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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终卷十】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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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这世间,人比妖心更狠,为了达到目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www.maxreader.net

除了权力, 他一无所有。

威逼, 强迫,只要能将她锁在身边, 锢在怀中, 以此作为要挟又如何?就算是被她恨,被她怕, 也比毫无感情波澜强上千百倍。

他不是人, 早已不是将责任看的重逾泰山的人了。

那些无所谓的责任唤不回妻子的爱, 救不回孩子的命, 将他自己折磨的人不人,疯不疯,彻底摧毁了这男人一直引以为傲的坚韧。

疯子做事如何出格都在情理之中。

苏澄扬将震恐惊颤的夫人揽入怀中, 双臂紧箍着女人细如杨柳的纤腰,力道不重, 却也是她挣不开, 躲不过的气力。

好久了,好久不曾如此亲昵的将她拥入怀中, 细细看看女人精致深邃的眉眼。

即便是梨花带雨,脸上泪痕遍布,也丝毫掩盖不住异域女人妖艳娇媚的气质。

你让他怎么舍得, 舍得将她拱手于人,被她骂不是人也好,被她惧怕也好。只要能将她锁在自己身侧,他什么都豁得出去,做得出来。

怀里的女人双目无神空荡,死寂沉沉的任他搂抱着,她怔怔望着对面的帐边,也不反抗,反抗也是毫无意义。愤怒惊叫没有半分用处,她被抽空了力气,万念俱灰,也不再希冀这个疯子能良心发现放过她。

她拿什么与他抗衡?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权利地位,征伐北藏草原于他而言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旦军令颁下,苏门铁骑领军踏上草原,便是北藏末日降临,尸横遍野,寸土焦褐。

届时,无论东岚禁军还是北藏无辜的百姓都将沦为铁蹄之下的累累尸骨。

恨只恨自己太过软弱,成为人家手里待宰的羔羊,连选择的余地都不曾有过。

苏澄扬像孩子一样将头靠在夫人纤薄的肩上,他身形颀长健硕,弓腰并不舒服,姿势有点笨重。

远远一看,宛若一头无家可归的熊供在女人怀里汲取温暖,鼻尖充盈着她身上幽香,沁人心脾,安抚他所有暴躁狠戾。

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便是再惊恐惧怕,也匀不出力气哭闹了,美目干涩难受,神色悲痛地问:“苏澄扬,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澄扬从她怀中抬头,直起腰板,炽热宽厚的右掌抚上她半边脸颊,与她再次额抵着额,朗目微阖,享受着两人咫尺之间的吐息。

女人的情绪渐渐崩溃,委曲求全地哽咽道:“是我...是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替北藏的百姓感谢你...你放过他们...求求你了。”

我错了,我最大的错就是遇见你——白纾姮已经想不起初次见他的模样了,当年以守护为天下为己任的龙扬将军,如今为了一己私心大开杀戒,征伐四方,满手血腥,想来怎不令人唏嘘。

苏澄扬睁开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低哑道:“你没有错,姮儿,所有的错与罪都在我。”

男人的暴戾与柔情可以于片刻之间变化,她甚至分不清他何时正常何时狂躁,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讲话,生怕说错什么激怒他,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听他语气褪去几分戾气,小心翼翼的趁他理智尚在之时,轻声问道:“你究竟...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苏澄扬瞧着女人樱唇一张一合,抑制不住吼中干涩,抵住最后一丝欲望的侵袭,哑声回道:“懂。可我什么都没有了,姮儿,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额抵着额,双唇之距不过毫厘。她能明显感受到禁锢着自己的左臂突然收紧,而自己背后,男人的掌如熔铁滚烫,足以将她融化烫穿。

她经过人事,知道这男人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近在咫尺,他眼底攒动的火光清晰可见,欲将她拆骨入腹。

难怪他突然转了性,男人本能的欲望掩盖了语气中的狂躁狠戾,是她,分辨不清,竟还天真地以为他能听懂自己说什么。

白纾姮用尽气力,拼命地挣脱抗拒着他的拥抱,推搡着他强有力的臂膀,哭喊道:“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放手!”

苏澄扬剑眉拧紧,收紧双臂将她死死箍在怀中,发情的野兽听不懂人言。他看着怀中女人无谓的抵抗,不懂她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又哭又闹。

为什么不能乖乖做他的女人,听他的话?为什么总说些尖锐刺耳的话语来刺激他?为什么要口口声声求他放过?

孩子,她许是为了那个逝去的孩子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若能有个孩子拴住她...

野兽般疯狂躁动的男人无法深入思想,胸中憋了团火熊熊燃烧,雄性本能的痴狂和爱融合一体,她的香气,她的唇,都勾起他焚身的狂想:撕碎她!占有她!她是你的,永远都是!

苏澄扬不顾女人的哭喊挣扎将她从椅子上拦腰扛起,澄瑛的营帐自然不行。

他得回去,要带着心爱的女人回到自己的“洞穴”,繁衍生息。

世上没有女子愿意和只有蛮力的疯狂野兽做这种事。

以前,她是他的夫人,她爱他,愿意交付自己的一切给他。

可如今,她避他唯恐不及,时时刻刻处于惊慌害怕之下,担心自己会被这个疯子活活折磨死。

她抗拒,全身心都在抗拒,惊惧万分地哭喊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在男人健硕的肩背上,却仍然止不住男人野蛮地将自己扛起,迈出副帅军帐的脚步。

一路,无人敢阻,即便有将士见此情景,也是纷纷低头,哪里敢掺合主帅家事。

女人的嗓子出帐没喊两声便坏了,这一天下来的哭闹挣扎,胆颤心惊,早已将她的力气耗光殆尽,美目毫无神采,每一滴眼泪掉出眼眶都像是经历一场酷刑。

她推不动他,打不过他,自己胆小惜命,也不敢以死来威胁他。

万一呢?万一这个疯子急了,眼一红心一横,真的要她的命呢?

——

主帅帐内,一地屏风碎片早已收拾干净,军帐内倏然窜来的寒风将淡桃色帷帐吹得上下翻飞。

白纾姮缩在床塌一角抽抽嗒嗒的抹眼泪,她哭得心肺抽搐,抽气都疼。可委屈着实太多,她无处发泄,只能虐待自己,凭着眼泪缓解心中悲痛。

回帐时经过寒风醒神,再瞧瞧一边哭到差点断气的女人,野兽换上了人的面目,苏澄扬的心火褪了大半,也不如方才那般暴戾疯癫,他用手背替她拭去泪泽,柔声道:“好了,姮儿,不哭了,别把眼睛哭伤了,我心疼。”

白纾姮抽噎着不理他,委屈兮兮的侧过头,天知道他现在是好是赖,是正常还是神智不清。

哪句话不合他意不对他心,都有可能一把掐死自己的疯子,她才不乐意和他说话。

她今日哭喊太甚,又连着受惊恐惧,现下才算是稍稍平静,紧连着一串哭多了的肺咳干呕,腹胃翻腾,难受地几乎想把方才囫囵吃下去的膳食再整个囫囵的倒出来。

苏澄扬忙去为她倒杯温水递到她眼前,水盈盈的美目看看水,再看看倒水的男人,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不喝他的水,他会不会又发狂暴躁,可要是喝,好像也对不起自己受的这些委屈。

委屈和性命攸关相比之下,她思量了三个呼吸,伸出手将茶杯接了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太怕了,怕得连接过他的水都要掂量半天,活在这种极度恐慌中,他连站在旁边都给她一种无形的窒息感,让人喘不上气。

不行,真的不行了,再不走,她也得被这个喜怒不定的疯子折磨疯了。

认识到错误的男人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他靠近她一点,坐在床沿,却又惹得她向后瑟缩,浑身打颤,神色惊惧。

见此情形,苏澄扬也不敢再靠上前搂她安抚她,自己不能将自己的疯病强加在她身上了,他笨拙地为自己开解道:“姮儿,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你一说走,我胸口便如万箭穿心的疼,眼一红,什么也控制不住了。”

白纾姮眼泪汪汪地听着男人的话,她没回音,言多必失。

他喉结一动,望向女人的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低三下四地请求着:“你莫要...莫要说那些离开我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一提到走,我真的...我...”

心在滴血,血色蒙眼,疯子的躁动癫狂哪是常人能体会到的?许是什么简单无奇的字眼都会如火星燎原,烧毁他所有理智。

就如今天,青天白日折腾到夜幕沉沉,他才缓过来劲儿来,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甚,做了甚,可晚则晚矣,他百口莫辩,无处推脱。

白纾姮清清嗓子,不得不挑拣出重要问题,轻声问道:“那,那你说,你要征伐草原...”

若说苏澄扬那时是处于疯狂之中,说的话也定然都不作数了。她自己受惊害怕皆是后话,因此连累北藏百姓便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男人沉默不语,说实话,他也不确定自己说出这句时出自多少真心。

白纾姮嗓子不适干咳几声,再次确认问道:“咳咳,不是真的,对不对?”

苏澄扬不正面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温柔笑道:“姮儿,你今日累了,我命人给你煮些梨汤,你先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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