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廉价
齐译洲爱她?任筱洁觉得任筱妗可能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她早就没有这种想法了,以前的自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和错觉,总觉得齐译洲爱她,结果落得这种下场。
现在再让她来一次?给她一种齐译洲爱她的错觉?
可别了吧,任筱洁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她把钱包合上了,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任筱洁转头对着任筱妗笑了笑,“我们两个如果有什么关系,那就是童童和媛媛的抚养权。”
任筱妗耸了耸肩,她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本来也不关她的事情,参与不参与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她只是通过自己的观察,把结论说了出来而已。
任筱洁既然不接受,那就不接受呗。
任筱妗跟在任筱洁的身后走进了屋子,看到莫缇缇已经带着童童走到厨房里去了,她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打开手机,决定找点电视剧看看。
齐绍洲的消息又弹了出来: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把我的号码拉黑,你真是长本事了!
任筱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打开了微信界面,好脾气的回复他:我微信还没把你拉黑,你是不是想要体验一把微信也被拉黑的感觉?
齐绍洲大概是被气得够呛,终于没再发消息过来,任筱妗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再动自己的手机,屏幕始终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偏偏齐绍洲的消息一直都没来。
任筱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按到了视频网站,终于看起了电视剧。
任筱洁没再和齐译洲联系,虽然他的钱包在自己这里,但她却没有什么还给他的意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留着自己送的钱包呢?
这种操作让身在娱乐圈的任筱洁,首先想到的就是钓鱼,放长线钓大鱼的那种钓鱼。
如果自己这条鱼上钩了,是不是就中了齐译洲的下怀呢?
可她不想再当鱼了,所以任筱洁没有再和齐译洲联系,她只是把钱包拿走,把里面的婚纱照自己的那一半剪掉,剩下的卡和钱都寄给了齐译洲。
再接到齐译洲电话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任筱洁坐在办公室做着表格。
自从知道齐译洲和任筱洁的关系之后,他们公司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有默契,对她真正的做到了敬而远之,已经到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没有交集就没有交集的地步。
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大家都是利益为上的,哪有那么多的真性情。
真性情说起来大家都喜欢,但是真的出现在你身边,第一个被狙的也是它。
“把钱包和照片还给我。”
齐译洲的声音非常的冷静,在电话的那头传来,也非常的清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钱包已经旧了,你可以重新买一个,照片的话,我只剪了我那一半,你的我已经寄给你了。”
比齐译洲更冷静的是任筱洁,她的声音不大,是正常的音量。
周围的人已经有些窃窃私语了,任筱洁其实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她也不喜欢大家听着她的话语,妄自猜测,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流言。
想到这里,她终于站起了身,朝着茶水间走了过去。
“钱包,你已经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婚纱照,你见过单人的结婚照吗?”
齐译洲像是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显然没那么的成功,还是能听出他声音中有些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对着任筱洁咆哮出声了。
任筱洁没有说话,其实她知道没有什么理由擅自拿走自己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但是她想要斩断和过去的联结,就算是单方面的,也好。
“筱洁,”齐译洲的声音软化了下来,“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是自从我们相遇到现在,我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吗?”
任筱洁继续沉默,她回忆了一下,确实,自从相遇之后,似乎齐译洲总是在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他控制不住的时候,也没让她受什么伤。
反而是自己,咬伤过他,推开过他,还让他住过院。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难过呀?”齐译洲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可以吗?”
“我们离婚吧。”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任筱洁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这个选择,她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与其说任筱洁相信齐译洲以后会对她好,不如说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光是想到自己可能会再遭受一次痛楚,任筱洁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着。
悲伤痛苦的感觉更为强烈,甚至比开心快乐的记忆还要长久。
和齐译洲在一起快乐开心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任筱洁有时候都要仔细认真的想了又想才能稍微回忆起一点,但是痛苦悲伤的感觉却像是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只要想到齐译洲,这些记忆就会立刻跟上,让她再次体验一把痛苦的感觉。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下来,齐译洲的呼吸声沉重,在电话里回荡,几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了齐译洲的声音:“为什么?”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可能长久,”任筱洁转头看向了窗外,她斟酌着想着说服齐译洲的话语,继续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要有个人爱你。”
任筱洁回忆起了那会儿她怎么会以为齐译洲喜欢她的错觉,是因为那会儿,他们在学校里,相对比较纯真,而自己又纯真过了头,变成了愚蠢。
只要齐译洲一个眼神,自己几乎能付出一切的情感。
初恋总是纯真且美好,那种悸动停留在回忆里,再次回忆起来却带上了苦涩的味道,这都是一厢情愿的快乐,齐译洲是怎么想自己的呢?
廉价?也不怪齐译洲这么想,有时候任筱洁都觉得自己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