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这女娃娃,你是苍耳婶的娃,我们一家人还谈什么钱啊,谈钱伤感情!”听到姜宁鸢要让自己还钱,苍阿翠两眉一皱,一口黄牙着急的喷着口气,看起来很是着急。
姜宁鸢不急不闹,她也大致猜到苍阿翠来找自己的原因。“阿翠姨,你这就说错了,亲兄弟还明账呢,这好几年钱借的银子如今该还还了。”
如今她和如意庄攀附上了关系,刚才更是坐着如意庄的马车进来,这村里面的人可是看得清楚,苍阿翠这般嫌贫爱富之人,定然想来交好一番。
“你这孩子,咱们又不是亲兄弟,再说我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张的很,我又不是不还你,等下次有钱了,我肯定把钱给你。”苍阿翠的嘴也算利索,可遇到这处变不惊的姜宁鸢,倒还是捉襟见肘。
这小贱蹄子,五六年前的事情还记得,我还以为是个傻子好忽悠呢,也不知如意庄那帮家伙是怎么看中她的。
不过想到如意庄,苍阿翠耐住性子又继续讨好姜宁鸢,生怕自己热闹了她。
“好丫儿,你们自从搬去了山上,我们一家子就好久没有坐下来聚一聚了,你看这哪一天有空,你带着苍耳婶过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姜宁鸢心中讥笑,八百年不见面,一见面避之不及的苍阿翠也说得出这样子的话。
“阿翠姨你可真是说笑了,我们一家子为什么搬到山上去,难道你不知道吗?”姜宁鸢盯着她,气氛凝固到冰点,“若不是你当初起了贪心,把我们家的老宅子给霸占了,我们怎么会住到山上去。”
“胡说什么!姜丫儿你这小贱蹄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想到姜宁鸢会当众说出这把丑事,她可是向来最要面子的人,旁边还有人听着呢!
话语一出,一旁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女人们眼里散着精光,各个伸长了脑袋往那边看,生怕漏掉什么消息。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姜宁鸢耸耸肩,满脸不以为然,眼中的不屑让苍阿翠急的脸黑,“白姨还没死的时候,几次上门来送礼,不都是被你霸占走了,这么多年来,住着别人的宅子,睡着别人的床,阿翠姨你睡得舒服吗?”
“妈了个巴子,小贱蹄子,再乱说信不信我抽死你!”
苍阿翠急红了眼,没想到这种事情姜宁鸢居然全部知道,一定是苍耳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偷偷告诉给这小贱人的!
一家子都是贱种!
“姜丫儿,我苍阿翠脾气好,好说话,今天大人有肚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音落下,便见她冷哼一声,故作不以为然,哼着小曲离开。
姜宁鸢将其看在眼中,并未将这苍阿翠当做什么敌人,毕竟这妇人做自己敌人都不配。
见没了热闹看,那些农妇各自散去,姜宁鸢扭头便往山脚走去。
入了院子,便看见狗娃在地上比划着什么,姜宁鸢上前,只见狗娃拿着一根树枝,照猫画虎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狗娃,这是谁教你的?”姜宁鸢蹲下身子,看着越发抽象的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