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暂时失明,秦渊却能敏捷的躲开院中杂物,悠闲地踱着步。
狗娃看的一脸惊呆,缩手拿起几个木板扔在秦渊跟前,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渊。
每到此时,秦渊总是弯唇浅浅一笑,跨一步走过木板,狗娃惊得哇哇叫,扑过来抱住白狼,将脸蹭在秦渊的小腿上。
“秦渊哥哥你会武功!”狗娃眼睛发亮,满目皆是钦佩。
“你教我吧!等我会武功了,我去抓汉子回来,让他们娶姐姐过门!”狗娃童言无忌,将姜宁鸢那么一点不能说的尴尬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刚采完药回来的姜宁鸢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狗娃脑瓜子,叫他去捡柴火去了。
秦渊转身,冲着姜宁鸢的方向。
“我明日就走,不耽误姑娘寻觅夫君。”外男住在她家里,总会妨碍她找郎君。
姜宁鸢拒绝:“不行,你得给我当助手还诊金和药钱。你真以为你这伤谁都能治?我告诉你,放眼天下,那个时候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大夫只有两个,一个我,一个我师傅。”
“我师傅云游天下,行踪不定,你遇见我是你的福气,所以诊金怎么结账,用什么结账我说了算。”姜宁鸢抬头微笑。
秦渊耐心听她说完,嘴角微微弯了弯,随即又恢复原样。
“既如此,秦渊就自愿供你驱使三个月。但我有其他任务在身,有时会出去。”
“还做任务?你这双眼睛看不见,走个山路都困难。”姜宁鸢还真不是有意打击他,任凭他武功再高强,这山蜿蜒曲折,不在这里住的都容易迷路,何况是个瞎子?
秦渊只轻轻一笑,没在答话。
姜宁鸢带着狗蛋出去了,只有他留在院子里,思绪远去。
第二天一大早,如意庄准时派马车来接姜宁鸢和秦渊二人去县里。
巴河村村民只敢远远的看着马车离去,陈氏站在村长身边,狠的牙痒痒,巴不得去把那个嘴巴子利索的瘟神拽下来狠狠打一顿。自己去抱如意庄大腿,竟然连父老乡亲都不要了。
陈氏眼红说道:“听说如意庄来了一个神医,包治百病呢!你说她是不是惦记着带苍耳去治病了?”
村长闻言浑身一怔,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满地的鲜血以及苍耳婆婆那沙哑的哭声,是他多年得噩梦。
只有苍耳记得,他是如何活活掐死那个生不出孩子得女人的,若是苍耳脑子里的病叫姜丫儿发现了,带去给如意庄里的神医治好了,他就完了!
村长立即带着陈氏赶着牛车匆匆前去县里,去看看姜丫儿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只可惜,村长夫妻俩跑得断气,赶到如意庄时候,别说找到姜丫儿了,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抓住一个人询问才知道,神医看中了一个病人,亲自上门去给人看病去了。
姜宁鸢浑身包裹在黑袍里,身边站着同样裹在黑袍里的秦渊,二人打扮像极了她年轻时候的师傅。
眼前的男人早年伤过腰肢,留下暗疾,十几年过去,某天忽然倒地不起,半身不遂,每一个大夫都诊不出毛病,眼看着瘫痪在床,家人求治无门,昨日听见消息才用板车拖着男人去如意庄门口。
结果正好被姜宁鸢看见,一眼看出男人症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