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金折寺的话..刀步也不是白住,还是要干活的,连本公主小时候住在金折寺都要干活。”离愿撅起嘴道。
执渊有些好笑的看着离愿,他可没忘记她小时候干过些什么,哪有做饭把厨房烧了的。
“可是,公主殿下说的与我听寺里的那些师兄讲的不一样。”刀步微微转过身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啊...反正活是干了,干没干好那是另外一回事。”她两颊鼓鼓,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知这位是?”殷蔓萝嘴角微勾,眼睛直勾勾盯着离肃道。
“噢,这是公主殿下的哥哥,魔族将军离肃。”刀步抬起头望向殷蔓萝道。
离愿看了看殷蔓萝看的方向,又望了望离肃,这表情莫不是看上了她哥哥?
她缓缓凑近魏礼,朝她扬了扬下巴,“礼礼,你觉得她若是给哥哥当媳妇儿怎么样?你看她那模样好像对哥哥有意思。”
只见魏礼微微皱起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又轻轻摇摇头。
“不好啊?好吧。”离愿见魏礼摇头赶忙说道。
“噢,不是,那也要两情相悦不是么。”她突然反应过来,拿着团扇的手秧秧的放在身前,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离愿抿着嘴唇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是得两情相悦才行。
离肃和魏礼的前世也是以失败告终,若是让他们看到前世,也许有助于再续前缘?
不过她为何能在南山幻境中看到前世,这不是个幻境么,那他俩进去应当也能看到吧。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出泓羲的声音,“小侄子,小侄女们,你们在此做什么?可让舅舅好找。”
“舅舅,你怎么追来了,你不去魔界找你的居元青了吗?”离愿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泓羲。
“都怪你,你外祖父不让我去,让我明日在冥界挂红幔。”泓羲有些气呼呼的朝离愿道。
接着,泓羲就带着离肃和魏礼还有刀步,安排住处了,殷蔓萝借着送刀步为由送了他们一段路。
第二日,一大早。
执渊起床穿好衣裳,看了看床榻中的离愿还裹着被子睡得像只小猪。
俯下身一手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把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离愿雪白的小脸,手轻轻捏了捏她脸颊两边。
肌肤细腻,捏起来软软的,像个奶团子,真是让人舍不得放手。
于是捏了一会儿,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撅起小嘴嘤咛一声推开执渊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竟然这样还不醒,执渊俯下身,下巴贴着她的肩头,温声道:“小猪醒了。”
又转头,嘴唇贴上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只见离愿一只手伸过来捂住执渊的嘴。
“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她未睡醒,声音有些软软的。
“好啊,既然愿儿不想去,那我就走咯!”执渊嘴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想把她弄醒。
却又从她身上起来,一副我要走了的模样,离愿翻身坐了起来,赶紧穿好衣服。
执渊轻笑一声,拿来了帕子给她擦擦脸,擦擦手,走到门口了离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小猪是好几日未睡觉了?”执渊牵住她的手,看着离愿脑袋垂下,走路也不看路。
听见执渊的话,离愿眼神迷离的抬起头,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最后脑袋又低了下去。
“执渊哥哥,等会儿到了我可以再睡会儿吗?睡醒了,我保证努力发孟婆汤。”
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盯着执渊,就差两手合在一起求他了。
“随你。”执渊看着她这小模样,明明没睡醒,他说要走了她却立马起来了。
那奈何桥是一座拱形石桥,桥下是那黑乎乎的忘川河,已经有许多白衣小鬼手中拿着碗排队等待发放孟婆汤了。
那奈何桥上有一口巨大的锅,锅里都是蓝色的不明液体,看上去一副不好喝的样子。
执渊拉着离愿走过去,他坐在锅后的板凳上,而离愿则坐在一旁靠着他昏昏欲睡。
“您就是...孟婆?”第一个白衣小鬼拿着碗走到他们面前,外边皆传孟婆为一个老妇,还有的说是极美貌的年轻女子,这一瞧,这孟婆是个男的啊!
原来是位长得极好看的男子。
“我是孟婆的外孙女婿。”执渊面色黯了黯,冷冷的拿起那锅里的大勺,舀了一勺锅里的蓝色液体。
倒在白衣小鬼的碗中,那小鬼盯着碗里的孟婆汤,眼睛周围一个黑色大圈幽幽的转过头望着执渊。
“原来孟婆都有外孙了。”那小鬼失望的摇摇头,孟婆竟真是个老妇,本来想一睹孟婆芳容。
他又望了望碗中的蓝色孟婆汤,“这汤真能喝?喝了会被毒死吗?”
执渊有些无奈,抿抿唇,“能喝,不会被毒死,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我竟死了,呜呜呜...”小鬼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已经死了,眼泪开始掉下来,滴落到孟婆汤中。
他额角突突了几下,这才第一个就遇到难题了,有些无奈,冷冷的用大勺指着他,“赶紧给我喝,喝完去投胎为人。”
那小鬼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立马拿起手中的孟婆汤一饮而尽,随着孟婆汤下肚,那小鬼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一副傻傻的模样,径直往里走去。
第二个是一位体型胖胖的大娘,笑呵呵的走到执渊面前,“公子,没想到你们一家还真是,风吹日晒都在此处轮着发放孟婆汤,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位大娘十分好说话,执渊舀了一瓢孟婆汤到她碗里,她却不急着喝。
“公子,你看这马上就要忘记平生的记忆了,我是真舍不得我那小儿子啊,我们老来得子他才两岁,他爹在生他时就死了,我死了之后他就孤苦无依一个人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大娘说着说着眼泪也滴了下来。
“为何不托给亲戚抚养?”执渊皱眉皱眉,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这才两岁的孩子,一个人怎么活得下来。
“没有亲戚了,没有亲戚。”大娘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脸上满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