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晚。”安笙忍无可忍,径直往他脸上一捏,“别装了。”
“嗷。”江屿晚吃痛,下意识叫出声,这才心虚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发现的?”
“什么时候醒的?”安笙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问。
“就刚刚!”江屿晚立马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我发誓!”
安笙不动声色的威胁他:“再不老实,就把这碗药喝下去。”
江屿晚闻言立马发怂,“我听话就是了。”
安笙撩起他受伤臂膀的袖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手臂除了近乎暗红发黑的一条口子,周围干涸的血迹也是看的人触目惊心,甚至和他的衣物相粘连,每揭起一丝,江屿晚就痛的直抽气。
“好疼。”
“疼就不要乱动。”
安笙又出去为他打了盆水,用水擦拭他的伤口,这一系列动作,让江屿晚受宠若惊,“安大人,您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安笙淡定解释:“我不想还没找到师父,你就先死在这里。”
“哦…”江屿晚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看来是我死的不是时候…放心吧,再没达成您心愿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可看安笙脸色,江屿晚不知又是那句话激怒了他,手下清洗擦拭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哎,你做什么?很疼的…”
安笙冷脸看着他:“闭嘴。”
上药的时候,江屿晚又痛的龇牙咧嘴,哭叫声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别乱叫。”安笙听着他的喘息,脸刷的比锅底还黑,恨不得直接把这人的嘴缝起来。
“那你下手轻点啊,我真的难受。”江屿晚道。
安笙最终还是放缓了动作,“这样呢?”
江屿晚勉强的点点头:“还凑合吧。”
安笙无奈的看着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得寸进尺。
上完药,外面天色竟已渐白。
江屿晚有些愧疚的看着安笙:“对不住,耽误你休息了。”
安笙嘲讽道:“现在才想起来道歉,怕不是晚了点。”
江屿晚心道,这人可真会把天聊死。
“你要不要上床睡会?”江屿晚热情邀约。
安笙默不作声的瞥了眼被他蹭的全是血迹的被单。
“呃…”江屿晚自知理亏,“要不,您跟小重换个房间?”
安笙道:“不用了,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
“去哪?”江屿晚一惊,“不是说今天不能出门吗?”
安笙用一种看痴傻儿的表情看向他:“江屿晚,你是三岁吗?”
江屿晚道:“可店小二不是说每年都会有死吗?这是玄学,我们不能去冒这个险。”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安笙嘲弄道,“大半是作恶多端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犯错的事实,编造出来的谎话罢了。”
“呃…嗯。”江屿晚知道,他大概就是人家口中那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了。
“那你出去要做什么?”江屿晚问,“你怀疑这件事是人为的?”
“必然是。”安笙斩钉截铁,“而且我怀疑大半跟那批牛车队的人有关。”
“哦,对噢!”江屿晚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确实没错,很可能有人在通过这件事在暗中有什么勾当。”
“我方才也打探清楚了牛车那两人下榻的厢房,里面确实没人,应该是去了镇外。”
“那现在你也要去?”江屿晚问道。
“嗯。”我出去打探情况,“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跑…”江屿晚笑嘻嘻的看着他。
安笙皱眉思索再三,拿出绳子,把他捆在了床柱上,打了个死结,“我未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啊?喂,我又不跑,你捆我做什么?”江屿晚急了,“安大人,安大爷,求求您了,放开我好不好?”
“你的话,我不会信半个字。”安笙道。