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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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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语也是有骄傲的。

她哪里好意思说,因为你没留宿,她就哭了一夜。

处于一种微妙的归壳心态,她也想装傻。

含糊着找了借口揭过这件事:“没什么,就是看了一本话本子,惹着哭了一场。”

正常男子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可顾修不是一般人。

他探究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看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这个人看穿:“说说看,是什么话本子。”

疑问句,却也是平调收尾,是非要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的。

“这个故事很长,爷真要听吗?”

“讲便是。”他说。

“一定要用这种姿势讲吗?”

他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臀,另一只贴在她的腰上,她双腿并拢,一边侧贴着他深深的腰窝,像个挂件挂在他身上,双手交叠扣着,攀着他的后颈,脸在他鼻尖一点的地方,呼吸喷在他脸上,对方的呼吸亦呼在她脸上,带起一片微弱的痒意。

鼻尖是充盈着他的男性气息,安息香的微调是洁净好文的松木清香。

“也不是不行。”男人说。

沈星语:“!”

耳尖爬上一层红晕,她发现,这男人连皮厚的很!

好在顾修大概只是戏耍她的,腿长,大力朝里头走了几步进了内室,将沈轻烟搁到贵妃榻上,自己挨着她坐下,大有一定要听了这个故事的意思。

这个功夫,沈星语倒是构思出来一本,知道自己该讲什么了。

寻常的话本子,不管作妖的是恶婆婆还是小姑子,万一顾修以为她要影射谁,那就要坏了,于是她选了一本狐妖的鬼怪故事,一只美貌的小狐狸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书生相救,小狐狸为了报恩,变成俊美的小娘子嫁给了书生,最后书生却辜负了小狐妖,落的个悲情收尾,也算呼应了她微肿的眼睛。

“……小狐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雨中的宋晟,然后回过身,离开了,再没回过头。”

最后的悲情处,沈星语眼角不可抑制的落下泪珠子。

“这也值得你哭。”

顾修抽出她手里的帕子,擦掉她眼尾的泪,“哭伤肝肺,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到底,话本子是什么样子的顾修并不关心,是悲情也好,是团员也好,他都不在意,不过是因沈星语说自己眼角的哭痕与这些有关,便耐着性子听下去罢了。

沈星语鼻尖囔囔的,是哭过特有的鼻子焖住的声音,“妾省的了。”

顾修随手拿过上次看了一半的兵书翻看,沈星语见他不提纳妾的事情,左右自己态度已经摆出去了,没道理上赶着给他纳的,便收拾了情绪叫阿迢呈上茶具,给他烹茶。

这次给他煮的是香春雪来。

顾修照旧坐到戌时的梆子敲起,又合了书离开。

“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迢打着手势问,“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爷没有纳妾的意思?我瞧着倒像是特意来陪你的。”

沈星语不想给自己设这种期许,如果顾修不是不待见她,这么深的夜,何苦顶着霜重露色巴巴跑去书房?

“也许是你做的菜和他的胃口?”沈星语不太在意的伸伸懒腰,“洗洗睡吧。”

-

黛色铺陈在屋脊绵延,院子里似笼着一片清浅的霜白光,浓重的露色,厚重的宅院又延宕出一片深黑色的影子。

沉碧捏着帕子站在廊下张望,待远处突的折入一豆烛火,她不可抑制的欢愉起来。

爷果然不喜那女人!

连着两个晚上都留不住人。

转身折进屋内,用力揉搓了脸才能压下唇角的笑意。

目光在书房扫了一眼,看到茶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从罐子里拿出香春雪来,拎起红泥炉的描金铫子,待顾修进门,第一杯恰好烹制出。

她捏着杯盏,头颅自然的抬起,“爷,巧了,奴刚好煮了茶,快来用一杯,驱驱一身的风雪。”

也给小童塞一杯,“快暖暖身子。”

顾修暼一眼茶汤,脑子里不自觉飘过沈星语主的茶,小小的一株叶子,嫩的像是一株幼芽,略沉在水面下方一点,像一弯小舟漂浮。

浅浅呷了一口,似乎,沈星语煮的茶也香气宜人。

搁了茶盏,走向书桌去坐下,翻着俯钞,看着像是要处理公务的样子。

顾修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也不浪费,沉碧目光凝在只呷了一口就搁置的茶盏,听见顾修的声音传过来:“挑些风土人情的游记,明早送到正院去。”

沉碧唇角极小幅度僵硬了一瞬,立刻道:“是给少夫人吗?”

又笑着打趣,“奴瞧着少夫人举止端庄雅致,竟也喜爱这些市井东西,奴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小婢子喜欢。”

顾修已经挑好了自己要处理的公务展开道:“挑些有趣的送过去。”

沉碧搁了茶,去书架上挑选。

顾修爱书,书房这边有三间房子都是专门用来收藏书籍的,因行军打仗,风土人情,气候皆能关系到胜败,故而也有很多游记类书籍,他的记性也好,除非一些晦涩的书籍,才会反复品阅,像游记类这些杂书,从不翻看第二遍。

沉碧在书架上搜寻一番,挑中熟悉的一本,这本有些年头了,墨色褪成浅淡的颜色,指尖在上头滑过,想起什么画面,唇边勾起笑。

-

沈星语这夜睡的倒很安稳,一觉到天亮,早早起床也颇有精神。

梳了妆,扶着丹桂出上房,正要上轿撵,守门的婆子来报,小童来了。

沈星语看着他怀里一摞的书籍,第一反应是,顾修不会又来给她送《女驯》《女则》吧!

“爷说了,这些少夫人可先看着,待看完再去书房取。”小童手抄在襟下,恭敬回。

沈星语指尖卷着书页款速翻阅了一下,发现好像都是游记,目光犯空,思绪飘离,顾修昨晚的话又忽的响入耳中,“哭伤肝肺,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他竟是将自己的事放在了心上。

沈星语不想这么好哄的,可是唇角没出息的翘起来,这份欢喜的心情,转而化成小童手里厚实的银锞子。

又叫人不许动那书,等她回来要自己翻看。

她知道阿迢胆子不太愿意见陌生人,照旧留了阿迢在院子里,带了丹桂去东院。

连到东院,面对曹氏不慎热情的脸时也发自真心的笑着。

“母亲。”

陆清栀有身孕,曹氏早就免了她的请安,因此,这房中照旧只有盛如玥同曹氏。

曹氏察觉到她声音里的甜腻,揉了揉耳朵,再瞧向沈星语那柔弱纤细的身姿,不禁眉头皱起来,“你腿还未好利索,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好好歇着吗。”

“母亲体恤是母亲的事,来给母亲请安是儿媳的本分。”

盛如玥手抵在唇边是银铃一般的笑声,“姨母,我早说过,嫂子对您最是敬重的,嫂子快来,我这手都酸了,擂茶这样的辛苦差事只好劳烦嫂子拉,我要和姨母一样,甩手吃现成的呢。”

沈星语又哪里有不明白的,曹氏喜欢在用早膳之前先用一碗擂茶,这是给她机会同曹氏亲近呢。

曹氏有点别扭,却也没阻止。

沈星语的炒茶手艺更好,进她手炒制的茶叶焦香味总是更足,她也讲究,喜用无根的雪水,盛如玥阻了丹桂,抱了罐子亲自去廊下,接了晚香玉上的雪进来,放到红泥炉上烧制出雪水。

待茶煮好,她又亲自端了第一杯放到曹氏面前,“姨母快尝尝,我馋虫都快钩出来了。”

曹氏是个十足挑剔的人,浅浅啜了一口,有些意外的好喝,“倒是不错。”

“母亲喜欢,儿每日都给您做。”沈星语真诚的说道。

“那道不必,”曹氏道:“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日日都用,会腻,两三日烹制一回便可。”

“多谢母亲赐教,儿媳省的了。”

沈星语感激的朝盛如玥一眨眼吧,盛如玥眼睛看天,“嫂嫂我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要你调制的安息香给我。”

沈星语自然没意见。

见俩人言语间倒是颇为亲昵的样子,曹氏便对沈星语留了她早膳。

到早膳都摆上了,顾新柠才顶着眼下的乌青到院子里头来,这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曹氏眉头不可控的蹙起来,她为数不多的浮躁,都给了这个小女儿。

“看看你这眼睛,还能见人吗!”

“祠堂阴冷,女儿在那边遭了大罪,身子不太好,休息的就差了一些。”顾新柠一想到祠堂的日子,恨的就牙根发痒,一偏头看见沈星语居然在这,眼睛一斜,“呦,以前上杆子巴结祖母,现在如愿嫁给哥哥,又来巴结我母亲了,我告诉你,你再讨好也越不过我这个亲生的。”

曹氏现在就非常后悔!

她年轻的时候是严母,导致三个儿子都同她不亲,尤其是顾修,小时候没享受过她的母爱,弄的如今连个人气都没有,到了顾新柠这,她就想着,女儿家又不需要奔前程,让她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没成年,如今却成了个扶不起来的烂泥性子!

“你个孽障!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嫂子,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曹氏气的手指都哆嗦了,眼睛一瞪她的丫鬟,“你们是不是又去给她找那些没脑子的话本子了?”

“嬷嬷,去她房中给我搜!”

刘冲家的手脚利落,很快带了十来本书过来,曹氏看着上头的名字,什么《西厢记》《灯草花嫁》《九尾花》,血一捧一捧涌上脑门。

这个《西厢记》她自然知道,周家姑娘不就是被这书带歪的!好好的千金闺阁,放着家族安排的门当户对的贵公子不要,偏身心仪那不过见了两次的穷书生,学那崔莺莺同书生生米煮成熟饭,还理直气壮的直言自己是追求真爱!

气的她娘老子一口老血当场呕出来!如今三年过去了,家中四个女儿无论嫡庶,全都无人问津,儿子也只能娶个平民女子,周太太到现在都抬不起头,就怕出席宴席要被人笑话。

曹氏已经脑补出了顾新柠闯出同样大祸的场景,怒不可遏,哼哧一巴掌甩过去了,不止顾新柠蒙了,连沈星语都蒙了。

“再看这些不正经的书,你就给我绞了头发去给我做姑子去!”

一顿早膳又变成鸡飞狗跳的母女争吵,曹氏气的直接去了内室躺着。

沈星语捏着帕子,目光虚虚落在地砖上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如玥撞了撞她胳膊:“嫂子在想什么呢?”

沈星语回神,便问:“母亲怎么对话本子这么大的反应?”

盛如玥笑回:“顾家是将门家风,对子弟教养严格,不允许子弟看这些不务正业的书。”

原来是敲打吗。

“哦。”沈星语心中不可控的重重抽了一下,面上不显,极轻的应了一声,转开话题:“谢谢你的照顾。”

“嫂子要谢的对象可不止是我,”盛如玥挽着她胳膊道:“是表哥拉,他早晨特意找我,询问了你跟姨母的关系,表哥同姨母的关系本就不亲近,不好出面,便拜托我在中间调和。”

“表哥很看重你呢。”

沈星语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并未相信自己的说辞,还做了猜测,并且去解决这件事。

他的一点好,就能在她心中掀起惊涛般的骇浪,像船游在海面,一颗心脏随着风浪起伏,坠到最低处,又被甩到浪尖上。

沈星语一回来,迫不及待指挥阿迢:“快把那些书搬过来。”

看见阿迢刚放下的糕点,又立刻补一句,“洗了手再搬。”

阿迢看看自己沾了一点糯米屑的手,没油,也不脏呀,不过还是去洗了手。

“这是爷给我挑选的游记哦,你要不要看?”

“我讲给你听?”

阿迢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顾修:努力做人中!

沈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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