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知道么,那是他师父啊,没想到当初欺负小孩,现在报应来了。
谁知道他们长大之后会这么厉害。
“我也是奉命行事,其实那也不是我愿意的你说是不?”柯至尴尬笑笑。
“是啊,你也不容易,能否告诉我你是奉谁的命令呢?”离愿走上前两步,拍住柯至的肩膀。
柯至认同的点点头,他真是可太难了,太不容易了,于是脱口而出“我是奉天..”
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嘴。
“奉天?”执渊冷清说道,这个人他可不曾忘,欺他当时灵力低微,现在反过来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
“啊是,我是奉天,我的名字叫奉天。”柯至苦笑道,呜呜,好想哭。
“我还以为你要说奉天界的命令呢,原来是名字叫奉天”离愿眯起眼眸看着他道,这人看上去有点傻,做事倒还挺谨慎。
“呜呜,要杀要剐随你便。”柯至一副准备好要死了的表情。
突然黑袍人身边一阵青烟冒起,执渊赶忙抱着离愿跳到没有青烟的地方,却隐隐瞧见一个青衣女子救走了柯至。
那青衣女子蒙着脸,看不到面容。
身型却有些熟悉,“那是…”
离愿定睛望着那女子逃走的方向。
“妖皇说大地震动是梼杌又冲开了一点封印,去瞧瞧。”执渊和离愿站在那山谷的入口处。
“他们是想强行解开梼杌的封印,这是为什么?”离愿皱起眉头道。不管他们是哪一方的,解开梼杌的封印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梼杌是上古凶兽,破坏力极大,解除封印恐怕会祸及六界。”执渊道。
“想让六界不得安宁!”为何要让六界不得安宁,这些黑袍人到底是谁?
他们并肩走进那山谷之中,谷中四周都是山,就在刚才倒了一座山,出现了一个缺口。
四周空旷,那中央一头巨兽被铁链锁住,确如妖皇所说,长得像虎,人面虎足猪口牙。
他的脚下还有一个巨大的阵法,那阵法看上去并不完整,缺了一大块儿,上空一把金光流转的琴降下金光镇住梼杌。
梼杌闭着眼,鼻息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这就是上古凶兽梼杌。”离愿走上前去,那凶兽看上去确实是很凶猛的模样,执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别过去,离他远一点”离愿看了一眼执渊拉着她的手,点点头。
她往上空那把琴望去,那是太子长琴的武器,不知这次那人会不会来,她倒是有点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琴的上方还有一面铜镜照着琴撒下的金光,世生镜!
“他们把地上的阵法抹去了一块儿。”执渊绕着那阵法看了一圈,那阵法似乎是很古老的阵法,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画出这样的阵法。
阵法最中央画着一只仰着长颈,翅膀和身体是赤色,冠,颈脖和长尾是金色,展翅的神鸟,似是在展翅长啸。
“此鸟正是鸾鸟,巫师说我出生时父王抱着我,那鸾鸟就在天空长啸盘旋,便就是这个模样。”离愿指着那阵法说道。
她明明是个魔,出生时却有祥瑞之鸟出现,古书记载只有一位神出世时鸾鸟盘旋,且还能随时召唤它,那就是太子长琴。
既然她出世时也有此鸟,那为何她不能召唤它。
“那阵法是太子长琴画的。”执渊说完撇开眼,转身,如果那人回来,她会怎么做。
离愿点点头,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既然从前是太子长琴封印的它,后梼杌又冲破封印,画这阵法的便是那修仙者,这样的阵法恐怕除了长琴没人会画。
执渊转手化出金杖,往地上一杵,山谷周围透明结界包围。
离愿在手掌割出一条口子,两手合实翻转,以血为祭,虽然她不能修复那阵法,但她能用自己的血把那空缺的阵法填上,加固目前已经残缺的阵法。
执渊一愣,皱起眉头,她怎么又用自己的血。
他抿嘴,不忍再说教她。
“下次别再用自己的血了,这世上除了用血还有很多方法。”执渊清冷说道,拉过她的手给她止血包扎。
“比如?”离愿抬头看向执渊,用她的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执渊哽住,小丫头这是要跟他杠到底?
伸出手掌推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走了。”
离愿被他推得惯性往前踉跄一步,摸摸后脑勺。
他发现小丫头好像真是长大了,原本肉嘟嘟的小脸开始棱角分明,个子也在拔高,腰身也开始凹凸有致。
再过几月就要及笄了。
“执渊哥哥……”离愿背着小手有些犹豫的瞄了几眼执渊。
她不知该不该问他身世的事情,她怕问了又勾起些他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但不问她又怎么能知道妖皇他们到底是不是执渊的家人,她自然是希望他的亲人都还在世。
他的前半生受过太多苦,她不想再伤害他分毫。
“嗯?”执渊看向她,看纠结她的模样,是有问题想问他吧!
“那个…”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有事情要问我?想问就问。”执渊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敢直接问他喜不喜欢她,还有什么是她不敢问的。
“我想问执渊哥哥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勾唇一笑“就问这个?”
这有何不敢问的!
“其实我也不知我父亲是谁,母亲她是个漂亮极有英气的女子,坚强刚毅,她喜好骑射,擅长武艺谋略,她独自一人生下我,那时我9岁之前,母亲带着我在人界生活,她还当上了人族的女将军。”执渊对离愿慢慢道来。
离愿不由瞪大眼睛,脑中仿佛已经能想象出了骑着马英姿飒爽的身影。
“母亲告诫我在人界不可使用法术,教导我对人族的人要友好相待,可私塾里那些孩子的父母都说教他们。
说我是个没爹的孩子,说我母亲是勾栏院里的女子,所以我才不知道爹是谁,让他们都不要跟我玩,可他们怎知我母亲是这个国家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执渊眼神有些冷漠,她们知道什么,怎可用表象定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