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的眸子暗淡着没什么光亮,他看着徐笙半晌没有出声。
“班长,班长~”徐笙站在门口没着急进去,小手在背后捣鼓了半天才往里走。
林楠对上她的视线略微侧了侧头想要去看徐笙背在身后的东西。
徐笙就是偏偏不让他看见,凑近过去的时候才从背后拿出来一束向日葵和一盒子的梨膏棒棒糖。
这向日葵一看就是女孩自己装饰的,外层的彩纸并不规则,可彩带又系的很认真。
“上次去你那吃饭看客厅桌子上有向日葵。”徐笙看着林楠眼中的诧异开口解释道。
“这个呢?”林楠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听得出来比刚才好了很多。
徐笙像献宝一样把自己千辛万苦买来的梨膏棒棒糖献了出去:“吃甜的会让人心情愉悦,这个棒棒糖是梨膏做的,对你的嗓子也有好处。”
女孩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乖巧,捧着东西的手白白净净的,两只眼睛清明的不染一点杂质,和平常林楠见到的带着一层盔甲的徐笙完全不同。
林楠依旧不做声,他掀开被子起身,两个人的距离一下被拉的近的不能再近。
“徐笙,你有什么事直说。”
??
林楠憋了半天最后就憋出来这么一句不是人话的话,徐笙突然有种大脑被极度充血的感觉。
我能有什么事!
我他妈的想追你,这事能说吗!
徐笙好不容易烘托营造起来的甜蜜氛围转眼间烟消云散:“回家吧。”
徐笙回去的一路都没再说话,她属实是被林楠给打击到了,她现在身受内伤,没个三五天怕是好不了了。
林楠头也不回的开门进屋,独留徐笙一人在门口凌乱。
徐笙输入了密码颓丧着推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玄关还放着赵倾的拖鞋,赵倾还没回来。
徐笙换了拖鞋开了灯,沙发上还是早上离开的样子,赵倾是一直就没有回来,徐笙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快八点多了,她给赵倾拨了个电话,一直到响铃结束也没人接。
徐笙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又给赵倾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赵倾接了,但是电话那边乱糟糟的根本听不清赵倾的声音,巨大的音乐声占据了整个通话音。
“喂,赵倾,你在哪呢?”
“喂……喂!徐笙……”赵倾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徐笙听不真切。
“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找你。”徐笙对着话筒提高了音量,那边有没有回应,徐笙也不知道。
徐笙抱着手机等了两分钟才收到赵倾的微信。
“我晚点回去,不用等我,你先睡。”赵倾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可是说话的语气怎么都让徐笙有点怀疑。
徐笙最后还是发了个位置共享给赵倾,庆幸的是她点开了。
赵倾的位置是在一家清吧,距离公寓不太远,徐笙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出去打了个车。
这个清吧徐笙来过,里面很多人都不是为了听歌喝酒去的,大多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徐笙去了两次不喜欢那种氛围就再没来过。
一到清吧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乐队唱歌的声音,是个舒缓柔情的歌曲,徐笙直奔这家清吧,让门口接待的乐得不行,还以为是自己家乐队的歌曲唱的多好听。
这家清吧人很多,原因就一个,乐队的人个个长的都养眼,徐笙愣是一眼没看,在各个座位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看到了赵倾。
赵倾估计是喝的不省人事了,一手拖着下鄂一手晃着手里的酒杯跟对面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到徐笙凑近了才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怎么样,美女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我保证你来钱快。”女人看上去得有二十多了,她亲密的搭着赵倾的手倾身过去哄骗她,因为她这个动作,原本就暴露的衣服现在更是泄露了一片。
徐笙走过去一把扯开女人搭在赵倾手背上的手:“滚!”
徐笙只说了一个字,但是足以让这个混迹圈子的女人不爽了,女人不是个好惹的货,被徐笙一声滚给激起了怒火。
“你他妈的谁啊?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女人的本性暴露无遗,尖长尖长的指甲撩了一下长发,回头看到徐笙的时候有片刻的惊艳。
“我再说一次,滚!”徐笙挡在赵倾的身前,她本来就憋了点低气压现在看到赵倾被侮辱更是忍无可忍。
“呦,怎么,小美女,难不成是我们没邀请你,你吃味了?”女人的声音依旧阴阳怪气的。
徐笙不想跟她们废话,浪费自己的唾液都不值得,她扫了一眼酒桌随手拿起了一个喝了一半的酒瓶哐当一声砸在了桌角,酒水洒了一地,徐笙手里的酒瓶露出了参差不齐锋利的玻璃刃。
“我让你滚!”
徐笙一个动作再加上一嗓子整个酒吧都瞬间安静了,乐队也都愣了,音乐停止,只留下没有感情的背景音和闪烁不停的灯光。
女人没想到徐笙是个这样的脾气,也怕惹出了事情,登时不敢吭声了,拉着她的小姐妹就撤到了一边。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徐笙的身上,徐笙想也不想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百元钱扔在了桌面上,扯起赵倾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这个时间打车很方便,徐笙没打车,拖着赵倾一路走,赵倾一路吐,最后就差把她的胆汁给吐出来了。
徐笙扶着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赵倾吐干净了吹着凉风才清醒了点。
“舒服点了吗?”徐笙拧开水递给她,她灌了一大口以后半睁着眼睛回头看徐笙。
“徐笙,我他妈现在无家可归了,我都没人要了,你还管我干什么?”赵倾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呕吐以后的酸涩味。
徐笙低头看了她一眼把她扯到了自己怀里:“怎么?没人要就不能好好活着了?”
赵倾的头沉的不行,短暂的清醒让她的眼泪和情绪一齐涌了上来。
“活着,我他妈的活着都没意思!”赵倾的手用力的砸在长椅上,吼出来的声音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