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担心难受
原本今晚温诗暮见到段敬棠,想向她开口借一些钱,权当提前支取一年的工资。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温诗暮并不想依靠任何人,无论是江匀廷还是沈时兼,钱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复杂。
更何况江匀廷在爸爸的手术中已经出了不少力,这些万万不能向他开口。
发怔中,温诗暮再次打了几个喷嚏。
江匀廷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能学会照顾好自己!
或许是受了风,温诗暮开始感觉到阵阵寒意,她不禁抬头摩挲裸露在外的肩头。
江匀廷虽然心中不耐,但仍是几不可见地打开了暖风。
都怪齐伟那小子,非要选这么裸露的一身衣服。江匀廷心中咒骂着,伸手从后座取了外套丢在温诗暮的身上。
温诗暮哑着嗓子将衣服披在身上,“咳咳,谢谢你。”
江匀廷不禁冷哼,这三个字估计是他听温诗暮说得最多的话,难不成除了“谢谢”,她就跟他再没话可说了?
暖风一吹,温诗暮的头有些昏昏欲睡,太阳穴突突地疼痛。
竟昏昏迷迷睡着了。
期间江匀廷一直安静地开车,直到停在公寓门前侧目才看到睡着的温诗暮。
他探身为温诗暮解安全带,一回眸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睡颜,因为发热温诗暮呼出温热的鼻息扑在江匀廷的脸上,竟让江匀廷有些失神。
他轻舔了一下唇角,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唇瓣落在温诗暮炽热的唇角,睡得并不安稳的某人被惊醒。
睡眼惺忪地看着江匀廷,“你在做什么?”
鬼斧神差地江匀廷有些怯懦,“你感冒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诗暮就“哦”了一声重新昏睡过去。
不是有一种说法,如果感冒传染给另一个人,自己就会很快好起来。传播病毒的方式,没有比口口传播更快速地了。
江匀廷脑中浮现出这样荒诞的想法,只一秒钟就被自己枪毙了。
一定是被温诗暮身体里的鬼迷了心窍,不然江匀廷怎么会楞到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一再谴责自己,但最终还是在男仆上前要搀扶温诗暮的时候挥了手。
弯腰径直连衣物一起将温诗暮抱在怀中,即便隔着衣物江匀廷也能感觉到她略微高出的温度。
“去请家庭医生。”江匀廷交代了一句之后,转身进了公寓。
温诗暮虽然昏睡着,却仍是有些感觉。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江匀廷温暖的怀抱,一股股寒意冒上来让她不禁紧紧缩在江匀廷的怀中。
一双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加之烦躁又极力压低的声音,“家庭医生什么时候到?”
“江总,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尽打点热水来啊!”
然后就是温热的毛巾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阵舒服传来。
发出的汗让她的脖颈处被汗湿了,衣领被人小心翼翼地解开,温热的毛巾不断擦拭着她的脖子、耳后还有腋窝,直到一根尖锐的针扎进她的手臂,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她的周身。
温诗暮才彻彻底底昏睡过去,昏睡前有一个想法冒出来。
如果江匀廷能够一直这样温柔,她宁愿永远都这样昏睡,也好过两人清醒时的剑拔弩张。
先前仅存的一丝的理智和骨气,也在与江匀廷的交往之中慢慢消逝殆尽。有那么一时一刻,温诗暮甚至觉得,就这样无名无份跟着他也好,哪怕只是丁点温柔,不要那名分也无所谓。
小三也好,情妇也罢,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
瞧吧,被江匀廷伤得体无完肤,温诗暮仍是无法戒了对他的爱。
爱上江匀廷就好像吸食了毒品,让你倾家荡产,也想要跟他在一起。
江匀廷将家庭医生送走,刚进卧室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温诗暮脸上露出笑容。
“没心没肺的女人。”江匀廷小声嗔骂,都生病发烧了竟然还笑得出来。可即便心里这样想,可脸上却露出一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容。
该拿你怎么办呢,温诗暮?
明知该恨你,明知该狠狠折磨你,明知这副样子要不得。
可终究还是沦陷了,与其这样担心难受,倒不如真得替你生一回病。
这无厘头的想法冒出来,江匀廷竟真得站起来,俯身吻上了温诗暮。
连灯光都变得柔和起来,周遭的一切都悄然无声,屋内只有一颗心狂跳不已的声音。
这浑身的燥热,直到清晨时分才略微好了,温诗暮这才舒服地睡过去。
等一睁眼天已经大亮,她抬手揉搓眼睛,这才发现手背上的留置针。
瞥了一眼沙发,江匀廷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太小,他的两条大长腿耷拉在外面。
估摸着这一夜都因为温诗暮发热的事情没有睡好,她心中有些不好过,轻手掀开被子缓步走到沙发前,将手中的薄被盖在江匀廷身上。
却不想江匀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猛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温诗暮吓得惊叫一声,旋即一个用力,她被江匀廷拉进了怀里。
一脸惊惧的温诗暮趴在江匀廷的怀中,心中有些愠怒,“你干什么?”
江匀廷面上浮了一层失落,“我可是照顾了你一个晚上,你就这样回报恩人?”
他嗓音沙哑,感冒的人倒更像是他。
“你的嗓子怎么了?”温诗暮疑惑地开口询问。
江匀廷视线闪躲,将温诗暮从怀中推出,“好没意思,既然你都已经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在温诗暮诧异的目光中,江匀廷拿起衣服夺门而出。
温诗暮跟江匀廷的关系,因着这件小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人之间恍若之间互相伤害的事情从未发生过,竟真得像一般情侣那样同进同出。
这条消息不胫而走,外界甚至一度揣测两人能够复合。
对于这样的结果,众说纷纭。
但终究只是两人之间的家事,旁人也掺乎不来。
缠绵之时,先前的拘谨和不安统统被温诗暮抛在了脑后,她甚至发傻一般地开口询问,“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情妇?前妻?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