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闻词迈进院子,刚想将我往里屋床上送,又被我一扯头发停住脚:“大白天的干嘛?”
“被你干。”
“……”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么会觉得这人飘逸如神仙,不过也对,活了那么久装装样子,对闻词来说或许小菜一碟。
仙人口中时不时迸出这粗鄙之语,我从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现在伸手捏住他的唇让他闭麦,鬼知道熬了多少日夜,才养成这一习惯。
不过他面色属实不太好。
也是,方才元霜种种行为,简直称得上登徒子,就算我压住仅闪过一秒的反应,见闻词阴着脸的程度,八成也被看到了。
我理亏,我道歉。
“你以后离他们远点,”闻词反手拉下百叶窗,室内光线骤然昏暗,我同他对视,那双眼睛格外亮,“一个两个,整天想着爬床。”
他面色属实极差。
我想想,决定表明自己立场:“我不是已经跟你成亲了?”言外之意,你才是有名有份那个。
而闻词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他先是一愣,搭上我肩膀的手慢慢缩起,目光变得躲闪,在我蹙眉的前一秒又缓和了神色。
闻词凑近落吻:“叫夫君。”同我对视几秒,他败下了阵:“喊老公也行。”
我懒得搭理他。
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元霜手指卡住了我的小腿肚,不知碰了哪儿,酥麻自跟腱蔓延,隐约有了知觉。
虽说记忆中搜寻不到有关元霜的任何痕迹,就冲他不想我任由闻词摆布来说,他应该是个好人。
“他跟半梦是同根兄弟。”
闻词冷不丁一句,我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咳嗽,张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元霜、半梦,双胞胎?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闻词漫不经心束起被我弄乱的发,看样子是想糊弄过去:“等忙完这段阵子,把你藏起来算了。”
他看看我,似乎等一个回答。
坦白说,因为故霈桉那些人的所作为,我确实讨厌故家。
可偏偏自己也姓故,还遇到了解救我魂魄,重新给我塑造身体的闻词……念及,尾巴不受控制在半空轻晃。
闻词脸上浮现笑意,他摸摸我的耳朵尖,凑过来亲亲:“我知道了。”紧接着又道:“我永远都不会害你,乖乖。”
我立马用鼻孔瞪他,手指向双腿。
他的吻下滑,落在嘴角,不轻不重吮抿,如绒毛般微痒:“除了这个。”
简直对牛弹琴。
短时间三番五次折腾,我身体的忍耐程度到极限,困意顺着哈欠涌来,连眼皮都在打架睁不开。
“那我不要尾巴。”
我抱住闻词的头,手指顺着他细滑发丝下走,最后在指尖打了个转儿,轻轻反方向扯:“洗澡还得单独洗。”
他当听不见。
一来二往,我也懒得再提,任由他抱着我,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叶发呆。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感觉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闻词又独自在这里活了这么久,我还是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勉勉强强让出半个身子,让他靠得安稳些。
从我出事死亡再到有了新的身体,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半年,而闻词总能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如天神般出现。
这句话说起来矫情。
但是事实。
我可能,比闻词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他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抠手手)(完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