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毫无血色
视线随即落向半坐在草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的温诗暮。
女人的长发凌乱,徜徉在耳垂两边的发丝被风吹动,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似乎刚才此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此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能让温诗暮在江匀廷面前刷好感,江应嫣眸色掠起血丝,烈红的唇拔剑张扈冲着温诗暮喊,“你是不是故意的,动作那么粗鲁,把我孩子都吓坏了!”
什么话温诗暮瞳孔一缩,完全不敢相信江应嫣会这样说话。
刚才的竹竿不管砸到江祖儿还是江天御,那小小的身体都都承受不起那样的重击,后果有严重不会想吗。
一句感谢的话没有,还反过来指责她!
算了,反正是她资源帮要护两个孩子的,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清秀的眉宇间泄露出一股疏离感,干瘪的唇红的快滴出血来,纤细身子卯足了全部力气才勉强站起来,对视上江应嫣无情的目光,她选择转身离开。
反正她说再多,也被人误会是心思不轨的人。
看着温诗暮离开前心寒的失望表情,江应嫣在心里得意的暗喜。
凌沐想开口叫住温诗暮的时候,怀里塞来两个软团子,江匀廷冷冷的下令,“把他们送回去,要是再出一点差错,我就把你脑袋拧了!”
所到底还是他监工不力,才导致这场意外,凌沐紧紧抱着江天御和江祖儿,比护金蛋还小心,“绝对服从命令!”
江匀廷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他的脚步很快,似乎在追赶什么……
江应嫣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看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身影喊道:“匀廷,你去哪里!”
他是去追温诗暮吗。
连孩子都不管,就为了去追那个女人?
回应她的是男人走远的身影以及无声的冷漠。
凌家的别墅在半山腰,没有出租车经过的富人区,走路去公车站都要半个小时。
刚才竹竿也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温诗暮脑袋瓜在嗡嗡作响,腰骨刺痛,能走那么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坚持着。
她想用手机软件喊车,可是这里网络差,她刷了好几次都没连上网。
泛黄的灯光下,一道纤弱声音如同摇曳的柳枝在移动,似乎下一秒支持不住就会整个人倒下。
一道强光从身后打来,将她纤细柳柳得到身子包裹。
脚步顿住,回头看去,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抬起芊指保护式的挡住,随即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上车。“江匀廷走了过去,不冷不热的声音落下。
温诗暮不想造误会,等会江应嫣知道又拿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来诋毁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温诗暮像只鸵鸟把脑袋埋在翅膀里,借着强光她才发现身上的粉色衬衣皱褶巴巴,刚才跌倒中也把丝袜也擦破了。
此时的状态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而她极度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的状态,太丢脸了。
空气突然陷进沉静,只有汽车发动机运作的声音――
然,身子横空腾起,男人健硕的胸膛实实将女人桎梏在怀里,视线抬起,江匀廷锐利的眸低暗涌着一股寒气。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是笨蛋吗,当街当巷的抱她,被看见了怎么办
她挣扎着想下来,可男人的力量远远超越她十几倍,她的反抗在江役和行的眼与孩童无异。
男人嘴角溢出一抹冷毅,态度强硬道,“放你下来会乖乖的走吗?”
当然不会。
温诗暮瞪着跳跃愠意的黑眸,对视上男人执意的目光,沉默了。
江匀廷将她塞进副驾位,然后回到驾驶位,驱动车子离开。
他挑了一栋最近的别墅驶了进去。
任何一栋别墅都会最少五名佣人在,只是这时间,是晚上,佣人都下班回去了。
水晶灯光明亮,江匀廷抱着温诗暮下车,她本来是挣扎的,但是深知自己的力道根本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加上刚才被竹竿砸的那一下,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掏空。
干脆就不挣扎了。
她被轻轻放坐在沙发上,腰骨一用力,就传来一阵钝痛,让秀丽的眉心微微蹙起。
“伤哪了?”
男人认真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的细腰,好像要把她的衣服看穿找出伤处。
“你给我点铁打药,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伤的是腰,她才不要让一个陌生男人帮她推跌酒……
江匀廷修长的下颌紧绷出一道冷毅的弧度,他打开医疗箱,找出铁打酒不过他完全没有要让温诗暮自己来的意思。
“趴下。”又是一道冰冷的命令。
温诗暮看着已经拧开盖子的铁打酒,呛鼻的药味在空气里肆意的萦绕。
“我不要!”
这女人,真的很不听话!
江匀廷唇线微珉,俊容上覆盖了一层雪霜,寒意从头顶上方倾泻了一地。
“要我动手也行,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女装让你替换。"
威胁的话从他嘴里说话一点都不意外。
温诗暮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暗暗咬牙,小脸愈发的苍白,后腰不断传来坠痛。
随后,她无声的妥协了。
室内打开了暖气,寒气逐渐褪去。
温诗暮趴在沙发上,男人沾满了刺鼻的药酒的掌心落在后背,一大块酱紫的色的淤血刺进男人的眼里。
这样的淤血不推散会痛很久的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似乎要把温诗暮的后背烫出一个洞,她咬着牙,但还是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痛……”
“都淤青了,不推散还会痛很久。”
江匀廷顿了顿,撇开视线不去看,力道随之减弱几分。
一想到她是为了就两个孩子才受这样的伤,心情就更沉重了。
从紫红的淤青逐渐化散至没有边缘,江匀廷才停下手,把药酒盖起来。
空气似乎静止不进了,浓浓的药酒味参进女人身上的清香,变得没那么难闻收拾东西的时候,江匀廷才发现地板上滴落一抹刺目的红。
顺着女人细柳的腰肢看去,才发现粉色的衬衣染了一片血渍,一块玻璃碎扎进了肉里,伤痕刺目惊心。
“是江应嫣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