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给了他们应有的教训了。”
余皖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些家伙明显就是嚣张惯了，不知道打过多少人，明显就是坏的，你干嘛老想拦着我？”
“我没想拦着你，是治安快来了，他们没看见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但要是被他们看见你打人，说不定你也得进去蹲几天，你愿意？”
“我！不愿意……”
余皖不情不愿地停了手，站到一边，和许瑶凝有点距离，不知道是不是赶得巧，他刚站定没几分钟治安车的声音就响彻了周边，余皖撇撇嘴，心说自己就算是不蹲派出所肯定也会被带走做个笔录什么的，一下午的时间说不定就这么荒废了。
“唉，时间就是金钱啊，我不知道又要被耽误多少钱了。”
许瑶凝想给他一个白眼，杨琉海直接给了他一白眼。
治安到来的时候，那几个被余皖揍趴下的还哎呦哎呦嚎着，没一个能趴起来的，被叫了救护车拉到了医院，除了普通外伤外，也就是刚开始被弄脱臼那个伤最重，余皖在许瑶凝的解释下幸运的没能蹲了派出所，但被留了案底。
余皖表示自己毫不在乎。
许瑶凝觉得他是没吃到到处找不到好工作的苦，被留了案底的人，大公司肯定都是不会要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了一个小时之后，那个案底突然被抹消了，至于是谁做的，没人能知道。
回去后许瑶凝继续上班，经过那么一个小插曲，超市的生意还是该做的做，余皖是打车帮忙把许瑶凝送回去的，然后跟着人进了里面，开始转悠起来。
杨琉海一下子就去了冰柜那边，指着一个雪糕对余皖招手：“这边这边，你快过来！”
余皖一边走过去一边无语：“那么多冰激凌还不够你吃？干嘛还要惦记这里的。”
“雪糕和冰激凌有区别。”
“……我擦，你还有理了是不，我说没区别就是没区别，我给你买的那些冰激凌比这雪糕贵多了，你能知点足不你？”
“贵的都给我买了，这么便宜的你反而不给我买，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嘿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我脑子有坑怎么了？！脑子有坑的人就是不给你买雪糕，去去去，别打扰我买东西，回车里呆着去！”
“不干！无聊死了！”
“不是给你买手机了吗？！”
“不会玩。”
“你能不能别这么笨啊！”
“你才笨，你个笨蛋你还好意思说我笨？”
余皖对自己吵架能力渐长的原因终于洞悉了，索性闭嘴，默默地去买自己的，如今他也不算缺钱了，除了奢侈的服装这类外物买不起，寻常的蔬菜水果想买多少买多少，完全不用考虑的，对了……说起来，不知道韩不要怎么样了，人家好歹也是个小主管，日子应该过的比他逍遥吧。
余皖想起那个死人的事情，从他离开后路娜娜也没给他打过电话，应该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不知道为什么，除去任务以外他的生活应该是很和谐平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蓦地，余皖突然想起了跳楼的穆纷炀。
穆纷炀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会跳楼多半不是自己的意愿，余皖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人的情况，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白社会。
“仔细想想，事儿还是挺多的嘛。”
“嗯？”
“没跟你说话。”
“……你找死啊。”
“啧，好好说话行不行，不就是个雪糕吗，来来来，不过咱们得买完才能吃。”
“为什么？”
“太没风度……呸，是太诡异。”
杨琉海幻想着自己拿着雪糕，而雪糕在一点点消失的样子……虽然能让余皖掩饰吧，虽然他飘着完全没问题吧，但对余皖是一场演技要求不低的考验。
余皖还要买自己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妥协的。
“好吧，勉强答应你了。”
杨琉海选好了一个造型跟甜筒冰激凌老像的雪糕，然后一路飘回了余皖的车子里面，抓起手机开始消遣。
余皖松了口气，选东西的时候还不忘看看工作的许瑶凝，距离有点远，但对余皖来说完全没问题。甚至他都能看到许瑶凝的睫毛有几根，还能数一数。
好不容易选好东西，都快到了许瑶凝下班的时候了，余皖顶着一脸的伤口在外面等人，见许瑶凝出来立马往自己车上引，“正好我想去看看奶奶，上车吧，送你一程。”
许瑶凝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有吗？”余皖歪了歪头：“我看看奶奶而已，你不会以为以你们家的情况，能达到被人觊觎的地步吧？放心放心，我完全就是打算孝敬奶奶来着，跟你没太大关系。”
“是没太大关系，这关系是根本的。”
余皖朝杨琉海飞去警惕的一眼。
杨琉海翻白眼：“反正她听不到我说话，你要是动作太明显那才叫发神经呢。”
余皖黑脸，心说待会儿再收拾你。
“快进来吧，要不然该让奶奶等不及了，你也想早点下班回家吧？奶奶身体不好，要是你不早点回家的话，恐怕老人家会担心的。”
“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许瑶凝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但以一个欣赏美女的角度来说，这种表情更能衬托出冰山美女的气质，余皖脸上笑眯眯的：“没想干什么啊，话说你上不上车，不上车的话那我就走了啊。”
“……”她心说你倒是让开啊，挡着道算怎么回事？！
最后为了不耽误时间，她还是上了车，因为车的关系，最后不仅没有耽误时间，还富余了。
下车后许瑶凝的表情还是不冷不淡的，都没理余皖一眼，径直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余皖提着自己买的东西跟了上去，杨琉海见两人终于走了，立马去拆自己的雪糕。
咬一口。
啊~~真甜。
“奶奶，我回来了。”许瑶凝推开门，抬眼就见奶奶坐在沙发上缝东西。听到声音一转头，先看见的竟然不是自己孙女儿，“哟，是小余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哎，奶奶。”
许瑶凝看着自来熟的余皖，感觉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奶奶，我先去做饭了。”
余皖把自己提的东西放下，因为上次来的缘故，冰箱已经没有这些东西的位置了，幸好余皖没犯傻，水果蔬菜没买，买的是实用品，比如，上次来的时候他注意到许瑶凝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损坏了，都没换，可能是为了省钱的缘故，但余皖觉得不换会有隐患，也没提醒。他就没打算劝他们，更干脆地直接把事情落实到行动上。
于是余皖帮他们换各种东西的时候，许瑶凝的奶奶没怎么反应过来，等许瑶凝把饭菜都弄锅里去了出来时，就有点发愣：“余皖，你这是干什么。”
“如你所见啊。”余皖拔下了一个插头，检查了下上面的线，然后扔了。
许瑶凝睁大了眼，要不是奶奶在场，她直接就吼上来了，但这声音里面的怒气还是没能减少多少：“你出去！”
“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么。”
“用不着！”
“口是心非。”余皖转向许瑶凝奶奶：“奶奶您和凝凝说会儿话，我还得忙一会儿，千万别让他打搅我，要不然我怕出事儿。”
“你！”许瑶凝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你要是跟奶奶没话说的话，就去厨房看着，免得水干了。”
许瑶凝深吸了口气，张口：“余皖！你给我出去！”还是因为有老人在场的关系，她把那个“滚”埋在了肚子里面。
但不代表余皖听不出来，死缠烂打是最能感动一个人的方式，也是一个很容易惹恼人的方式，所以余皖一个字也没蹦，自顾自地干自己的，奶奶还惦记着余皖刚才那句话，拉着许瑶凝就坐下了：“喊什么喊，要是小余被你影响的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别说了，听小余的话，你给奶奶说说最近工作怎么样吧。”
“奶奶！”许瑶凝没好气道：“咱们不能平白无故受他恩惠啊，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余皖嘿嘿笑：“奶奶都明白了，你还装什么糊涂。”
“我怎么装糊涂了？！”许瑶凝发现自己还是一个暴脾气。
许瑶凝奶奶说：“小余是对我们家凝凝有意向吧。”这话真委婉，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理解不了，许瑶凝皱眉看向余皖：“你不是说跟我没关系吗？”
余皖想了想道：“对啊，我孝敬我奶奶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奶奶？我怎么不知道我奶奶什么时候成了你奶奶了。”
“早就成了啊，从我叫奶奶的那天起就这样了，不信你问奶奶。”
许瑶凝当然不会傻傻的问自家奶奶，显然奶奶已经把余皖看成了一家人了，人老了就是有点糊涂，她根本不知道余皖的本来面目！
但她又不可能把余皖打人和跟踪的事情说出来，要不然给老人担心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