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鸢放下手中之物,做皇后那么久,她当然明白了苏靖话中之意所谓何。
她拉着苏靖的手,又为其诊脉一番后,便道,“确实是好了不少,若想恢复到之前状态,可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苏靖怔愣一瞬,抿唇看她,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放宽心,有我在还能治不好你这顽疾?”见姜宁鸢发笑,苏靖悬着的心不由也松了下来,是啊,她怎就忘了姜宁鸢是神医,自己这身病,不就是在她的手上好了个七八分。
见她状态放松,姜宁鸢朝她神秘一笑,“我算准了你近日恢复的还不错,今日来此,你猜我为你带了什么过来。”苏靖轻笑一声,“若我猜的不错,你定是为我带了新药过来。”
“不愧是你,不错,今日我正是为你带了新的药包。”姜宁鸢笑笑,伸手将药包推向了苏靖,“还有这香囊,你放在枕头旁,有安神舒缓之效,对你这病好处可不小。”
苏靖从她手里接过了香囊和药包,面上尽是感激之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眉间带了一丝担忧,“恕我多嘴一句,你近来可要小心行事。”
姜宁鸢险些将口中茶水喷出,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巴,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苏靖,“何出此言?”
她蹙眉想了想,“近来我对木公子的病情,也是时刻放在心上,并没生出倦怠之心。”
知她会错了意,苏靖叹了一口气,“虽说给主子们办事也需要精心,可我要说的,可并不是这件事情。”
姜宁鸢一下就精神了,忙看她问,“究竟是什么,怎么看你神色这般怪异?”
苏靖想起之前被她赶出的徐月,还是将这事情脱口说出,“之前和你一起来如意庄的人,我瞧着不对劲。”
徐月?
姜宁鸢怔愣一瞬,有些摸不清楚。
“她可是得罪了你?”
苏靖摆摆手,“倒不是得罪我,我是说,我看她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二人沉默片刻,苏靖缓声开口,“我从不是什么善人,你要知道和我碰面之人大多都是被江湖追杀,方才那女子要注意,小心她对你不利。”
知道苏靖是为了她着想,她若遇到危险,不仅苏靖接下来的解药全无,还有木子虚这个主子的。
如此一来,更是要紧张。
姜宁鸢想通了这一切,倒也不以为然,她只觉得苏靖是碰巧见过而已。
至于徐月,她从未见过此人,不过是秦渊的手下而已,又能对她造成什么危险。
若徐月真欲对她行不利之事,她倒也不怕,就凭徐月那货色,怎能是她的对手。
苏靖小心观察着姜宁鸢,却见她面上一片淡然,竟叫人看不出分毫。
“你且放心就是,我心中自有定夺。”姜宁鸢缓缓起身,盯着苏靖说道,“我就先回去了,家中就只有他们几人,我并不大放心。”
苏靖也点头,“对了,那公子我派人将他送上马车回去,是从后门走的,不必担心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