹅肝被喂下,穆瑾又掐着她的下颌,让她仰起脖子,把气泡水灌进去。
这份晚餐,一点没浪费。
等穆萱被迫咽下之后,穆瑾才松开她,拿起纸巾擦了擦手,笑着道:“现在你想去哪,就去吧。”
穆萱在地上一阵干呕,憋的眼眶都红了,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穆瑾。
她一脸狰狞的低吼,“穆瑾,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穆瑾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对她这个表妹的咒骂混不在意。
这就像是一个大学生看幼稚园小朋友。
谁会把四五岁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虽然她家这位‘小朋友’个子长得大,但脑子一点都没长,总是要她费心思去教育。
穆志文和穆志东不在家,穆萱连和穆瑾对峙的底气都不足,环看四周,没一个站在她身边的人。
她越想越憋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穆瑾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也不许别人理会穆萱。
穆萱自己哭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她,抽抽搭搭的停下哭嚎。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觉得别人都应该让着你?”穆萱满脸怨恨的对着穆瑾说道。
穆瑾真是被她给逗笑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不过...”穆瑾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也正想问问你,说说吧,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
竟然到了给她下药的地步。
说起这个,穆萱眼中恨意又深了几分,看着穆瑾那一张生动明媚的脸,她嫉妒得胸膛起伏。
“为什么?因为你从小就处处强我一头!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会成为陪衬!因为你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你、我还有穆晴,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我和穆晴总是要仰仗你的接济,你的施舍,我恨你!”到最后穆萱几乎是怒吼出来。
穆瑾眼眸一片复杂。
“就因为你嫉妒我?我送你东西,在你眼里就是施舍?”
她的好心,最后全喂给了白眼狼。
穆萱大声哭嚎着,把心底最深处的恨吼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你拒绝了宁哥哥!”
那是她用尽力气才攀上的男人,可穆瑾一回来,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
她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个得意的笑。
“当年你拒绝了宁哥哥,现在一定很后悔吧,如今的宁氏可比穆氏还要厉害,不过你后悔也晚了,她是我的未婚夫,你没戏了!”
看着自己这个表妹油盐不进的样子,穆瑾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没救了。”
一坨垃圾也值得争来争去?
......
严煜文火速来到了母亲住处。
白芯蕊一副柔弱模样,正跪在沙发上坐着的中年女人身前,梨花带雨。
“伯母,我哥煜文哥哥是真心相爱,求您成全!”
沙发上坐着的中年女人姿态雍容,一身贵气,只是此刻脸色阴沉,神情怒然。
屋内的两个女人见到严煜文进来,同时回过头。
白芯蕊娇娇怯怯的扑进严煜文怀里,“煜文哥哥,我只是希望在大婚的当天得到伯母的祝福,求她成全我们。”
严母却是冷笑一声,气势威严。
“小姑娘,你这把戏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见识过了,这招对我没用,别忘了,你搂着的那个,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