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九步步紧逼,不给空留留半点喘息的机会。
空留脸色骤变,不停地拨动着手上的佛珠,“贫僧不知楚小姐何出此言,贫僧的确是有所疏忽,楚小姐只管罚贫僧便是。”
“至于什么幕后主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楚凤九冷声嗤笑,嘲弄开口,“是吗,可为何王府侍卫查到空留大师暗中去过皇后娘娘的院落之中。”
“本宫只是寻大师来讲讲佛经罢了。”皇后按捺住心底惶恐,厉声开口。
楚凤九不紧不慢道,“那敢问皇后娘娘,当日与空留大师所讲的是哪卷佛经。”
皇后不悦开口,“哪日大师所讲的佛经多了,本宫哪里一一记得。”
“正好,臣女这里还有一名当日打扫娘娘住所的小和尚,何不让他替皇后娘娘想一想。”楚凤九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手。
永安寺住持为了锻炼修为尚浅的小和尚心性,的确是会安排人打扫各处住所。
难不成,真的有人听到了她与空留的谈话?
皇后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微一拧眉,便瞧见侍卫将一个小和尚拖了上来。
小和尚跪在地上,浑身不住战栗,“小僧智清参见各位贵人。”
楚凤九温声道,“小师父不用害怕,你只需要说一说,当日空留大师与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便可。”
智清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瞥向空留。
他犹豫不决之际,又听楚凤九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小师父,此事事关重大,你也不想因此断送了性命吧。”
智清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僵,随即忙不迭开口,“小僧不敢胡言,当日小僧奉住持命令前去皇后娘娘院落内打扫,谁知却突然间听到皇后娘娘与空留师叔交谈。”
“小僧听到……听到皇后娘娘以下一任住持之位为利,让空留师叔听她的话。”
“智清!”空留沉怒喝问。
智清吓得缩了缩脖子,
他本想将此事藏在心底。
谁料摄政王府的人竟查到他当日去过皇后娘娘住所。
还将他抓起来,带到了此处。
他唯有对不起师叔,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摄政王的雷霆之怒,可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
“楚凤九,你随意找来个小和尚,便可以诬陷本宫与空留大师了吗?”皇后眼色慌乱,气恼质问。
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还漏了这么个小和尚。
她绝不能被牵扯进这件事。
否则摄政王不会放过她。
楚凤九神色自若浅笑,“皇后娘娘,这小师父与您无冤无仇,何故要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诬陷您。”
“既然您说他是在诬陷您,不妨将当日接见空留大师的情形一一说出,也好让诸位也听听大师对佛法的见解。”
“你!”皇后气得面色铁青。
当日他们根本就没有讲经。
她哪里说得出来。
这个楚凤九当真是牙尖嘴利!
楚凤九不等她发怒,便双眸微眯,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空留,“空留大师,皇后娘娘不知道,难不成你也不清楚,你可知道污蔑摄政王,蒙骗皇上是什么罪?”
“你这是要连累全寺上下数百条人命吗,枉费你还是出家人,为了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你不怕以后下阿鼻地狱。”
她说出的话,字字都带着刻骨的冷意,令人胆寒非常。
“无需等到以后,本王现在就可以送他上路。”赵弈眉宇间充斥着浓重的厉色,随之开口。
“摄政王,你放肆。”皇后唯恐空留惊吓之余,吐出了实情,连忙沉声怒喝。
赵弈不以为然轻嗤,“敢污蔑本王,本王杀了他又如何。”
皇后脸色一滞,正要开口。
空留却停下了拨动佛珠的动作,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的确是皇后娘娘收买了贫僧来演戏。且皇后娘娘说了,只要贫僧毁了这桩婚事,那主持之位便是贫僧的。”
皇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他怎么敢,怎么敢出卖她。
即便他此时招认,断也不可能逃脱罪责。
空留这个蠢货!
皇后目呲欲裂,咬牙切齿道,“空留,你敢诬陷本宫!”
相比较于她的勃然大怒,空留则冷静得出奇。
听到皇后的震怒质问,他面不改色,不缓不急道,“皇后娘娘,你我的对话,智清听得清清楚楚,贫僧又如何诬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