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办公室十分华丽,欧式复古落地窗帘在办公室门打开的时候自动掀开,悬挂于顶是一个巨大的施华洛世奇呃水晶灯与办公椅后那看起来很是华丽的书架上堆满古拉的英文书籍,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瓶火红色的玫瑰花,这个房间的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无比舒畅。
“老板,我听内部消息说,长垣文娱的选秀节目组似乎正在和耀星谈解约,耀星因为艺人私生活不检点导致流逝了大量的投资。”
金陵坐在办公椅上,静静的听着助理的汇报,将手里的一朵玫瑰花的扯了下来。
“呵呵,他们伤害了少爷,这才是刚刚开始。”说着说着,就把绽放的玫瑰花捏了个粉碎。
助理见自家新上任的老板行为有些乖戾,愁的往老板的身后窗外望了望,老天,怎么总让我碰上这些奇奇怪怪的老板。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是,老板。”
“哦,对了,那个编剧的剧本谈好了没有啊?”
呃,那个编剧之前一直拒绝他们,说是剧本好像被耀星拿了,可是近两天,耀星出事了,老编剧这两天似乎拒绝的没那么干脆了。
“那编剧得知耀星出事了,咱们有机会拿到剧本。”
“我不想听到有机会,或者可能这种不确定的词汇,我要的是一定,必须,听懂了吗?”
助理低着头,不敢看老板逼视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问你,听懂了吗!”金陵有些生气,这助理耳朵是聋了吗?
“是是是,老板,我一定将剧本拿回来。”助理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怎么他老是遇上这些奇葩领导,他严重怀疑自己的人生路上,是不是写满了遇上奇葩领导这六个大字。
“行了,你出去吧。”金陵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挥了挥手,不希望有人再在他面前晃悠。
得到大赦后,助理脚底抹油的迅速离开办公室,仿佛那里是地狱,不敢停留一秒。
这人溜这么快,怕我吃了他?
这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房间是圆形的,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
长椅上,墙上,天花板上,都铺钉这富丽堂皇的兽皮,踏上去像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可算得上的最精致的了,床上铺着一块儿同样富丽堂皇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红色的短幔,椅子也是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
女人坐在椅子上,斜倚着后背,看着手机上的最新娱乐新闻,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该死的嘉庆,这次我看你怎么办,跟我斗,没你好果子吃。”笑完后,女人面色一凝,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仿佛这就是嘉庆的脖子。
看了一眼乖乖放在自己桌角的手机,戚苒再次裂开了嘴角。
没想到上次随便去个ktv玩儿,就遇上了嘉庆公司的人。
当时她就坐在吧台喝酒,就看见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就进来了。
然后那群人径直就去了后面的包厢,当时她也没太关注这些人,只当是某些公司的员工团建罢了。
就去舞池里跳舞去了,等跳累了的时候,想去吧台坐会儿歇一歇,结果就看见一个穿浅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自己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上,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埋头喝酒。
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便坐了过去。
吧台上有很多个空了了杯子,估计都是被这女人喝了。
女人歪着头,倒着吧台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戚苒点了一杯蓝色妖姬,慢慢的品尝起来。
然后就听见了这女人低声叙说这什么,不过她清楚的听见了‘嘉庆’两个字,这瞬间让她提起了巨大的兴趣。
她迅速放下酒杯,像个不轨之徒靠近醉酒女人,她想听的更加清楚一点儿。
就发现这女人似乎抱怨上司不提拔她,没再听到关于那个贱女人的任何信息。
她决定引导一下,便问道:“你在哪个上班啊,公司居然这么对待你。”
女人果然上钩,撑着头就起来了,似乎想看清楚跟她说话的女人长什么样子,还特意往前靠了靠。
戚苒不舒服的往后仰了仰,与醉酒女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嘻嘻,我本来一直在大公司工作,犯了点错,就没做了,然后就看见了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在高薪招人,其实,我是看不起这些小公司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只能选择它,结果过了好些天,才见着老板,没想到老板居然是个女人,还很年轻,我当时就很嫉妒,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能事业有成,你知道吗?我嫉妒!”女人借着酒劲儿,扯着戚苒的衣服,撒着酒疯。
“呵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戚苒陪着笑,艰难的从她手里扯过自己的衣服,嫌弃的拍了拍,“你说这么多,没说公司的名字啊。”
戚苒有些不耐烦,这女人一直给她绕圈圈,一直没个重点。
“你听我说啊,那天开会,我才知道我们公司的老板叫嘉庆,然后让我们将设计方案交上去,结果她看了一眼,就否决了我精心制作了一星期的计划,然后表扬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人,哼,当时我就在想,肯定又是哪家的公主出来开公司玩儿,公司肯定会毁在她手上。”
戚苒本来听不下去,准备走了,结果就听见了‘嘉庆’两个字,瞬间她的精神头就来了。
本以为她终于要说重要信息了,结果又开始跟她掰扯她自己那点儿事儿。
女人说到后来,越发愤怒,将酒杯在吧台上使劲磕。
调酒师一看,这哪行啊,赶紧将女人手上的杯子拿走,朝戚苒看了一眼:“戚小姐,你朋友?”
“不是,不认识。”戚苒摆了摆手,然后就化做酒吧的一尾鱼,混进人群,瞬间不见了踪影。
调酒师看着醉倒在吧台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只能等她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