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恢复能力还有缺点？”原野好奇的看了眼余皖肿胀的位于臀部的一处伤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伤口肯定是豆腐造成的，毕竟自己可没有豆腐那种恶趣味。
余皖本来不知道自己屁股那那么疼，这下被陈医生处理，不知道也知道了。
陈医生这时道：“你身体的恢复能力，最大的缺憾就是阻碍血液的置换。”
“？？”他怎么有点没听懂？
原野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所以说，他现在训练成效不大的原因，还是跟血液的置换有关了？”
“啥？”
陈医生点点头：“我不用仪器看不出他血液如今的成分，但肯定没有置换完全。”
余皖：“杨琉海，你能听懂他们在说啥吗？”
“不懂。”杨琉海摇头，然后坐到一边去看周围的环境了，这里也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有点无聊啊。
陈医生解释道：“你们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在获得异能的时候血液就会发生置换，从根本上改造你们的身体。人是有极限的你知道吧？”
“知道啊。”
陈医生严肃道：“但想超越人的极限，就必须要进行血液置换，改造身体，让身体能够承受更强的极限。”
“超人体质？蜘蛛侠？”
“……噗……你非要这么理解也行。”原野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
杨琉海转过了脑袋：“蜘蛛侠我好像听过，但他……”他指了指趴着被处理伤口的余皖：“他哪里像超人了？”
余皖不服气道：“我怎么就不能是超人了？超人有很多种……”
“就是没有你这种。”杨琉海直接打断他，不留一点情面，原野摸了摸杨琉海的头，笑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很忧愁，小丸子。”
“滚，你才是丸子。”
“小鱼儿？”
“滚，你才是鱼。”
一个声音冷不丁道：“受伤期间你还是少生气的好，要不然不利于伤口恢复，哪怕你的恢复能力再好也没用。”
“对了，说起这个，陈医生，血液怎么置换啊？听你们的意思，原野他们这些人都把血液置换干完了？”
“嗯。”陈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余皖坐起来，抓起他的胳膊继续处理，道：“你没发现你们之间的能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吗？”
“我以为我是新来的。”
“这是因素是有，但身体体质这是本质的，就像原野他们，如果你用和他们同样的力度击打他们的身体，能留下淤青的可能性很小。”
闻言原野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上面有一块很大的淤青，“这是小丸子打的，他的力气比较大，目视和小宝都快是一个级别了。”
而且因为余皖被打的疼的要命，他出手的时候也是半点不留情，豆腐和他再厉害，也免不得被打中几下。
余皖啐了他一口：“活该。”
“哎哎哎，你怎么这么不留情？你的心太冰冷了。”
杨琉海点脑袋：“就是，一个冰激凌都要克扣我的，太没品。”
余皖的声音冷的冰块儿一样：“你是想剩下的冰激凌都冲马桶？”
杨琉海的声音小的只有他和原野能听见：“还浪费。”
原野挺能理解余皖的，别人有小鬼的跟班儿是帮手，他这是找了个喜欢拆台的冤家，不过他喜欢。
等伤口处理完毕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半了，总体来说陈医生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只是聊了几句天，人家已经全部搞好了，不得不让余皖感叹什么叫技艺高超，不过……
“怎么进行血液置换？做手术？”
“不是。你体内的血液在获得异能的时候已经置换了一部分了，但可能是因为异能没能获得完全，所以血液也置换的不彻底不完全，想要体质彻底改变，你就需要挖掘你普通人的潜质了，挖掘干净，体质也就变了。”说完陈医生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陈医生。”该有的基本礼貌余皖还是有的，告别之后，他看了眼杨琉海，然后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杨琉海跟在他后面，嘴里道：“我不想背着你了，不是我不愿意，是太有损你的形象。你想想啊，你一个二十多快奔三十的大男人让一个才十岁的男孩儿背着，你丢不丢人？这形象还要不要了？”
“你才奔三，老子我年轻的很，正是蓬勃朝阳的青年时期，你别瞎说话。”
“我要是奔三你该得叫我大哥了。”杨琉海抱胸道。
原野跟在他们身后，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余皖听见了没搭理他，走到电梯前的时候，在未完全关闭的电梯门缝隙中，他看到原野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进了电梯后余皖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杨琉海见状无语：“没几步路了，你忍忍吧。”
余皖瞪他：“我总算是看清你丫的脾性了，三个字，不靠谱。”
“你指望一个鬼靠谱？那只能说你打错算盘了。”
“靠！”
艰难地挪回房间，余皖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只是现在的情况比起那时来，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该要满足？
“切~~人要是容易满足的生物，也就不会催生出这么多的科技了，更不会有莫名的白社会，妈的这是不是跟黑社会抢生意啊……”
杨琉海捣鼓电视机，道：“我看现在除了少数的人，大部分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白社会’的存在吧？”
“对啊，连我都是加入了异门执行了那种破任务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组织，这名字真叫人无语。”翻了个身，余皖仰面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狠狠地喘了口气，这么说话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是以前的两倍不止。
突然电视那边响起了观众呱唧呱唧的声音，余皖没好气道：“你又看小品呢？”
“嗯，历年春晚的。”
“感觉怎么样？”
“一般般。”
“哈哈，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春晚看小品都是熬夜人的必经之路了，不过现在离过年还早，不知道那会儿异门给不给放年假。”
杨琉海转过头，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你想回家？”
“谁过年不回家？除了工作狂和没家的人，谁过年都想要回家吧？我是有家的人，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想要回家的。”
杨琉海的声音突然低沉了起来：“我没家了。”
“你的墓呢？你的墓就是你的家吧？”
杨琉海摇摇头：“我没有墓。”
“啊？”余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因为疼的缘故又跌了回去，顿时嗷了一声，弄得杨琉海都悲伤不起来了。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余皖唉声叹气：“完了完了，我是彻底废了。”
“也就废一个晚上而已，你之前还有力气吃饭就说明你好好的，别卖惨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睡觉了。”
余皖突然沉思起来，半晌道：“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两个男的共处一室太没有个人隐私了，要不你收拾收拾搬到楼上那个阴气重的房间吧？”
“不要。”
“为什么？那阴气不是你的最爱？放心，那里冷气充足，你的冰激凌放进去完全没问题，都能省点电了。”
杨琉海没好气白他一眼：“阴气可比电贵多了，呸呸呸，这个不是重点，我反正不去那边住，那里是修炼的地方不是休息的地方，我一个鬼我的不愿意待在那儿的，除非你愿意跟我过去。”
“滚，想都别想。”就算他有保暖的衣服也不进去受虐，那破地方哪有他现在睡的这个好啊，面积就跟单身公寓那么大一样，各种设施还让他挑不出毛病，除了代价有点大之外，各方面他都挺满意的。
杨琉海摊手：“那你也别想了，想要我一个鬼去那住着，不可能。”
“啧……鬼应该住的地方是阴宅，我是人，跟你待久了说不定我会短命。”
杨琉海露出个好看可爱的笑容：“求之不得。”
余皖的表情变得凶狠：“你故意的吧？！你信不信我伤好了就把你捏的连你都看不出你自己？！”
“不信。”就余皖那记性，等他伤好的时候早就忘了这一茬了。
余皖粗喘了口气，“你他妈的是想气死我。不过你注定要失望，因为我，余皖，以后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呵呵，希望如此。”
余皖盖上被子一觉睡到天明。虽然屋子里有个鬼，但他没做什么梦，可喜可贺。
艰难地洗漱完后，余皖刚打算努努力靠自己去餐厅吃饭，门就被敲响了，直觉告诉他来人可能是原野。
杨琉海去开的门，来人不光是余皖，还带了一个盒饭给他，杨琉海一回生二回熟地接过去，感叹着这人要是个女的，没准余皖早就和他发展上了，所以说人就是一种犯贱的生物啊，一旦执着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不过一厢情愿到底有什么好？
想着自己凌晨时分看的狗血连续偶像剧，杨琉海难得的想起了感情上的事情。
原野看见余皖，打了个招呼：“嗨~~”
余皖皮笑肉不笑：“多谢送饭，再见。”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