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有了这孩子,你是不是要走?”尚诏目光灼灼的盯着风禾,又突然嗤笑一身,低下头。
明明是已知的事情,他又为何还要问。
“是。”她眸光冷冰冰的,抬起头不甘示弱的盯着尚诏。
尚诏一口气提起,闭上眼睛,只觉她这句话格外的刺耳,又睁开眼睛抿起唇角朝她点点头,心中气极了。
放开她,拉开门走出去,嘭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还顺手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风禾见尚诏走了,伸手去拉门,却拉不开,她火大的锤了几下门,朝门外大喊,“尚诏..”
他是把她锁在屋里了,又重重踢了几下门,不过关她有何用,她有神力啊!
打了个哈欠,又有些困了,便什么也不管了,回到屋中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朦朦胧胧中,感觉外面乒乒碰碰的还有人在说话,她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外面人依旧在不知忙碌着什么,直到下午,尚诏拿着一件鲜红的衣裳走进了风禾的屋子。
把那衣服放在一边,端了根板凳坐在她床前,淡淡的望着她。
风禾似乎也感觉到尚诏进来了,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没用的,你锁不住我的,你忘了?我是女娲后人,我有神力,只要我想走谁也拦不住我。”
“没忘,风禾,我是个山匪,有时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她也是我的孩子。”尚诏声音低沉道。
她听见尚诏说不会伤害孩子,也对他放下戒心点点头,望了望外边,不知为何今日他们一直在外边不知在做什么,又转回目光,注意到了他放在一旁的嫁衣。
微微愣了愣,淡淡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不是说不会娶她,不喜欢她吗,又拿来这嫁衣是什么意思。
“我娶你,我们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你留下来。”尚诏十分郑重的说道。
风禾怔愣片刻,微启嘴唇,“有这个必要吗尚诏,这个孩子跟普通孩子不一样,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独自抚养她长大,而且你本就不喜欢我,不愿意娶我的不是吗?”
他忽的想起了那次喝醉时,她说不娶她是因为不喜欢她吗,他拿来搪塞她的话。
抿抿唇想解释,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小姑娘,但我想娶你。”尚诏坐的笔直,全然没了平时的匪气,手微微握紧还有些紧张。
“尚诏…你…要这个孩子?”风禾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想娶她?为了这个孩子吗?
“准确来说你和孩子我都要,你也别想着跑,你跑不掉的。”尚诏站起身来把床铺中的微微呆滞的风禾抱了起来。
她和孩子!心脏怦怦乱跳起来,可若是尚诏娶了她,这孩子在人类中长大,真的没关系么?
片刻,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张的推搡着尚诏,“你干什么?我还要睡觉呢!”
门外咚的响起浑厚的一声钟响,他手指绕着扯开风禾的腰带,勾起嘴角盯着她“听见了吗?吉时快到了。”
“啊?”她瞧了瞧门外,他们今日一直在外乒乒碰碰的,一直在准备成亲用的东西?
尚诏脱掉她的蓝色外衣,替她披上那一身红嫁衣,穿上红色绣鞋。
她看着自己这一身嫁衣,还有些诧异,就算是要成亲,也不必如此急吧。
“现在就成亲?”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问他,尚诏是说想娶她,而不是愿意娶她。
“嗯,怕你跑了,等着。”他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弄散她的长发,说着就走到门口。
“花婆,进来给夫人梳头。”
“来了,来了。”花婆脸上洋溢着笑容,花白的头发上都带了朵红花,赶忙跑进屋中。
尚诏看了一眼风禾,走出门去,山匪们通通围上来。
“老大,怎么样,夫人答应了吗?”
“废话,夫人连老大的孩子都有了还能不答应?”
尚诏坐在桌子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抬眼看了一圈山匪们,“还不去准备?”
山匪们立马会意,皆互相对视几眼嘿嘿一笑,各干各的去了。
屋中,花婆拿起梳子,边梳边念,“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花婆,你们一整日都在搞这些?”风禾从镜子中看到花婆替自己梳头。
“昨晚阿诏回来之后在院子中坐了一晚,早上又似是心情不好,急急的让我们准备婚堂,越快越好,他说今日便要娶你过门。”
花婆苍老的面容透着些慈祥,这次夫人可总算是成真夫人了。
“哦!”原来是怕她跑了。
给风禾梳好头,花婆走到门口时,见尚诏还坐在院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衣裳也未换。
“阿诏,你怎的还坐着,快去换衣裳,吉时快到了。”花婆赶忙上前扯起尚诏。
尚诏一下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呃,哦!我这就去。”
走进屋中时撇了一眼坐在里面屋中梳妆台的风禾,心中不由微微悸动,真好看。
她穿上嫁衣,红色衬得皮肤越发白皙,眉黛如画,朱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