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你比我还要可悲
他好像不相信她会冷淡了,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身体,直到看着温诗暮一直像个活死人般的,冷讽的看着她,那兴致,才败的干净。
“我明天会让医生过来!”江匀廷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还贴在墙壁上没有动弹,也没有穿衣服的温诗暮,她的身真的很美,至少在江匀廷的眼里是这样,否则,他不会都离婚了,还圈着她不放心。
江匀廷离开卧室,没一会儿,楼下传来了汽车驶离的声音。
呵,温诗暮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或者是笑温颜?
第二天医生来了,好在是心理医生,不用检查身体,温诗暮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机械而麻木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那温小姐,您究竟想要什么呢?一般来说,抑郁大多数都是因为压力大或者想不开,只要能化解压力,和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温诗暮手支撑着额头,明明在笑,但却没有人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到她有丝毫快乐的模样。
“我想要一个能保护我,珍惜我爱我的丈夫,请问这些你们能帮我达成吗?”
她说的并不是现在的,而是在婚姻那三年的时候,自从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了。
有了自由,为了孩子,她还是可以好好的活着的。
但她不会告诉这些人,告诉了他们就等于间接性的告诉了江匀廷,他那么费尽心思的将她关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心理医生:“……”
“我们会把这些告诉江总的!”医生开口。
温诗暮转过头去,手里抱着一杯热茶,不再出声,不难猜,江匀廷会那么好心的给她请医生,肯定是因为想治愈她的抑郁症,然后……一边睡着温颜,一边再来睡她?呵。
晚上,温诗暮自从怀孕之后,身体虚弱极了,尤其是会随时的呕吐,更让她筋疲力尽了,窝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盖了一件男士的外套,上面有烟草和男性成熟气息的味道,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长沙发的另外一端,江匀廷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逐渐的清晰。
这种场景,让她微微怔神,随即又勾起了自嘲的唇角。
“醒了?”江匀廷视线从手中的财经报上移开,落到她日渐消瘦的小脸上,嗓音轻缓。
温诗暮又是一怔,她不得不承认,江匀廷的态度和声音都对她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他稍微缓和的一个声音,都会让她想到几年前的那一幕,他说的那句:“乖,别慌……”
悲伤涌动,这是不该,亦是犯贱。
将身上的西装拿开,温诗暮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应半分,淡漠的起身,准备上楼,手腕被男人抓住,他掌心略烫:“去帮我做碗面。”
做面?
温诗暮抬手,她将江匀廷的大手甩开:“抱歉,我最讨厌进的地方就是厨房!”
因为以前那是她最爱的地方,潜心苦练,就为了等江匀廷回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日复一日的循环……
江匀廷盯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心,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去厨房,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简洁如新的,连一点儿油烟味都没有。
打开冰箱,一股子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里面那些放进去的新鲜食材,早就已经……
脸色沉了沉,江匀廷面无表情的关掉了冰箱,整个小别墅都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
温诗暮只以为他已经走了,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却发现江匀廷坐在卧室的窗边,桌子上放着几个饭盒,刚打开不久,还有热气。
“吃饭!”江匀廷不咸不淡的嗓音。
温诗暮的手擦拭着头发,笑笑:“我想江总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医生说我需要丈夫的陪伴与爱护,那只针对我丈夫,但这人不包括你江总,你既治不好我的抑郁,以后也无法再从我这具身体中得到欢愉。
“温颜还没为自己报仇。”
“什么?”
“你若死了,她岂不是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了?”江匀廷偏过头来,清晰的看到温诗暮的脸色苍白了些,接着又说道:“就算警察局不收你,就凭你对温颜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能那么轻易的让你死了,账,要慢慢的算。”
温匀廷伸手,指尖捏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坐下,塞给了她一双筷子:“有因必有果,慢慢受着吧。”
温诗暮笑着:“江总您可真是我天生的克星,几句话就能将我的抑郁再顶高一级,死您手里,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我嫌手脏!”江匀廷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一连三天,江匀廷都会出现,温诗暮对这个男人已经是心灰意冷,自然也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装什么,现在的她才是她的本性。
与温颜的相似度逐渐的分崩离析。
而江匀廷与温颜的婚礼也在如期的往前推近着,看着进入浴室洗澡的男人,温诗暮发出一声冷笑。
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温颜发来的。
“姐,我和匀廷哥的婚礼还有五天哦。”
这种挑衅,无非是想打击的她温诗暮体无完肤罢了,温诗暮想到以前在温家,因为知道温颜不是她的亲生妹妹,所以她总是觉得她很可怜,让自己对她很好,却不想,养出了这样的一条白眼狼。
“是吗?那你看我浴室中的人是谁?”温诗暮对着浴室的玻璃门拍了一张照片,门是半透明的那一种,不能看清楚,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身影。
几乎是信息刚刚发过去,温诗暮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人正是温颜。
笑了笑,她将电话接听。
“温诗暮,你是什么意思?”温颜怒气冲冲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
温诗暮笑着,将视频通话的镜头对准了前面透明的浴室玻璃门,虽然看不清楚,但依照一米八八的身影来看,里面的人铁定是江匀廷无疑。
“也没什么意思吧。”她放大了声音,也是故意的让里面的男人听的到:“无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比我还要更可悲,即将要结婚的男人,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与我在床上亲密,温颜,你说究竟是你魅力不行,还是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