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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夕殿萤飞思悄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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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气晴好,不出去走走实在浪费,如鸢便如往常一样又出去闲逛。而入宫一事虽还未有消息传来,然孟姝烟自还有店里的事要料理,便也不得陪她。

只是如今换回女儿身,如鸢再带着一把剑仗在身上却是十分不协调,身上也没处挂,便把剑留在了房内。

原本她的凌霄剑在临走时留给了昆玦,只因此行惟恐山水不测,万一生了意外,便不想家传之剑流落他人之手,故而走时便留给了那尊神仙,下山后只在镇子上买了把寻常铁剑,凑合着用用罢了。

出了云鹤楼,又见街道两旁人烟正盛,不是飘香十里的羊肉摊,就是刚出炉的热腾腾的蒸糕,食客不绝,热闹熙攘。

行到一座石桥前,却见有一头戴斗笠脚踏草鞋的老伯在桥头柳树下支着一小摊,怀抱一杆草垛,上面插着各式各样拿箬竹叶做的小玩意儿,身旁还摆着些木车木马之类的东西。

一眼瞧去,小孩子玩的那些木车木马之类倒罢,不过那些用竹叶编的一应小玩意儿却是脆生生的,新鲜得紧,既有雀鸟亦有蜻蜓,便是些飞鸟鱼虫之类的样式,活泼可爱之余,更是生动逼真。

想着这样的小东西可爱,女孩子应当都喜欢,纵不能拿来图个用处,却也是瞧个新鲜,如鸢便挑了只蝴蝶跟雀鸟,想着带回去给孟姝烟瞧瞧。

只是付账时,才知这样的小玩意儿只要三文钱一个。

老伯摩挲着干裂的手指,宽厚的掌心尽是老茧,格外细心地替如鸢用包着水的竹叶将蝴蝶和雀鸟背上伸出的竹茎包好,又笑呵呵地交代道:“姑娘,这东西就是图个新鲜,新鲜的时候才好看,干了就没什么用了。我拿叶子替你包好,里面有水,这样你一路拿回去也不至于干掉。等回去了,你只管把这个插在瓶子里,装上点水,就能活上好几日呐!”

如鸢笑着点点头,从钱袋里摸出碎银子给他。

那老伯一瞧如鸢给的是银子,便转过身缓缓地放了草垛靠在树上,从怀中掏出一方包好的布帕,欲给如鸢找钱,然一抬首,却见哪还有她的踪影。

“诶,姑娘......”老人家忙唤了一声,才见那簪着玉兰花的身影已经到了桥上,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一瞬明了何意,老人家蹙眉笑了笑,只得把银子小心揣入了怀中,想着下回若这姑娘路过,便要多做几只新花样送她才是。

而过了桥的如鸢掂了掂手里的蝴蝶跟小雀鸟,正量着自己又要往何处去,却见街道上迎面而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旁且还跟着个随从。

她眼睛忽地一亮,那不正是几日前自己在酒肆里结识的沈家二郎沈清寒吗?且还是上回那个锐气十足的随从跟在他身边。

本想着那日一别,恐怕得等到以后自己办成事了,再回去带了银子来还他,却是没想到今日竟又在此处撞见,如鸢便一跃跳到他跟前,“沈二郎!”

一双箬竹叶做的小玩意儿在她手中雀跃翩翩,正好风起,便见轻衫拂动,袂如涟漪,实在是好风姿。

原本的沈清寒面对忽然跳出个人,同自家跟着的随从长烨看了看,微惊过后一瞬露出些诧异,“这位姑娘......”

他量了量眼前人,身量纤纤,面容清癯,今日日头正好,她立在光里一笑生辉,头上皎白莹润的玉兰似也活了过来,嫣然地笑看着他,浑身都散发着生气。

不知眼前人怎知他叫二郎,沈清寒愣了愣,但那双盈盈流光的眉眼又好似有些熟悉。

如鸢冲他浅浅一笑,“怎么,不认识我啦?”便见沈清寒迟疑了片刻,盯着她上下打量,随即惊异地试探着道:“楚兄?!”

这就对了,如鸢点点头。

沈清寒实在吃惊得紧,“楚兄你你,你怎这副打扮?你怎么......”

如鸢看他这样子实在好玩儿,便一直但笑不语,恍惚间,他又似明白了什么,才回过神来:“你本来就是女子?”

如鸢这才笑着开口:“是我,我本就是女子。此前是因行走江湖,扮作男子方便些,那日咱们相识实在是匆促,故也没来得及同你细说,这不......如今倒是不必说了,二郎莫怪。”

她一脸地笑意盈盈,十分诚恳。沈清寒恍惚间颔首,也实在怪不得他,前几日还跟他称兄道弟的翩翩公子眼下竟成了个裙裳摇曳的大姑娘,看得他着实惊异。

不过一瞬又调转语气道:“哪里的话,那日方才相识,我本欲同你多说两句的,只是你有要事在身,我又岂会怪罪你。”

“还是二郎你大度!”

如鸢笑着一拍他肩头,手里提着的蝴蝶跟雀鸟也翩翩直跳,又闻沈清寒道道:“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你呢,不想这就遇上了,还真是缘分!不过你这是去哪儿呢?”

“我不过出来随便走走,方才在桥头看见一老伯在卖这些小玩意儿,就顺手买了两只,刚走没两步,又正巧遇见了你。你要吗,我可以分一只给你。”

如鸢抖了抖手里的小玩意儿,可以把自己的那只分给他。沈清寒瞧着她手中的蝴蝶跟雀鸟,目光温和,“想你是喜欢的,不过才买了两只,就不必分给我了。”

“不过眼下已至午时,我本欲去秋山居用饭,不知楚兄——哦不对,不知如鸢你用过饭了没?若是没有,不如咱们正好一道前去。听闻秋山居近日新上了几样菜式,什么单笼金乳酥,蟹黄金银羹......我倒是都没尝过,不知如鸢你可愿陪我前去?”

沈清寒黑白分明的鹤眼中萦绕着清浅笑意,在如鸢听来,他这话说得实在是诚恳至极,总归自己出门时想着恐回去得晚,便已同芸绣招呼过,中午吃饭不必等她回去。

“既然二郎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陪你,实在是我身为朋友的不是!走,那秋山居在哪里?”

这饭实在是蹭得及时,如鸢一脸快哉地点点头,待以后事成了,定要拉着小神仙下山来,也同沈清寒认识认识。

“这边请。”

沈清寒最是中意如鸢的爽快,二人转向右手边,刚过了一个路口,却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乌泱乌泱地围了一堆人在看些什么。

如鸢也不知是何新鲜,正好奇,却见人群中忽迎面冲撞出一人。

那人身形蛮壮,似是不想再凑这般热闹,于人群中奋力挤出,探出头来便刚好迎面撞上了沈清寒,全然未及几人反应。

一个趔趄,沈清寒被他重重撞过肩膀,一连往后退了两步,幸而如鸢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稳。

而那蛮壮汉子也险些扑倒在地,站稳过后忙喘了口气,回过首来抱了满面歉意地忙对沈清寒恭敬作揖道:“哎哟!可真是对不住这位公子了,方才从人群里好容易挤出来,不成想刚抬头呢还没看着路,就冲撞了公子您,抱歉抱歉!”

那汉子不住地作着揖,满面诚恳歉意,如鸢瞧着他虽生得五大三粗,不过倒也讲理。

而沈清寒为人从来淡泊,只淡看了那汉子一眼,一边理着仪容道了句以后小心些。只跟随于他的随从长烨见他实在被撞得有些重,正要一步上前同那汉子再分说几句,却被沈清寒微微抬手拦下,“算了,不是什么大事,罢了。”

如此,长烨便也作罢,只仍警觉地看了那壮汉一眼。见事已了,二人正欲转身接着朝前,然如鸢却瞧见沈清寒身后纷纭过往的行人之间,忽地伸出一只手来。

“你干什么!”

但闻如鸢蓦然一声厉喝,那手也受了惊,却犹于瞬息之际一把抽了沈清寒腰间钱袋,一道灰色的人影转身就跑,而原本站在二人眼前恭恭敬敬的壮汉也霎时拔腿狂奔而去。

这情况,如鸢一眼便明了是怎么回事,想起上回那碗十文钱的阳春面,立时叫她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将手中雀鸟跟蝴蝶塞到沈清寒手中,眼疾脚快地追了上去,只对他身边的长烨扬长一句:“分开追!”

长烨立马会了意,却也得先顾及自家主子,随即便见沈清寒点点头,“你去追那边。”说罢,身边人便扭头朝那溜得飞快的壮汉追了过去,他则回过头来赶忙跟上如鸢。

于是便见青天白日里,偌大的元安长街上,一浅莲红夹银白的身影本如流云飞仙,却撸了袖子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越过重重人影,凶神恶煞地追着道如耗子一般溜光水滑、疾驰而过的身影,千里奔袭,最末尾还跟着一道黛蓝的身影气喘吁吁。

如鸢追着那偷钱的灰衣小贼一路越过无数街道楼台,誓要一洗上回阳春面之耻!

若是在柳乔镇便罢了,三两下她便能追上去将其拦下,然奈何是在元安城,又正至晌午,过往行人络绎不绝,街巷岔口繁多,那小贼溜得又极快。有几番如鸢本要抓住他了,却叫他身手极为滑溜地躲了过去,只因其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却是如鸢远不能及的。

眼瞧着那灰色身影已入穷巷,如鸢喘一口气且正要迎头痛击,然那身影回过头看了一眼她,却是狡黠一笑,随即从墙边一道低矮的暗门中滑溜地钻了进去,跟着便听见落锁的声音。

眼睁睁看着这厮从自己手里下溜过,如鸢恨得咬牙切齿,立马冲上去踹门,果然那暗门已然被锁死了,又立时抬首瞧向石墙,凭虽是高了些,但也不是跃不过去,然正要点地而起,却闻身后喘着粗气十分竭力地一声轻唤:“如鸢你别追了!”

一刹停了身形,如鸢转过身来方才瞧见身后的沈清寒,立时教她一脸抱歉。

瞧着他跟在自己身后追了许久,的确是累得紧,如此一个翩翩公子,倒是劳累他跑了这么远的路。

“可是你的钱......”

“无妨,由他去罢。”

他又再喘了几口粗气,额上已见大汗淋漓,没习过武的底子到底不似如鸢这般过硬。

如鸢又见那已然被锁死的暗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片刻的空闲,只怕那人已经跑远,便罢了,等回过头来同沈清寒出了巷子,才见自己原已越过无数街道楼台。

二人停在路边歇一歇,如鸢扯着袖子扇着凉风喘了口气,“刚差一点就追上他了,此人行事极为滑溜,熟路得很,好几次都叫他在我快要抓着他时跑了,这般脚力当真了得!”

她本想掏出帕子擦一擦满头的汗,然一伸手才记起今日刚换了衣裳,哪有什么帕子,而沈清寒解了她的意,默然地递了一方素净的丝帕给她。

如鸢看着他也一头大汗,却见他目色温和,“无妨,你先用。”

“二郎你真好。”如鸢实在地点点头,接过帕子拭去额上的汗渍。

歇了一会儿子,沈清寒也逐渐镇定了呼吸,浑身又见一如既往的淡泊从容,道:“不过一包银子,都是身外之物,如鸢你不必费如此力气。”

“想是天子脚下元安皇城,人杰地灵罢!连偷钱的小贼都跑得这般快,罢了罢了,我也实在是跑不动了!”

事已至此,阳春面之耻到底没能洗清,但如鸢也不好再叫沈清寒再跟在她身后跑遍整个元安,便只能就此罢手。

一刹,沈清寒闻言便笑出了声,“无妨,追不上便不追了,自会有人去追他的。”

“自会有人去追?谁啊?”如鸢狐疑地望向他,便见他眉眼温润,余光里瞥了那巷末石墙的暗门一眼,道:“此人既为小贼,手脚如此滑溜,必定以此苟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然有朝一日纵然没被官差抓住,也总会碰到硬茬,将其捉住。”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说话间,如鸢抬首望了望眼前,“不过咱们这一追到这里实在是走远了,眼下若再折返回去也费时费力。此处离秋山居远了,离秋明街倒是挺近,我知此处正好有一家极不错的面馆,不如我带你去吃臊子面吧,如何?”

“臊子面?”

沈清寒没有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闻这种东西。

如鸢拍了拍他肩头,眨眼一笑,“走吧走吧,那家面馆当真不错,我去吃过的。今日累得你跟着我跑了这么远,这顿我来请!”

凝眸片刻,虽从秋山居的单笼金乳酥一下子变成了臊子面,沈清寒还是笑着点点头。

“你都说不错的,那便一定是好的,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扶贫上榜!!誓要一雪前耻!!(gen ben bu neng)

狠狠码字,我爱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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