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愿微微低下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额头落下三条黑线,怎么是顾洋这家伙。
“顾洋,你怎么也来神界了?”她扯了扯嘴角问道。
一旁的长琴不语,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余丘想了想,却又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
余丘一愣,抬起头望了望长琴又望了望离愿,“公主殿下,我是余丘啊。”
他是余丘?..离愿弯下腰仔细的瞧了瞧,这模样确实是顾洋不错,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余丘该不会是顾洋装的吧?
“嗯,他是余丘,是我的侍从。”长琴拎住离愿后颈的衣裳把她往后扯,不慌不忙的说着。
“可他...”与顾洋长得一模一样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必定是有某些连系的。
“...两位殿下,先别纠结我是谁了,晏呈长老来了”余丘急急地打断离愿,这两人讨论完早膳还要讨论他到底是谁。
真是不给晏呈面子,晏呈不得气死了。
“余丘,你先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哦!”长琴说完,余丘应了一声,双手撑地嗖的一下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走了...走了。
她扶了扶额,余丘这突然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敢情刚才这家伙是装的,其实一点儿伤都没受。
远处,从天边飞下一个老者,头发和胡子花白,怒目而视,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瞪着离愿,面相极为刻薄。
“神帝陛下。”晏呈朝长琴行了个礼,拂袖后退一步,打量着离愿。
“何事?”他面容冷冽,声音无一丁点温度,离愿抬眼瞥了长琴一眼,有些无奈。
何事你心里不清楚么,不是你引他来的么。
“请神帝陛下娶臣下的女儿空咛,而不是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小舞姬。”他站直腰,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像是让人必须娶她的女儿。
大概意思就是她的女儿空咛身份高贵,只有她才配得上长琴,才有资格坐上这帝后的位置。
“她也配嫁给本帝?痴心妄想,你打伤本帝的侍从,这事该如何算?”长琴嘲讽的嗤笑一声,眯起凤眸微微瞥了一眼余丘,又回过头目光像弯刀似的朝晏呈剜去。
晏呈被这气势压得大气都不敢喘,微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旁未说话的离愿随着长琴的目光也朝余丘看了一眼,无语的扯扯嘴角,只见余丘又自己趴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尘,正努力的在'逃命'。
这家伙上辈子是演戏曲儿的吧,这么爱演。
“我女儿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现如今你却说她还没一个低贱的舞姬有资格当帝后,我今日就要看看我们空咛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晏呈未接长琴的话,他不敢抬头看长琴,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离愿。
“呵,低贱?”离愿眸光冷了冷,低贱,还从没人敢把这个词安在她身上,她从来都是娇贵的公主。
长琴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两只手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晏呈碎尸万段,但他在忍。
她抬起白皙的手,解开不久前长琴替她绑的头发,长发如泼墨般散下,天空就像被撕裂了般开始泛红。
四周变得昏暗,猩红,如临地狱,她一身冷艳红衣,如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